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十七計劃 第一卷 第三章 再遇女賊
    「砰!」

    一聲劇烈的槍響,打斷了奇文的沉思。

    「打中了,應該還沒跑遠,快追!」

    聽到了窗外的喊聲,奇文急忙收起了那本半頁筆記,環顧了辦公室內的一切,在感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之後,匆忙的離開了。

    一路上躲著保安的照明和巡邏,小心翼翼的,再一次來到自己方才爬過來的窟窿旁。雖然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知道了,但父親的禁令還是不能改變的。答應了王叔,低調的離開才是。

    只是這一次,地面上多了些許血跡,穿過牆面,延伸到更遠的地方。

    「難道,這是那個女人負傷留下的?」奇文想到,「應該沒錯。」

    於是,踩著地面上還未乾涸的血跡,沿著被擦著枯黃的道路,奇文抱著再一次抓到她的想法尋找著。身後不斷的傳來保安們巡邏的聲音,照明的燈光愈來愈遠。

    直到到了一個不明顯的岔路旁,血跡在這裡沿著不規則的方向斷續的延伸著。奇文停了下來,仔細觀察著身下的血跡,他做了一個和常人相反的決定。

    向著沒有血跡的那條路走去。

    一邊路應該是向著荒涼的,光禿的山延伸的。而另一條,也是奇文現在走的路,應該是返回街區的路。

    走了一段,地面上又再次出現了同樣的血跡,只不過,不同於之前的則是血跡的凝固程度慢慢的變弱,隨著路越走越近,地面上的血也慢慢變多,可以看出,這些滴落下的血,應該是她才留下不久了。

    奇文的嘴角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樣的小伎倆還是騙不過自己的。雖然自己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一定會沿著哪個方向。

    生活上的許多事情,直覺是很重要的。

    終於,在臨近郊區的第二個十字路口處,奇文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蜷縮在岔路的人行道邊,一隻手抓著自己的左胸,手上浸滿了紅色的血跡,胸口中還在不斷的溢出血液。可以看出,她的情況很糟。臉色蒼白,渾身抖動,只是蹲在那,一動不動。

    「我看你還哪裡跑!」奇文走到她的身邊,得意的對她說,「和你說過,哥練過的。」

    那女賊抬頭看到了受傷的奇文,他的肩上的刀傷,正是自己剛剛造成的。沒想到他竟然能自己追自己到這麼遠。

    「你!……」女賊想要起身反抗,卻不料因為失血過多早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剛起身到身子一半高度的時候,便失去了平衡倒了下去,手上的匕首隨著她栽到掉落到了地上。

    這突然的舉動令奇文也不由的一驚,看著眼前的女賊失去了生氣,倒在地上,憐憫之心不由生出。在她的臉上,覆蓋著的還是那層薄薄的黑色面紗,透過路燈的照射,女人自身的凹凸顯露出來。一種自然的勻稱在柔和的淡黃色光的映襯中,再一次使得奇文紅了臉。

    「她的確很美。」奇文的心裡想到,但是他卻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好身材的姑娘為什麼要當賊。

    沒有辦法了,奇文蹲下身來,一把將女賊抱了起來。

    「呦,你還真有點沉。」有些吃力的,奇文將她背在了身後,她胸口上的血跡粘到了自己的襯衫上,奇文只感覺身後重重的,黏黏的。

    「求,求你了,別抓我……」

    在奇文的耳邊,女賊低聲呢喃著,她斷斷續續的說著這幾句話。

    「我不會送你去警察局的。」他只感覺到一陣可笑,現在自己的狀況都不容樂觀了,還顧及著自己不要抓她。想必在她的心裡,一定有著什麼重要的事逼迫著她去做這件事吧。

    「放心吧,我會帶你去醫院的。」奇文回頭說道,「之後的事情,再說吧。」

    「不,我不去……千萬別帶我去。」身後的女賊聲音逐漸的微弱,「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我今晚什麼也沒拿……」

    「這個可由不得你。」奇文堅定的回頭衝著她說道,「今晚你哪也走不了了。」

    「你敢……」身後趴在奇文身上的女賊明顯已經到了極限,他的額頭上不斷的滾動著汗珠,身體還在不斷掙扎著。奇文則是狠狠的抓牢了她,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既然讓我碰到了,就絕不會輕易讓你逃掉。

    因為那個畫面還在諷刺似的嘲笑著他孩子一樣的情商,「姐也是練過的。」

    突然間,奇文感到了一陣疼痛,從他的肩膀受傷的地方傳來。

    「開什麼玩笑!」那女賊竟然在咬自己的傷口,她的嘴邊粘著奇文的血液。奇文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這幾天新聞上報道的美國和意大利喪屍的出現,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別咬著,疼啊,你不會是喪屍吧!」奇文大叫道。

