「小溪!小溪!你等等我!你怎麼了?」安逸塵追了出來,拉住了靈溪的手。
「送我回家!」靈溪低著頭,垂著眼眸,安逸塵看不真切她的臉和眸子。
「好!上車!」安逸塵欲要拉住她的手,可是靈溪躲開了,安逸塵霸道地把她的手放進自己的手心,他感到那個小手是那麼的冰涼,彷彿涼到了心裡。
「靈溪,你怎麼了?我看你的情緒不對!」安逸塵見靈溪坐在車裡,依舊是低垂著頭,無精打采地樣子,把他的心扯得一陣一陣地疼。
「逸塵……我們結束吧……或許我真的不適合你!」許久,靈溪低低地聲音傳來,彷彿歎息一般的揪心。
安逸塵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心跳,把車別進道路旁邊的小樹林,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靈溪!你看著我!」安逸塵雙手捧起她慘白的小臉,直直地看向她溢滿淚水的眸子,靈溪將眸子轉向別處,不看他,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她怕自己捨不得。
「小乖!我們一起並肩作戰,我一定會說服我媽的!你放心好嗎?你只要乖乖地呆在我的身邊就好!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讓他們接受你的!」安逸塵有些著急有些煩躁,特別是看到靈溪痛苦的樣子,他恨不得殺掉自己。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給靈溪的都是快樂的,可是沒有想到他也會讓她困擾,也會讓她痛苦,也會讓她難過,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沒用到了極點。
「逸塵!或許我真的不適合你!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的!」靈溪低著頭,一字一頓地說道,沒說出一個字,心就痛的不能呼吸,可是,她知道,長痛不如短痛,拖延的時間越長,對兩個人的傷痛就越大。
「不!我只要你!我安逸塵這一生只要阮靈溪!你聽到了沒有!」安逸塵一把將靈溪攬進自己的懷裡,用力的揉捏著她那一頭的秀髮,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逸塵!」過來許久,靈溪慢慢地從他的懷裡抬起頭,直直地看向他,她看到了他眼神裡前所未有的黯淡。
「小溪!不要離開我!相信我好嗎?我可以做到的!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安逸塵帶著些哭腔地看著眼神空洞的靈溪。
「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我已經厭倦了,你知道,我只想安安靜靜地生活,你給我的位置不適合我!我們就這樣放手吧!」靈溪緊緊地攥緊拳頭,一字一頓地說著,彷彿吸進鼻腔裡的每一寸空氣都那麼的痛。
「靈溪!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你適合我!不要再說離開的話!不要再說!」安逸塵捧起靈溪慘白的小臉,霸道地覆上她的唇,用力地索要這她唇裡的溫度。
靈溪愣愣地任他的唇落在的臉上脖子上,淚水彷彿決堤般的蔓延,她也不想離開他,但是對於他們的未來,她真的沒有把握。
「靈溪,不要隨便放棄,為了我,和我一起爭取一下好不好!好不好!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安逸塵一邊親吻著靈溪,一邊呆著哭腔乞求著靈溪,傲然如他 ,竟然會低到塵埃裡乞求一個小女子的愛,靈溪的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痛。
「逸塵!我沒有勇氣……原諒我!」靈溪用盡全力推開他,打開車門,用力地跑著跑著直到感覺他再也追不上自己。
她依靠在一顆大樹上任自己的淚水磅礡。
「阮靈溪!不要哭!長痛不如短痛!你做的對!」她用力地告訴自己,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可是為什麼心還是那麼痛?那麼痛?
「靈溪!」終於找到她的安逸塵緊緊地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裡。
靈溪想要掙扎開他的懷抱,可是,她發現自己竟然那麼的留戀他溫暖的略帶著薄荷香味的懷抱,他的懷抱是那麼的溫馨和溫暖。、
一想到自己以後這個懷抱就屬於別人的了,靈溪心中的酸味直往上翻。
看到這個難以掌控的小貓,此刻乖乖地歸攏在自己的懷裡,安逸塵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些。
「小乖!我不准你逃走!你是我安逸塵的!永遠都是!」安逸塵有些氣急敗壞地捧起她慘白的小臉,緊緊地抿著唇說道。
靈溪仔細地看著他,看著他緊緊蹙起的眉毛忍不住的心疼。
見她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沒有繼續反駁,安逸塵繼續認真地看向i她的眸子。
「靈溪!幸福要靠我們一起去爭取,為了我,爭取一回好嗎?你不用做別的,只是靜靜地呆在我的身邊就好!好不好?」安逸塵盡量放低聲音,彷彿怕嚇到她一般的小心。
她如今已經像是一個被驚嚇的貓兒,任何的動靜都會讓她落荒而逃,他小心翼翼地摟緊她,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呢喃著,訴說著他對她愛,無論如何都動搖不了的愛。
許久許久,靈溪終於從他的懷裡抬起眸子,踮起腳尖用她瑟縮的唇覆上他的唇,輕輕地一點,安逸塵卻覺得彷彿看到了黑夜裡最美的一束光。
陽光照耀在菱宮裡的花朵身上,跳躍著美麗的光芒。靈溪想起昨夜秋以涵的話,還是有些猶豫。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彷彿鍍了金一般的美麗,可是一張慘白的沒有血色的小臉兒彰顯著她此刻糾結的心情。
凌子楓處理完公司的事,心情煩悶地在街上亂逛,不知不覺地來到了菱宮,看著靈溪正拖著腮眼神空洞地看向遠方,凌子楓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關於靈溪不多的記憶力,彷彿她終究總是這個樣子,愣愣地發著呆,或者是呆呆地發著愣。
「靈溪!」暗沉有彈性的聲音傳來,甜甜從網絡遊戲裡抬起頭來,一看到是凌子楓便條件反射似的擺出了打架的陣勢。
「你又來幹什麼?你們兩口子最近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總是來找靈溪姐的麻煩?」甜甜彷彿機關鎗一般倒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是凌子楓並不看她,涼涼的眸子直直地注視著依舊在發呆的靈溪。
他真有點懷疑,她能如此發呆的入神,是怎麼做生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