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氣息,濕氣很重的草地。
深南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看了看手裡的一種花,牡丹。
她也很不明白,天驕找這些做什麼?
深南看向了絕世那邊,絕世一直跟著天驕,蹲在地上,偶爾站起來,菱角分明的臉上有些汗珠。
深南看了看自己腰上的水壺,笑了起來,站起來,走了過去。
深南取下自己的水壺,走到絕世的面前「皇上,您應該渴了吧,喝水吧。」
絕世站起來,看了看深南,腦子沒有什麼影響,隨手的接過,啟開壺蓋,正深南以為絕世會喝的時候,絕世卻遞給了剛站起來的天驕。
「嬌兒,喝水。」絕世笑著遞給她。
天驕微微皺眉,惡毒的悶熱天氣,看見水壺,對絕世笑了笑,接過大口的喝了幾口,在還給絕世。
絕世也喝了幾口,天驕站到他面前,用袖子擦了擦他的汗水「你還是回去吧,這裡這麼熱。」關切的看著他。
絕世揚起迷人的微笑「嬌兒都在這裡,朕難道就不能嗎?」
這樣親暱的動作,格外的甜蜜。
天驕笑了笑,卻看見站在哪裡有些失落的深南,眸子微深。
「深南?」天驕不確定的叫道。
深南微微一愣,低頭「是,娘娘。」故意壓低聲音。
絕世看了看深南,在看看天驕,想從天驕的眸子讀出什麼來。
「水是他給你的?」天驕望向絕世,看了看手裡的水壺。
「嗯,怎麼了?嬌兒。」絕世疑惑的看了看深南。
深南微微心虛,難道這個女子有通天的本領嗎?
天驕抿唇,看著深南「沒事,只是問問。」
天驕心底對這個人,總是會記起來,只覺得,這個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有說不上來。
絕世伸手把水壺還給深南「回去繼續找。」
深南低著頭,接過水壺,轉身走開。
天驕看了看深南的背影,總覺得是一個女子?
如果她是一個女子,為什麼要這樣到軍營中來?
天驕疑惑的想著,卻有找不到好的解釋。
一下午的時間,找到了很多那樣的植物和花草。
傍晚回到營帳,把所有的花草都單獨的放進了一個營帳裡,大家就去吃飯了。
用完膳後,絕世去了一趟茅廁,回到他和天驕的營帳,卻沒有找到天驕。
「嬌妃去哪裡了?」絕世走了出來,問著門口的士兵。
「回稟皇上,沒有看見娘娘回來過。」
絕世皺眉,嬌兒去哪裡了?
絕世走過幾個軍營,看見了廖大人。
「廖大人,有沒有看見嬌兒?」絕世微微急切的問。
他擔心嬌兒有跑出軍營去做什麼了,又不告訴自己。
「皇上不用擔心,我看見娘娘好像是去了。放那些花草的地方。」廖大人笑道。
還沒有等廖大人說完,絕世就已經絕塵而去。
廖大人無奈的笑了笑,看來皇上是真的愛上嬌妃了。
絕世一走到這個獨特的營帳門口,準備走進去,突然被站在門口的兩個士兵給攔下了。
絕世有些微怒的看著他們,「居然連朕都敢攔!」
倆個士兵,無奈的,有超不怕死的說道「回稟皇上,娘娘說,從今天晚上起就不跟你睡了。就在這裡睡。」
絕世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你們……」
「還有……」另一個士兵連忙說道。
反正他們堅信,只有嬌妃娘娘在,他們就不怕被皇上扁!
「還有!」絕世提高聲音。
「娘娘說,她要認真的研究一些東西出來,皇上這幾天都不能去打擾,還有……就是……如果您真敢進去,娘娘說,就在也不理你了。」小兵不怕死的說完了。
絕世頓時看了看他們,真是仗著嬌兒的面子,朕拿你們沒有辦法!
絕世望望了裡面,卻有無奈。
「你們說進去說一聲,就說……朕……晚上沒她睡不著,能不能晚上陪朕睡,白天忙活。」絕世很臉紅的說道。
他什麼時候這麼個語氣了?
倆個士兵忍著笑,看來嬌妃娘娘把皇上吃的死死的!
「皇上,娘娘跟我們倆說過了,知道皇上會這樣說,所以娘娘叫我們告訴您……」兩個小兵都快忍不住笑出來了。
絕世陰沉的著臉,看著他們。
「娘娘說,皇上已經是大人了,不需要人陪著睡,又不是小孩子。」士兵強忍著笑,說了出來。
絕世頓時無以遁形的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絕世一直陰沉著臉,卻無奈的轉身,又回頭看了看營帳裡面的燈光,說道「你們好好保護嬌妃的安全!」
「皇上,放下就是。」小兵認真道。
絕世點點頭,走向自己的營帳。
月光皎潔,明亮幽靜。
走到半路的時候,前面突然站出來一個人。
是力揚。
「皇上,晚上可有時間,一起練劍?」力揚認真的說道,臉色嚴肅。
似乎沒有帶一點感情色彩。
「沒時間。」絕世冷峻的拒絕,繞過她,走向自己的營帳。
力揚那樣問,明知道嬌兒不跟他睡了,還問有沒有時間。
而絕世明明有時間,卻說沒有時間。
力揚失落悲慼的走回去。
一切不過這樣的明顯!
而在那個獨特的軍營裡,天驕坐在矮桌前面,兩隻手都帶上了白手套,這是找來的,是麻繩做的。
天驕拿著藥搗的盅,把那些花草按成分放進去,在搗碎,直到成泥,化成水。
天驕的額頭滿是汗水,這個東西的比例和成分很重要,只能自己來做。
天驕擦了擦自己的汗水,不能讓汗水滴進去,因為汗水是鹹的。
也就是鹼性的,而天驕要的酸性的。
天驕不停的搗了一個多的時辰,手酸了很多次,簡直都麻木了!
看見綠色粘稠的液體,天驕才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倒進了一個琉璃碗裡。
天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手微微在發抖,只是因為手臂換個姿勢,就有些酸得疼!
夜色撩人,卻辛苦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