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裡的幾個月裡,連續征戰,調來的士兵已到,加強了趙國的每一個士兵的氣勢。
趙國步步緊逼,天驕和絕世倆人的議事用計,都得到了很高的默契。
每一步進攻都心思縝密,不出錯漏。
匈奴步步後退,傷亡慘重,匈奴國內混亂不已。
一轉眼便劃過了春天,來到了夏天,氣溫每日都在上漲,趙國已經佔領了匈奴三分之二的領土。
這樣的氣勢,勢不可擋!——
馬蘭格大草原上,正在進行著一場大戰,趙軍和匈奴正在廝殺。
頭頂上是烈日懸空,血腥的味道濃稠不散,每個人都是汗流直下,猩紅的眸子。
代表著生與死,就在這一瞬間。
絕世正和路亞竿交手,倆人交手已經不下幾次了,但仍舊沒有分出勝負。
路亞竿憤怒的眸子一直都在,妹妹的仇,那些死去的兄弟的仇,他要一併算上。
絕世冷冽霸氣的眸子似乎也帶著仇恨,他大哥趙弘溯源被他們用卑鄙的手法害死了!這樣的大仇怎能不報!
劍鋒相交,發出陣陣的寒氣。
倆人一交手就不可抑制的使出十成的功力,一副非要置對方死地的憤怒。
突然,絕世的眼角看見那個隨身帶著的荷包掉在了草地上,而且還被踩了幾腳,不由得分心,立刻去撿。
路亞竿抓住機會,立刻拿著劍就直直的刺了過來。
當絕世撿起荷包的時候,扭頭一看,劍已經直直的刺了過來。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天驕飛身過來,硬是把路亞竿的劍檔了回去。
「你瘋了嗎!」天驕對絕世咆哮道,冷冽的眸子卻一直看著路亞竿。
剛才要是沒看見,絕世早就命喪黃泉了!
這人怎麼這麼不重視自己的生命?!為了一個荷包值得嗎?
絕世沒有說話,把荷包再次塞了懷中。
路亞竿冷笑「趙弘絕世,這麼深情呢?一個荷包都捨得連命不要了。」
「閉上你的嘴!」天驕冷冷的喝止。
「哈哈哈,原來趙弘絕世不是真正的只愛你一個人,要不,來我身邊。」路亞竿壞笑一把。
他以為那個荷包是另一個女人的。
「那個荷包是我的!」天驕眸子惡魔,拿著劍就上去,給路亞竿打了起來。
路亞竿知道這個女人也不簡單,但他同樣知道,她的劍法是打不過他的。
打了一會兒,天驕就有些抵不過路亞竿的劍法了,絕世立刻飛身上去,代替了天驕的位置,倆人有打了起來。
天驕抵禦著後面的小兵,惡魔的眸子格外的生氣。
半個時辰後,匈奴再次敗了,落荒而逃。
路亞竿不服,「趙弘絕世!你等著,下次你非輸不可!」說完,也落荒而逃。
趙國的士兵們也歡呼起來,這次又贏了。
所有人都在歡呼,高興,而天驕冷著一張臉,拿著箭,轉身就走,渾身都是寒氣。
絕世看著她,皺眉看著她騎著馬,向軍營方向跑去。
馬蹄聲傳來,所以人都轉頭看去,歡呼停止,全都是不解。
這次贏了,為何娘娘和皇上這般的不高興?
絕世看著天驕已經消失的身影,他知道她定是生氣了——
夜晚,月圓,軍營。
營地中間,是一堆火苗,周圍坐著力揚,晨禮,左亞倫,楊勇,廖大人,絕世和天驕,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塊肉在烤著。
圍坐在一起,但氣氛怪怪的,都看著絕世和天驕,特別是天驕冷酷的臉,似乎格外的生氣。
絕世扭頭看著旁邊的天驕,一回來,她什麼都不說,冷漠疏遠的坐著,他知道她在生氣。
其他人的眼神一直在交流,卻誰都不知道怎麼了?
天驕的眸子一直看著那堆火焰,想著絕世撿荷包的樣子,那樣子就是撿著一個稀世珍寶一般。
她真的想不明白,為了一個已經沒有香味的荷包有何意義?
就算是自己唯一繡的東西,何必一直放在身上,自己不就在他身邊嗎?
天驕突然扔掉了手中烤著的肉,站了起來「我們好好談談」天驕淡淡的說著,就往營帳走去。
絕世把烤肉教給晨禮,立刻跟上了天驕的腳步,進了營帳。
「到底出什麼事了?」力揚問道。
「不知道怎麼了,皇嫂一打戰回來,就冷著一張臉。」晨禮擔憂道。
「我記得在打戰的時候,皇上為了撿一個荷包,不顧生命危險,路亞竿差點殺了皇上,是娘娘救了皇上。」楊勇粗獷聲音,認真的說道。
「荷包!?」力揚一驚,看著楊勇「皇上為了一個荷包不顧生命危險?!」
「嗯,我親眼看見的,從那一刻起,娘娘就很生氣了。」楊勇略微擔憂道。
「荷包?」晨禮接過話,皺眉想了想「我是記得三哥有隨身帶著一個荷包,應該是香囊一類的。」
「那個荷包是皇上一直從出宮就帶著的。」左亞倫也補充道。
力揚看著左亞倫「難道皇上心裡還有一個妃子?那個妃子才是皇上的最愛?」
晨禮的眉頭深皺著,他可不想皇嫂受到委屈。
一時間,幾人都陷入了沉思。
營帳內。
天驕伸出手,語氣冷漠道「把荷包拿出來。」
絕世看著她伸出的手,從懷裡掏出荷包,天驕一伸手就搶了過去,憤怒道「為了一個荷包值得嗎?!」
「值得。」絕世堅定的回答。
「值得?」天驕微微歪著頭看著他,心裡百般的滋味,頓了頓,繼續問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值得?」
絕世淺笑起來「是嬌兒唯一送給朕的東西。」
「我人都在你身邊,還要一個荷包幹什麼!?」天驕憤怒的看著他。
絕世勉強的笑著,營帳裡有心痛和酸澀,混合著憤怒和壓抑,久久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