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深,越來越安靜,只聽得到蟋蟀的聲音在草地裡叫著,靜謐而美好。
就像回到那些個童年,美好且快樂。
就在半夜的時候,藍月突然醒了,皺著眉頭,看了看旁邊的人,背對著自己,已經睡著了。
俗話說:人有三急!
傍晚的時候沒有去上茅廁,這個時候倒是急了起來。
藍月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看了看營帳的門口,有看看天驕,滿是為難。
她不想打擾到天驕,但外面的士兵……
藍月就在哪裡躊躇著,卻有無奈「姐姐。」藍月輕聲叫道。
天驕似乎睡得很沉、
「姐姐。」藍月都要哭出來了。
「嗯?」天驕醒了,睜開惺忪的眼睛迷惑的坐了起來「怎麼了?」有些暗啞的聲音。
「我……我想去茅廁。」藍月小聲的說道。
天驕笑了笑「走吧。」天驕坐在床榻上,穿上鞋。
藍月也立刻穿上鞋,穿上外衣,天驕走在前面「走吧,我跟你去。」
「謝謝姐姐。」藍月甜甜的笑了笑,立刻跟著天驕走出了營帳。
外面很安靜,一隊巡邏兵走過,門口的士兵看著天驕,「娘娘。」
「嗯,你們守著。」天驕說著就帶著藍月走向茅廁的方向。
藍月低著頭,跟著天驕快步的走到茅廁,天驕走進去看了看「裡面沒人,進去吧。」
藍月點點頭,走了進去,天驕站在茅廁外面,背著手,看著天上的一輪圓月。
美麗的月亮,美麗的星空。
秀眉裡有了一絲哀愁,輕輕歎了一口氣,微微失落。
這樣默然的一種的清晰,輕輕的牽動著在深夜裡,月色下的遊子。
突然想到了爸爸媽媽,那個快樂的童年。
一直在這個地方,沒有去拜祭父母的墓碑,已經3年了。
3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是一個可以銘記的時光。
「姐姐。」背後傳來甜甜的聲音,帶著笑意。
「走吧,回去。」天驕轉頭看了看她,溫和的說著。
只把她當做一個小妹妹,因為她和趙熒熒一樣,都有純真而執著的一份感情,就像沒有被污染過一樣。
純淨的透明,讓自己這樣一個受到很多污染的人有羨慕。
「謝謝姐姐。」藍月跟著天驕並肩走著,都放慢了腳步,心裡很溫暖。
「你有起夜的習慣?」天驕輕聲的問道。
藍月臉色微紅「沒有,只是因為傍晚沒有去茅廁而已。」
天驕微微側頭看著藍月,看見她臉頰上一朵紅暈,不由得一笑,心想,古代的女子總是溫柔的,柔柔的笑意,微微貼身的問題,便會臉紅,倒是可愛。
藍月卻滿是感動,這些年,第一次離家這麼遠,還以為不會有如同家人一樣關心自己,沒想到,天驕姐姐會這樣關心自己,如同家人一般的溫暖。
「離開家多久了?」天驕突然問道。
藍月抬起頭看著天驕,有些詫異,這樣都可以說中自己的想法。
「一個人出來,為了能進軍營,應該吃了不少的苦吧。」天驕微笑著。
藍月的眼眶裡溢出眼淚,滿是感動,然後低頭,幾滴眼淚落了下來。
她一個人,在路上,如同一個乞丐一般,還怕別人自己的女兒身,整天都擔心受怕。
「不過,你是一個堅強而執著的女子,不管吃多少苦,為了心中的那個信念,都堅持下來了。」天驕安慰道。
藍月望著天驕,差點大哭,死死的咬住下唇,一路受的委屈此刻都化做了眼淚。
「既然是堅強的,就別哭。」天驕停下來,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就像對待一個小妹妹。
「我沒有其他女子一樣的習慣,會帶手絹,這樣就可以幫你擦乾淨眼淚了。」天驕笑著說。
藍月笑了起來,自己伸手擦了擦眼淚。
「娘娘!」一個聲音走近,是左亞倫。
「左將軍,今天巡邏當班?」天驕看著來人,淡淡的問道。
「是娘娘,這麼晚了,娘娘還是去歇息吧,外面深寒露重。」左亞倫看了藍月一眼,說道。
「我知道,左將軍,辛苦了。」天驕淡淡的點頭,帶著藍月走向自己的營帳。
看著天驕的背影消失不見,絕世才從一個營帳旁邊,走了出來。
左亞倫看著他,低頭,站到一邊。
剛才的話,都是皇上叫他出來說的。
絕世晚上睡不著,這幾天總是失眠,便出來走走,卻看見了天驕站在茅廁外面,隨即看見藍月。
不想天驕看見自己又不開心,淡漠的疏遠的對待自己,自己也難受。
她那樣的溫柔,誰曾擁有?
溫暖貼心的話語,誰曾擁有?
真誠微笑的樣子,誰曾擁有?
估計只有那個馮冷吧?
「皇上,剛才為何皇上不自己出來呢?」左亞倫問道,聲音不大,帶著關心。
他有些不明白,這幾天,娘娘在皇上面前總是很恭敬的,甚至是疏遠了。
難道又吵架了?
絕世搖搖頭「朕不想惹得她不開心,也不想再次讓自己難受。」絕世輕聲的說完,便落寞的轉身離去。
因為太深的感情了,三年了。
從認識她到現在,已經三年了!
她的心難道一次都沒有讓自己小住那麼一會兒嗎?
左亞倫看了看絕世的背影,什麼時候,皇上也這樣的傷感了,甚至覺得落寞。
估計是真是愛上了。
愛上一個人,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不知道,對於嬌妃娘娘,他心底有些許的喜歡,但不是愛。
畢竟那樣女子,誰不會喜歡?
雖然有時冷漠,但心地總是善良的,美麗的。
左亞倫無奈的搖搖頭,任意的朝一個方向走去。
愛,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陌生的字眼。但看見皇上那麼難受和落寞,覺得愛太難了。
愛太難,情到深處總是痛。
愛太難,纏綿深處是悲傷。
問世間,誰懂愛?
只有癡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