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看著他幽深清澈的眸子,淡淡地搖了搖頭,她同樣認真地看著他,幽幽地說道:「那是我的夢想,你也希望我快樂的對不對?」
安逸塵無力的看著她,他真的覺得自己拿她沒有辦法,他一臉幽怨地看著她,無力地說道:「我該拿你怎麼辦啊?小乖!」
看出了他滿心的不滿,靈溪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頭說道:「哎呀,我們又不是不見面啦!」
「可是,就算我求你好嗎?小乖!你別走,別離開這裡好不好?」安逸塵大大地眸子裡閃爍著晶瑩的亮度,他好喜歡一回到家就看到她的感覺,他好喜歡家裡有她的感覺。
如若她走了,再金碧輝煌地家裡同樣也是冷冷冰冰地沒有溫度。
「逸塵哥,我總在你這裡住著算怎麼回事呢?你覺得外面的閒言碎語還少嗎?」靈溪覺得安逸塵的死纏爛打有些不可理喻。
「我不介意那些,我只介意你!」安逸塵幽深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那張倔強的小臉兒。
「可是我介意!」靈溪低下頭嘴角涔起一道苦澀的笑容。
「小溪!我喜歡你!我喜歡家裡有你的感覺,這是我少時的夢想啊!請你不要離開我好嗎?」安逸塵終於將心中的感情說了出來,他直直地盯著那雙此刻有些惶恐的貓眼,他希望她不要躲開。
希望她不要躲開他的示好,不要躲開他的愛。
靈溪雖然心中早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她還是感到了一絲的震驚,她感到自己渾身有點發虛,一身通透的的汗水讓她的後背有些發涼。
見她像小時候一樣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說話,安逸塵輕輕地靠過去,愛暱地捧起了她嬌嫩欲滴的小臉兒。
那是多麼一張誘人的小臉兒啊,他覺得那張小臉上擁有著全世界最為惹人心動的笑容,他輕輕地彷彿怕嚇到她一般地將唇附在她有些瑟縮的唇上。
其實,他感到自己也抖得厲害,剛想觸及她唇裡的溫度,卻不想被她用盡全力地推開。
他沒有想到她的力氣有這麼大,他看著她怒目圓睜地看著他,嬌嫩地小臉兒因為氣憤變得慘白起來。
「對……對不起……小乖!我剛才有些失控,你原諒我好嗎?」
安逸塵有些惱悔自己剛才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或許是聽到她要離開自己太過激動和恐慌了吧?
靈溪咬著唇一臉幽怨地看向他,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低低地彷彿歎息一般地說道:「你對我的好我知道逸塵哥,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施捨!」
「施捨?我對你的喜歡對你的愛是真心的小乖,這些年來,我每時每刻都在幻想著和你在一起生活,幻想著用我的力量給你幸福,保護你不受到一絲的傷害!」安逸塵幽幽地訴說著,彷彿道盡了這些年的相思之情。
「保護我?難道讓我天天在你家裡呆著就是保護我嗎?」靈溪有些激動,聲調低低地顫抖著,彷彿極力控制著內心的顫抖。
「我……」安逸塵看著有些激動的靈溪有些失措。
「是,你喜歡我,喜歡我就是讓我天天在你的羽翼下苟延殘喘嗎?我不是一個你喜歡的物件,我有我的思想,我的自尊!」靈溪激動地小臉緋紅,她知道她的話有可能傷害這個男子,可是沒有辦法。
她不想再拖累他了,他和她注定不再一條地平線上。就算有一天在一條地平線上,那也不可能是現在這個如此狼狽的她,那一定是另一個風華絕代的她。
她想,只有那樣的她才會配得上如此的他,她不想再最最低的塵埃裡,被他隨便的收入口袋。
那樣她會覺得一世都沒有自尊,她只有在和他在同一個高度的時候,才會接受他的好,他的愛。
這樣的愛才不含有任何的雜質,不含有任何的憐憫或者同情,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包括他。
「靈溪……我……是我想的太少了,忽略了你的感受,你不要生氣好嗎?」他看到她因為激動而顫抖的身體,心疼的可以。
原來,他也會讓他生氣,他覺得自己沒用極了,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卻沒有想到也以另一種方式傷害了她。
「小乖!我……我是太在乎你了,我多麼想把你放在我的手心裡,讓你受不到任何的風吹雨打!」安逸塵慢慢地湊到靈溪的身邊,將顫抖的她擁入自己的懷裡。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傾訴心腸,又彷彿在抱怨著自己的無知讓靈溪生氣。
「傻傢伙,你高高在上的驕傲幹嘛一次又一次地跟我低頭?明明是我自卑無法接受你的愛,你又何必抱歉呢?」靈溪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罵著眼前這個傻傻地男子。
她也心疼他的心疼,她也憂傷他的憂傷,但是,她不能接受他這是確定的事實。
「好了,逸塵哥!回去睡覺吧!我現在又不走,我還沒找好房子呢!」靈溪拍了拍他的頭,強忍著眼裡輾轉的淚水,遊戲哽咽的說道。
「你白天開花店,晚上回來睡覺不行嗎?」安逸塵一臉孩子氣的可憐兮兮地抬起頭看著她。
彷彿祈求得到憐愛的嬰兒般,眸子裡閃著希翼的光芒。
「那和現在有什麼區別呢?」靈溪在心裡有些嘲笑他的幼稚,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
他好像特別特別的失望,頭立刻就耷拉了下來,用有氣無力地聲音說道:「那我生病了,能去你家嗎?」
好像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般,他這次沒有抬起頭,只是低著頭壓低聲音哽咽地發問。
「當然!」靈溪拍著他的頭,幽幽地說道。
「真的?」彷彿嬰兒般的眼神再次投了過來,靈溪被刺的身體一顫,他沒想到平日裡如此冷峻孤傲的安逸塵竟然幼稚起來如此讓人無語。
「嗯!」靈溪耐著性子點了點頭。
「啪!」那人竟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了她的左邊小臉兒一下,又一溜煙兒的不見人影了。
「喂!安逸塵!你……你……」靈溪羞紅了臉指著已經關上了的房門大喊。
「真糟糕!一晚上讓他吃了兩次豆腐了!看來我得趕緊捲鋪蓋走人!」靈溪對他的憐憫之情一掃而光……卻沒發現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揚起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