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恨我們凌家!」白雲杉幽暗地眸子在悲傷的情緒下,更顯得黯淡無光,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彷彿要抓住什麼……
「媽!你想要什麼?我給你拿!」凌子楓看到母親伸到半空中的手,微微地蹙了蹙眉,低低的嗓音裡滿是心疼,看向靈溪的目光更加的銳利。
靈溪看著白雲杉痛苦的表情以及凌子楓那冷冷如同利箭一般地目光,嘴角欲要扯起一抹笑,卻終究不成樣子。
「哎呀!媽!叫她賠錢!你這個鐲子多麼值錢啊 !怎麼能白白地讓她摔碎了呢!」阮凝嵐看到靈溪更加慘白的小臉,暗暗驚喜。
「你!你們也太不講理了!明明是她打碎的!現在卻賴到靈溪姐的頭上!靈溪你怎麼不解釋啊?」甜甜見凌氏一家的矛頭都指向了靈溪,不禁替她著急起來。
她那波瀾不驚地樣子,著實讓急性子的甜甜著急起來,她恨不得霹靂巴拉把這凌家的人都打得鼻青臉腫,這樣子才解氣。
「靈溪,你過來!」白雲杉將地上散落的碎渣拾到那個絲綢袋子裡,輕輕地喊著靈溪。
靈溪沒有看凌子楓和阮凝嵐的眼神,伴隨著身子的微微一顫,靜靜地走了過去,在白雲杉的跟前慢慢地蹲下身子。
「靈溪,媽媽對不住你,我們凌家對不住你啊!」白雲杉用一隻手緊緊地抓住靈溪冰涼的小手,看向她那已經溢滿了水的眸子。
「伯母,不要這麼說!」靈溪低著頭,輕輕地聲音彷彿空氣一般飄然。
「靈溪,這樣也好,不然我們凌家也是耽誤了你啊!」白雲杉幽幽地一聲歎息,將她的小手攥得更緊了。
「我……我沒有打碎你的玉鐲!」靈溪抬眼認真地看向白雲杉,她原本是不想解釋的,但是看著眼前慈祥的老人,她不忍心讓她被蒙在鼓裡。
「阮靈溪!不是你打碎的玉鐲,誰打碎的!你別死不賴賬,我們一定會讓你賠錢的!」阮凝嵐見婆婆並沒有責罵靈溪,嫉妒的火苗在胸中燃燒。
「呵呵!」靈溪轉過頭,眸子裡滿是鄙夷地看向阮凝嵐,她覺得她很可憐這個當了自己那麼多年姐姐的人,一個靠謊言生活的人她想她快樂不到那裡去。
「姐姐,你何必這麼著急呢?凌家客廳裡到處都是攝像頭,只要調出錄像,鐲子是誰打碎的一目瞭然!我們也省的在長輩面前爭辯了!」
靈溪說完,嘴角上揚起一道驕傲的弧度,那樣的神情是凌子楓從未見過的,他發現自己對靈溪的瞭解太貧乏了。
這麼多年,他對她的印象只停留在低頭臉紅的程度,他沒有想到她仰頭驕傲的樣子,竟然那麼的吸引人。
「攝像頭?」阮凝嵐立刻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她緊了緊身上的披肩,一臉惱怒地看向凌子楓,他竟然沒有告訴過她家裡有攝像頭,她覺得此刻她還是裝空氣比較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