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顏玉樓就秘密出了歸元宗。
映兒則留在了宗門,宗門需要強者坐鎮,為的就是防止突發變故。
顏玉樓這次要去的是北方。
傳聞北方宗門如林,修士如狗,顏玉樓早就想去見識一下。
顏玉樓經過半月的飛行,感覺到自己也到了傳說中的北方,於是就找了個地方降落下來。
顏玉樓目的是為了要尋找到靈石,其他是是非非並不想多問。
然而是是非非總會找上他。
剛剛走進一座城池,就有一匹快馬撞向了他。顏玉樓的身體向後一滑,身體就已經避讓開來。
而快馬上乘客這時並沒有勒住快馬,卻是回頭打量了顏玉樓一眼就騎著快馬出了城池。
城池上的衛士沒有一人敢攔阻。
顏玉樓初來貴地,人生地不熟,因此也就不在意。
剛才快馬上是一位貌美的女子,十五歲年紀,想來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女。
進入了城池,就尋了一家客棧。到了晚上,顏玉樓就發出了神念尋找靈礦。他的神念覆蓋了整個城池,還是沒有一點的靈礦,於是就開始將神念延伸到城池外。
茫茫夜色,充斥著許多的黑暗。
「救命啊,救命啊。」
兩聲救命聲傳入到顏玉樓的耳朵裡。
顏玉樓的神念立刻延伸了過去。
喊救命的正是白天遇到的那個馬上乘客。
在她面前是三個人,兩個老者一個老嫗。
其中一個老者發著猥瑣的笑聲,說道:「哈哈,陳家的大小姐,要是城主大人知道你在我們的手裡,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哈哈,他那麼老,倒是生出這麼一個標緻的女兒。」
「聽說那老定西已經給她許配了人家,不知道是哪家啊,小姑娘你告訴我們,我們就放過你。」
「我……我不知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抓住她,老夫就不相信那老東西會不將東西交出來。」
「救命啊……」
那小女子再次大喊了起來。
顏玉樓既然遇到了總不能見死不救,於是說道:「三位,這小姑娘與我有緣,三位就不要為難他了。」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三個人登時就嚇了一跳。
三個人立刻觀察著周圍,見周圍並沒有風吹草動,「是誰?是那個藏頭露尾的狗雜種,給老夫滾出來。」
「找死。」
聲音再次落下,剛才出聲的老者登時一頭栽倒,已經氣絕。
顏玉樓直接抹殺了他的神智。
另兩個人登時知道這是個強者,不能得罪,立刻告饒一聲,就飛馳的離開。
三人只是築基期的修為,自然是不敢與這樣殺人無形的強者較量。
那兩個人帶著被殺死的老者屍體離開了此地。
「你是誰?」那女子輕聲問道。
然而沒有人回到她。
「你是誰?」
還是沒有人回答。
「喂,你是誰啊?」……
「真是個怪人。」
那女子嘀咕著就施展輕功回到了城裡。
之前乘坐的快馬早就被你三人一掌斃死。
當回到城主府裡時,一個留著虯髯的中年男子正在門口張望。
他便是城主府的城主。
今天本來是處理一些要緊的事情,可是卻是接到消息說,自己的女兒已經出城去遛馬,於是立刻派人去找,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回報。
終於女兒的身影出現在視野內。
那中年男子登時變得嚴肅了起來,問道:「怎麼這麼晚回來?你那匹馬呢?」
「別提了,你女兒剛才差點都回不來了,還要什麼馬啊。」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才我在城外迷了路,突然就出現三個長相很醜陋的人,他們要抓著我,好像是要逼迫爹爹交出什麼東西。」
中年男子登時大變,關心問道:「他們有沒有傷害到你?」
「那倒是沒有。」
「那你又是怎麼回來的?」
「我是……當然是走回來的。」
「是不是發生了事情?」中年男子本能的感覺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她也不會安全的走回來。自己的女兒什麼修為,他還不是一清二楚,整個城裡的人都知道。
「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三個人要抓我,我就喊救命,後來有一個怪人對那三人說跟我有緣,讓他們放過我。可是那三人不依,也不知道怎麼的,一個人就被殺死了,另外兩人就被嚇跑了。」
「啊。」中年男子登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麼說來,救出自己女兒的人還是個強者,恐怕修為應該還在金丹期。這只是個小小的城池,若是出現了金丹期的強者,他應該及時去拜會,莫要留下不好的印象。
金丹期強者若是想要大開殺戒,他也攔不住。