    「求你了,放了我,我不是喪……」

    隨著聲音慢慢的低下去,疼痛感也逐漸的減輕了。

    因為失血過多休克,她昏了過去。

    「不是吧!」奇文再一次回頭看著身後的她,慘敗的臉被薄薄的黑紗遮住,整個身體冰涼,血還在透過他的襯衫流著。

    「喂,你醒醒啊,別嚇我。」奇文喊著身後的女賊,但卻沒有反映。「我知道你是騙我的,我不會中第二次的。醒醒吧。」

    但還是一樣。

    一種不好的感覺從奇文的心裡竄了出來。她是真的昏了過去了。

    情急之下,奇文背著身後的她從郊區一路跑到了幾公里外的相對比較繁華的地段,打到了一輛出租車。

    「到中心醫院師傅。」奇文將女賊放在了後排座上,安頓好她之後,則是急忙關上了車門,對著司機師傅說道。

    「她是怎麼了?流了這麼多血?」司機問道。

    「槍,不,鏹到了。」幸好奇文反映比較快,否則亂說槍傷之後一定會有警局的人來調查的。但去中心醫院還是一樣,醫生看到子彈之後的表情和做法,可想而知。

    「算了,還是去和平花園吧。」

    「和平花園?我看她挺嚴重的,不去醫院的話……」

    「沒關係,小區內有不錯的診所,我妹妹她挺討厭去醫院的。就去和平花園吧。」

    「好吧,你說去哪就去哪。」

    車子在短暫的震動後啟動了。因為已經很晚了,道路上行進的車輛相對與白天少了很多,沒有壓車,很暢通。

    不一會的功夫,出租車在小區的門前停下了。

    「這個給你,給我們送到前面倒數第二棟樓,棕色的那棟。」奇文拿出錢包,將小區刷的卡和車費遞給司機。

    經過了這麼久的奔波,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和平花園。這是父親在A市給自己配的一套公寓房,一百六十多平的面積,只供自己在週末和放假的時候住,平日裡閒著。

    這才離開三天,又要再次回到這了。

    奇文拖著身後的女賊,費盡力氣將她拖到了7層。他沒有選擇坐電梯,對於他而言,電梯是一種安全因素極不穩定的乘坐工具。每天的新聞總會有在哪個地方電梯出著各樣的事故,所以說,還是自己親自爬樓梯最安全。

    在來的路上,她不再像開始一樣流著那麼多的血,奇文不知道是血小板的作用還是因為她的血已經流光了。

    但願不是後者,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接觸到任何因為流光了血而失去生命的人。

    輕輕的關上門,他怕吵到了這裡的鄰居。將女賊放在皮沙發上,隨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女賊在沙發上安靜的躺著,她現在的樣子早已經失去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生氣,彷彿是一隻手上的兔子,再也不能隨意跳動。

    「江瑩,是我,郭奇文。」奇文對著電話裡說道,「發生了點急事你能馬上來一下嗎?」

    江瑩是奇文的初中,高中同伴同學,現在在A市最好的醫科大學就讀本碩,成績一向很好。以往奇文生了大大小小的病症,總會給她打電話咨詢,對於奇文來說,江瑩算的上是知己了。曾經一起度過了6年青春時光的他們,在這樣棘手的事情下,奇文第一時間能想到的,也就是她了。

    經過了短時間的交談,奇文將事情的要點和江瑩說清楚了。

    「你要時刻監督她的身體狀況,我馬上就到。」

    隨後電話掛斷了。

    奇文轉身看著沙發上的女人,在情急之下有一個可靠朋友的幫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按照江瑩的建議,要先將她身體裡的子彈取出來,避免感染。然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兩個只見過一面的異性孤男寡女,深夜獨處一室。一方還處在昏迷的狀態,對於奇文來說,可謂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呢?

    奇文搖了搖頭,甩開了滿腦中淫穢的思想,現在還是救人要緊。

    他走到女賊的面前,在客廳燈光的照耀下,女賊的身體勻稱的凸顯出來,紅色的血痕粘在了兩隻高傲挺立著的雙峰上,整個人被照在黑色的她顯得格外的迷人,令人浮想聯翩。

    奇文強忍著心中的躁動,慢慢的解開了遮在她臉上的那層,連帶著整件夜行衣的面紗。

    一張白淨,純真,動人的面龐出現在奇文的面前。對稱的五官,高高的鼻樑,鐫繡著一對長睫毛的緊閉的雙眼。

    這張面孔,怎麼像在哪見過。

    奇文努力的搜索著腦海中的信息,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在某個頒獎晚會上,穿著粉色的褶裙,拿著金色的獎狀,微笑的看著台下的人。

    「難道,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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