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倆個人就像一種詛咒,代表著寒冷和心的的孤寂。
兩個侍衛把穿著粗布衣裳的天驕扔進了冷宮裡,然後關上了門。
冰冷的地面如此的真實,天驕的臉頰上沒有眼淚,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上一刻,她還在絕世溫暖的懷抱裡,享受著絕世的愛,下一刻,她就被打入冷宮。
從一個黃花,淪為了棄妃!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嗎?
冷宮,應該是她自我反省的地方。
天驕站了起來,環視著這個簡陋的宮殿,寒冷每時每刻都在侵襲著她。
初冬已經很冷了。
天驕走到窗台,哪裡有一張桌子,空空蕩蕩。
望向外面的院子,樹木枯死,全都是灰色的色調,蕭索而悲涼。
天驕一直看著外面的院子,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世軒,額娘做錯了,額娘在這裡贖罪。
初冬,帶著一種真切的寒冷——
翌日,初冬的陽光從窗台射進來,卻是一片悲涼。
天驕在冰冷的床榻上,坐了起來,她在夜裡被凍醒了好幾次,她這一刻,才如此的想念絕世溫暖的懷抱。
「叩叩!」敲門聲,忽地響了起來。
天驕下了床,穿上外衣,走過去打開了門,是一個侍衛,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這裡是你的早飯。」說著,把一個飯盒丟給天驕,轉身走出了院子。
天驕抱著冰冷的飯盒,放在桌子上,並沒有動。
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眸子再也沒有銳利,而是低落和憂傷。
似乎曾經的孤獨再次襲上心頭,深深的重創天驕的心。
那股難受,讓天驕忍不住落淚。
天驕擦掉眼淚,打開了飯盒,裡面只是冰冷的百米和冰冷的一份青菜。
天驕 拿出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每一口都含著眼淚的鹹味,她在這裡做的所有錯事,都已經來找她了。
下午時分,天驕茫然而空洞坐在院子裡石凳上,看著這個院子。
她腦袋是一片空白的,什麼都沒有。
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天驕心裡一凜,會是絕世嗎?他會來看她嗎?
「額娘。」雨辰成熟的嗓音,輕聲的響起。
天驕轉過頭,看見雨辰,微微不敢相信「你叫我什麼?」
「額娘。」雨辰再次認真的微笑道。
「你不怪額娘了嗎?」天驕看著雨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雨辰坐了下來「不怪了,明白額娘的苦心。」
天驕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雨辰原諒他了。
天驕擦掉眼淚,笑著看著雨辰「你怎麼來了?」
雨辰從那件事情以後,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她了。
不管是毀了容顏,還是坐上皇后的位子,或悲或喜,他都沒有來看過。
「你是我額娘,難道我不來看看嗎?這冷宮裡冷,我會叫人多多照顧你,我還送了些棉被過來。」雨辰淺笑道。
他一直都隱藏著情緒,一直微笑著,他怎麼會不為額娘感到難過和痛苦。
額娘曾經說過,她不會讓肚子的孩子威脅倒他的。
難道這就是她的方法嗎?最後讓自己受這樣的哭。
天驕看出了雨辰的想法,微笑道「額娘不是因為你,那是額娘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這跟你沒有關係。」
雨辰的笑容再也笑不起來了,看著天驕,卻眼眶微紅「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會讓你失去孩子,還會失去皇阿瑪的愛!難道你這麼沒有想過嗎?」雨辰情緒微微激動,責備著天驕。
天驕知道雨辰是在心疼自己,看著雨辰,努力的微笑道「額娘是錯了,錯了這一步,額娘應該受到懲罰。」
雨辰再也說不出話來,怕一說話,眼淚就克制不住。
額娘曾經說過,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天驕偽裝的微笑在雨辰的隱藏的淚水裡,變成了深深的難過,喉嚨就就像被堵著一團棉花,難受得要命。
倆人就這樣坐著,在這個蕭瑟而悲涼的院子裡。
雨辰叫人送來的東西都拿了進來,放在了天驕的床榻上。
「額娘,你看看你好需要什麼?」雨辰站在宮殿裡問著天驕。
天驕看著那些被子還有一盆炭火,還有厚的衣服,微笑道「額娘也沒有什麼需要的。你能去龍騰宮裡,把我的笛子還有手機給我拿過來嗎?」
「好,我去拿,額娘在這裡定會覺得無聊,我叫人把文房四寶拿來,在拿些書來。」雨辰笑了笑。
天驕笑著點點頭,然後看著雨辰帶人離開了——
龍騰宮,依舊的溫暖華麗。
雨辰從走廊過來,蘇倫正好從旁邊的書房走出來,看見了雨辰。
他也真的好久沒有看見雨辰太子了,走過去行禮「參見太子。」
「蘇公公起來吧。」雨辰扶他起來、
蘇倫站了起來,看著雨辰,雨辰似乎變得更加成熟,也似乎看透了很多。
「蘇公公,我是來拿我額娘的東西的,她要笛子 和她的手機,你可知道在哪裡?」雨辰問道。
「我知道。我這就去拿。」蘇倫笑著點點頭,如果雨辰太子能照顧主子,也好。
蘇倫很快從一個盒子裡找到那只笛子,上面雕刻著花,還有絕世天驕四個字,這是皇上送給主子的。
蘇倫走到床旁邊,在枕頭下面拿到了手機,拿著走了出去,遞給了雨辰「太子,您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我。」
雨辰點點頭「我知道,皇阿瑪可還好?」
蘇倫微微皺眉「皇上是心情不好,昨日開始了全國選秀女了。」
雨辰皺眉「皇阿瑪昨日就開始了選秀女了?」
蘇倫點點頭「皇上心裡很恨主子,太后一說,就立刻答應了。」
雨辰抿唇也說不出來什麼「那你好好照顧皇阿瑪,我先走了。」雨辰拿著東西,轉身離開。
蘇倫歎了一口氣,那是心底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