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正在想的時候,突然一個巴掌硬生生的打在了臉上,天驕差點倒地。
「力揚!」晨禮低吼了一聲,拉過了力揚。
力揚滿是傷痛著,又帶著恨意的看著天驕,什麼都沒有說,但眼神說明了一切。
「娘娘,您沒事吧?」李偉扶著她,緊張的問著。天驕的內傷,很有可能下一秒,天驕就會倒下去。
「皇嫂。」晨禮走到天驕,擔憂的問著,看著力揚,眼神裡寫著,不可理喻。
天驕極力的調節著呼吸,臉上的火啦啦的疼痛,早已經不是什麼了,胸口的血液,天驕在口腔裡已經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天驕無力在說話,只是搖搖頭,看了力揚一眼,沒有責怪和冷冽的眼神,在李偉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一邊。
那是她應該的,還是所有的懲罰。
晨禮看著力揚,滿是憤怒「不可理喻!」
力揚不語,也冷冽的看著晨禮,「那是她應該的!」說完,轉身離去。
晨禮抿唇,微怒的看著力揚立刻,想到天驕被打了一巴掌,又擔心起來,轉頭尋找著天驕身影,卻什麼也沒有找到了。
李偉扶著天驕走到一處房屋旁邊,躲過了所有人的視線,天驕一隻手扶著牆,一口血又吐了出來,眼前微微黑著,看不清楚,天驕身子一軟,癱坐了下去,李偉緊張的看著她「娘娘。」李偉扶著她靠著牆。
天驕閉著眼睛,輕輕的呼吸著,李偉立刻拿出藥丸和水,給天驕餵了下去。
「娘娘。」李偉叫著天驕,擔憂不已。
天驕勉強的睜開眼睛,胸口吃了藥丸,微微有了暖意。
「傷口繼續感染下去……會怎樣?」天驕虛弱的問道。
「有可能會潰爛,那樣的話很危險,只能割肉。」李偉低聲的說著,臉色也無奈之極。
天驕心口一滯,按著胸口,側頭,再次吐血了!
「娘娘!」李偉緊張的看著她。
天驕幽幽的緩過氣,擺擺手,靠在牆上,李偉立刻又給天驕吃了一顆藥丸。
「沒事……」天驕閉著眼睛,太累太痛了。
李偉拿出一直準備的手絹,擦著天驕嘴角的血,這樣的女子看著讓人心疼到難受。
休息了好一會兒,天驕擺擺手,示意李偉先離開。
李偉只好離開。
李偉剛走出去,在街道上,晨禮就立刻走了過來,急切的問道「皇嫂去哪裡了?怎麼樣了?」
李偉拱了拱手「娘娘沒事,說是去方便了。」
晨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三哥的傷……」晨禮經常問道。
「皇上感染了,現在最好盡快回去化州。」李偉認真道。
晨禮點點頭「嗯,明天加快步伐。」
李偉點點頭,便走開了。
晨禮看了看李偉走出來的那個地方,想上前去,但想了想,還是停下了,默了默,還是轉身離開,他還有去看看那些士兵的情況,明天的路程要加快了!
天驕扶著牆,氣息穩定了下來,才走了出去,堅持著自己健康的樣子,堅定穩健的步伐。
天驕走到了煮粥的旁邊,護國端著粥走了過來「姐姐,粥已經好了,我幫你冷了一碗,不是很燙。」
天驕笑了笑,「謝謝護國了。」天驕接過粥。
護國立刻給天驕搬了一個凳子,天驕笑著坐了下來「護國待會去燒一盆熱水,好不好?」
「好,護國這就去燒熱水。」護國聽話的立刻去燒熱水。
天驕喝著粥,溫暖的感覺也好了許多。
天驕看了看馬車,絕世應該還沒有吃晚膳,天驕微微皺眉,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很快,天驕端著一碗粥,上了馬車,絕世一直在等著她,看見天驕進來,立刻笑了起來「嬌兒。」
天驕脫了鞋,坐到了絕世旁邊「是不是餓了?一直在等我。」
「嗯,嬌兒,李偉是不是跟你說朕的傷口感染了?」絕世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好了,先不談這件事情,先喝粥。」天驕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喂到絕世的嘴邊。
絕世張開發白的唇,吃了起來。
一時間,空氣靜默,不知道氤氳著什麼。
喝完了粥,天驕一言不發就下了馬車,不一會兒又端上來熱水,拿著毛巾,擰乾水,淺笑道「先擦擦身體。」
絕世撩開毛毯,天驕拿著毛巾就擦著絕世的臉,一隻手解開他的一直穿著著寢衣,脫了下來,拿著溫熱舒服的毛巾,擦拭著。
纏著的紗布泛白,在傷口附近,天驕都很小心。
絕世一直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倒是心疼了。
這服侍人的事情,嬌兒應該是第一次做吧。
擦拭完了身體,天驕拿出了另一件寢衣給絕世穿上,說道「到晚上了,外面有些冷,你先休息。」
扶著絕世躺下,在蓋上兩層毛毯,才端著熱水又出去了。
馬車裡的竹簾在就放了下來,遮擋住了月光,馬車裡有了一絲黑夜的黑暗。
天驕倒掉了熱水,放好了東西,也去巡查了一遍,看了將士,噓寒問暖,將士們都滿是感激著看著天驕。
這個時代,一個高高在上的嬌妃娘娘,對天驕關心和問候,在心裡是莫大的鼓舞和喜悅。
天驕遇見了晨禮,晨禮儒雅的笑了起來「皇嫂。」
「嗯,這麼晚了,去休息吧。」天驕淺笑。
「皇嫂也應該累了,我去看看就好。」晨禮笑道。
「那好,我先回去了。」天驕說著,瞬即轉身,朝馬車走去。
晨禮看著她,心裡五味雜陳。
抬起頭,月色清幽,一切的情緒都在這帶著涼涼的月色裡,隱藏起來。
天驕上了馬車,脫了鞋,絕世撩開被子,給天驕留出了一個空位,天驕和衣躺了下來。
天驕躺在了右邊,枕著絕世的手臂,抱著了絕世的腰,閉上了眼睛。
絕世也抱著她,平躺著,攬著天驕,心裡不由得安心,一絲甜蜜和滿足。
夜色靜謐著,每個士兵靠著街邊睡著,秋天的夜有些涼,收攏手臂,給予自己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