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憐雅,你能再重複一遍你說的話麼。」郭奇文在短時間內還沒有辦法適應徐憐雅她的話,但生活上有著很多事情都不會給你任何心理準備的,每當你在悠哉幸福的時候,他們就會無情的打破你生活的寧靜。
在一旁的鍾誕也慢慢的進入到暴走的形態。
形勢,已經不容樂觀。
「我是說,我在這個呆了兩年的組織,實質上並不是名義中的反十七組織,其實是,」徐憐雅的心跳在不斷的加快,她惡狠狠的盯著面前的身著黑色衣服的,自己曾經的上司,「十七組織為了把某些地區的反對他們計劃,對他們有威脅的人聚集在一起處理的誘餌而已。」
「而他,」說著,徐憐雅伸出了左手,轉身向著身邊的郭奇文說道,「就是我們組織的頭目,擁有著淡黃色暴走基因的,十七的人!」
郭奇文微微的張開嘴巴,看著眼前的神秘人,他的身份已經不再神秘了,之前的全部猜測都在此時被一掃而空,怪不得他對這裡這麼熟悉,怪不得他也有著淡黃色的暴走基因,怪不得,他說這機器本就是他自己的……
之前說過的要和boss對決的想法在此時,實現了。
如果是這是一個鬧劇的話,是不是演的有點太大了?
對於奇文,對於徐憐雅,對於組織內的全部人。
一個是在組織出生入死,鞠躬盡瘁了兩年的人,為了報殺父之仇,委身於反十七組織內,不奢望自己會怎樣苟活在世上,只想一心把十七計劃親手碾碎。
另一個則是在8年之後知道了父母的死因,並不是意外,在莫名其妙中被捲入到了這場背後的陰謀中,本想到遇到了正義的一方,徐憐雅所在的反十七組織,不料用盡了自己的感情之後,滿世界灌注的卻,還是欺騙,欺騙。
在組織中的兩年,她,都沒有一點察覺麼?
奇文又回過頭來,疑惑的看著徐憐雅,究竟現在什麼是真實,什麼是欺騙,他,已經無法很好的判斷。
「在這兩年,你就沒有發現什麼麼?」猜疑的眼神從男子的身上轉移到了徐憐雅的身上,郭奇文看著和自己僅僅相處了幾天的這個滿身是迷的女孩,徐憐雅,說出了自己被迫的心聲。
「我憑什麼相信你!現在的這一切,我又憑什麼相信!」
徐憐雅聽到了奇文的懷疑,心頭猛地一顫,眼角微紅,他不曾想過奇文竟然會這樣想自己,曾經,他在自己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說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保護自己,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相信自己。
但她知道,現在並不是他們爭吵的時候,那些話,就留在從這裡逃出去之後再說吧。目前,在她們面前的,是三個人共同的敵人,如果在短時間內想不到對策,三個人,都會死在這!
「怎麼有那麼多的巧合,」奇文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偏偏在我到組織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是欺騙,如果是誘餌,那為什麼不在之前,不在之後,偏偏是現在!」
「因為你是組織的第一百個哦。」在一旁看著他們起內訌的男子開口了,「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組織裡的人除了我自己,全部都是誘餌,你們之前有什麼可掙扎懷疑的,早晚你們都要死,現在知道了這麼多,我會這麼容易就放你們走麼?與其爭吵不如好好珍惜你們最後的時間吧。」
「閉嘴,沒你的事!」奇文又衝著男子大喊道,「你的帳,我待會再和你算!」
「我就說過,你就是個廢人!」在一旁的鍾誕憤怒了起來,「現在連雅兒也懷疑,我們兩個就不應該趕來救你!」說罷,他衝著奇文閃來,一記重拳在奇文的臉側揮過。
如果是剛剛見面的時候,奇文受到了這樣的一擊一定沒有辦法躲過,但是現在,已經有了急速暴走基因的他,並且還有著驚人的第六感的洞察力的他,對於鍾誕這樣直接的一擊,很輕鬆的就可以做出預判。
鍾誕在擊空了之後,轉身又是猛的一揮,但奇文早已不再身後。
「若不是憐雅姐收到了你得信息,擔心你,我們早就逃出去了!」在鍾誕的眼睛裡,寫滿了對boss和奇文的憤怒。
「那你為何跟來!」郭奇文突然出現在鍾誕的面前,對著他的肚子狠狠的一擊,卻被重擔用手掌順勢接住。
「你們別鬧了!」徐憐雅在一旁對著他們叫到,「都什麼時候了!」
「如果你懷疑我,」徐憐雅對著奇文說道,她哽咽著,眼睛紅紅的,「那也要活著從這裡出去再說,我明白,突然被邀請進入組織,然後碰到組織被肅清這樣的事,放在誰身上,誰都會懷疑。」
「但是,我既然來了,就不會丟下你們,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一定會幫助你逃出去!」淡橘色的眼睛瞬間暗淡了許多,一滴晶瑩的淚從憐雅的左眼流了出來,她的情緒,已經不能單純的用傷心和憤怒概括了。
而只是在一瞬間,奇文還在對著徐憐雅的話產生懷疑的時候,在一旁的鍾誕只覺得肚子一冷,一口鮮血從口中瞬間噴了出來!
「噗!」
地面上猛地一灘血紅色。
「鍾誕?」徐憐雅反應過來,急忙轉身。
「我就說現在不是你們爭吵的時候,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才是,」男子瞬間移動到徐憐雅的面前,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了三條黑色的爪子似的武器,上面還滴著剛剛沾染到的血跡。
徐憐雅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將左手拄地,一側身,在男子的身側完成了華麗的轉身,順利的躲過了男子的一擊。
「果然是暴走基因的純度不一樣的原因,」男子說道,「你還是比較棘手的。」
而徐憐雅則是狠狠的盯著她,身體不時的往著鍾誕的方向移動著。
「少廢話!」
「當初李逸寒死的時候,如果沒有給你留下這基因的話,現在對付你還是比較容易的。」男子故意在用話刺激者徐憐雅。
「奇文,帶著鍾誕,快走!」徐憐雅忍著傷心,對著身邊的郭奇文說。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這是我現在最小的請求,你們的基因不是他的對手,帶著鍾誕和婷兒,走!」
在一旁的郭奇文還在猶豫著,卻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前胸受到了很大的推理,在沒反應及時的時候,順著身邊的牆壁向後移動著,直到出了實驗室。
隨後,鍾誕也被瞬間推了出來。
鐵門緩緩的關上,在裡面,只剩下徐憐雅和boss。
而在鍾誕的身上,放著一張沾滿了血跡的白色門卡。
沒有了卡片,裡面的兩個人無法輕易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