「女兒,你可看清楚他的長相了沒有?」
「沒有啊,他根本就沒有出現,我想感謝他,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有他的影子,也不知道是誰,真是奇怪,還說與我有緣。」
「算了,強者自然有強者的作風。行了,你趕緊回屋休息吧。對了,還有今晚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好,那我可走了。」
那女子向自己的院子裡走去。
這時從不遠處黑暗裡走出一個青年男子,對著中年男子叫了一聲「爹」,原來他便是剛才那女子的兄長。
「你都聽見了。」
「是。」
「想劫持玉兒的人肯定是嶗山三鬼,他們三人好大的膽子,我一直沒有派人剿滅他們,他們竟然敢劫持我的女兒。」
「爹,玉兒沒事已是大幸,不過爹,他們要你交出的東西是什麼?」
「前不久為父救了一個人,那人感謝為父的救命之恩,於是就給了為父一顆丹藥說是服下就可以助為父突破金丹期。當時為父看那個丹藥很普通就沒有用,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洩露了消息,有幾個盜賊進城主府裡盜竊。後來為父才知道他們是奔這顆丹藥來的,為父之所以要給玉兒找門親事就是想要保全她。」
「爹不如現在就服用了,這樣就可以突破金丹,看那些人還敢不敢打我們城主府的主意。」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只要我一不出現,外面的那些勢力肯定是知道為父在閉關,說不定就會一起攻擊城主府。而且突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哎,我之所以留下丹藥,就是給他們一個盼頭,這樣他們就不會太過分。」
中年男子的確是聰明,首先是無法知道這丹藥是否有突破金丹的藥力,不敢現在就用。一旦服用,假的那就算了,但是要是真的,肯定要閉關。只要他一閉關,那些覬覦的人自然是聯合城池裡的家族對城主府發動攻擊,因為誰都不想城主府裡出現一個金丹期的強者。
那嶗山三鬼本來就要成功,只是可惜被顏玉樓誤打誤撞的給破壞了好事,而且還損失了一人。
「爹,那嶗山三鬼可都是築基期的修為,剛才聽玉兒所述,救他的人沒有露面就殺死了一鬼,這說明此人的修為非常的高強,這樣的人來我們這裡是不是為了什麼事情而來?」
「不清楚,也許只是路過,我們秘密的查找,千萬不要得罪他。」
「是。」
顏玉樓剛剛救了那女子,神念就已經收了回來。這裡的山區比較少,因此靈礦幾乎沒有,有的也只是一般的玉石,顏玉樓又看不上。
顏玉樓收回神念後,就在房間裡打坐。
他打算明日就離開這裡,這裡不僅沒有玉石,連一個小小的金丹期都沒有發現。
這個城池只是個小城,他需要進大城池。
只有大城池才有可能找到自己需要的玉石。
長夜漫漫,卻是轉眼即逝,
次日顏玉樓整理好衣服,剛剛走出客棧,就要離開,而這時碰巧的是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顏玉樓與他們擦肩而過。
「站住。」
突然一道喝聲傳出,顏玉樓停住了身體。
發出聲音的人正是昨晚被顏玉樓救下的那位陳玉兒。
而站在陳玉兒身旁的是一個長得比較俊俏的男子,他也是這裡的一個大家族的子弟,這次就是他約陳玉兒出來吃飯的。
陳玉兒嫌保護的人太麻煩,只是讓他們遠遠的跟著。
「姑娘,有事嗎?
顏玉樓沒有回身,而是直接說道。
「咦,你這聲音怎麼有些耳熟。」陳玉兒感覺這聲音非常的耳熟,但是就是實在的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其實想不起來是很正常的事情,昨晚顏玉樓只說了沒兩句,而且當時陳玉兒也在驚慌之中,沒有記在心裡並不奇怪。
實在想不起來,陳玉兒也就不再想,走了過來,圍繞著顏玉樓打量了一圈,「哦」了一聲,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昨天的那個人。」
顏玉樓心道難道被他聽了出來,說道:「姑娘你認錯了人,我們沒有見過。」
「哼!還說沒有見過,昨天你閃躲的時候,速度蠻快的,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再閃躲開。」
刷的一聲,一柄短刃從顏玉樓的背後刺了過來。
當兵刃離顏玉樓的後心還有一三寸距離的時候,陳玉兒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其實她也不是想殺人,只是想教訓一下顏玉樓,因為她感覺顏玉樓此人過於冷淡,而且還是非常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