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燥熱,溫度直線上升。
額頭上流下一刻汗珠。
「主子,快到了。」小彩遞給天驕手帕。
天驕擦了擦汗,終於要走到崇文宮了。
早知道就坐鳳輦了,累啊。
「參見嬌妃娘娘!」紫太傅帶著其他幾個太傅,看見天驕立刻行禮。
「起來吧,以後你們就是我的老師,見了我不用行禮。」天驕扶起他們。
「謝嬌妃娘娘。」」幾人站了起來,面帶微笑。
「娘娘,請。」紫太傅帶路走在前面,上了幾個台階,就看見了一個偌大的宮殿裡,放著矮桌,一群孩子坐在哪裡。
這裡一共有七個孩子,其他四個因為還小,所有不用上課。
這就是絕世的孩子。
大的孩子看見天驕一臉不屑,幾歲的孩子,好奇的看著天驕。
「娘娘,你坐這裡。」紫太傅帶著天驕坐到了最前面的一個位子,隔著過道,旁邊是那個12的孩子,不屑的看了天驕一眼,眼神裡滿是陰冷。
「你以後叫我天驕就行了。上課吧,不要耽誤了他們學習。」天驕坐下來,說道。
「這……」
「沒關係的,叫天驕吧。」天驕皺眉。
「那老臣就從命了。」紫太傅點頭,站到了前面,坐到前面的矮桌前。
「主子,喝水。」小彩倒了杯水,放到天驕面前。
天驕正準備拿起來喝,旁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嬌妃娘娘難道來這裡是為了喝水?」
天驕轉頭看見旁邊的男孩,眸子微微冰冷「傳祺,你作為小輩,見了本宮,不稱長輩,難道是白在這裡學習了10年!」
傳祺就是岑妃的兒子,皇子中最大的一個。
傳祺瞬間直直的盯著天驕,握了握拳頭「你也得有那個資格!連字都不識!哈哈哈……」
其他人都大笑起來,只有在天驕後面的一個男孩,雨辰卻是冷笑。
「你們都學了這麼多年的知識,比沒有學過知識的孩子還沒有禮貌,你們難道不覺得難堪嗎?」天驕看著他們,不溫不火的冷嘲。
一群孩子的笑聲越來越小。
天驕氣定神閒的端起水,喝了下去。
小彩和小哲暗暗為主子擔心著,這寫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
小彩和小哲一直站在牆角侯著。
「紫太傅,開始上課吧。」天驕看著坐在上面淡定的紫太傅。
紫太傅點點頭,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道「昨天我們學了一首詩,誰回去背過了?」
七個孩子有五個是男孩,兩個是女孩。
六個孩子都舉起了手,只有坐在天驕後面的雨辰沒有舉手,他很冷漠。
紫太傅點點頭,然後看向雨辰「雨辰,你來背。」
傳祺看了雨辰一眼,嘲諷的笑了笑。
雨辰是皇子裡排行第二,10歲。
雨辰冷著一張臉,站了起來,剛想背,就被傳祺打斷「一個整天冷冰冰的呆子,有不說話,就是一個啞巴。怎麼會背呢?」傳祺站起來,嘲諷的笑。
「還是我來背。」傳祺笑著「昨天學的是金縷曲。」
「勸君莫惜金縷衣。」
「勸君須惜少年時。」
「有花堪折直須折。」
「莫待無花空折枝。」
「好,你坐下吧。」紫太傅讚賞的笑了起來。
傳祺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還站著的雨辰,冷笑。
傳祺然後看著天驕「嬌妃娘娘,要不要在給你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傳祺譏笑著。
他知道,只從這個天驕來了,皇阿瑪就在也沒有去過其他妃子哪裡,也沒有來看過他們了。
「好啊。」天驕知道傳祺想給自己難堪。
「這首詩的意思是,現在的我們正是少年,不應該去追求榮華富貴,而是珍惜現在的時間,就好像是有花開的時候,直須折,不要等到沒有花開的時候,來後悔。」傳祺大聲的認真的說。
雨辰臉沒有任何變化,坐了下來。
天驕笑了笑「這寫話的意思還可以用另外一句話來說,就是,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不過我看你似乎是沒有做到。」
所有人看著她,等著下文,而傳祺似乎並不生氣,淡淡冷笑。
天驕扯了扯嘴角,慢慢道「你喜歡爭強好勝,對人不友善,冷嘲熱諷。你對我心裡存著厭惡和憎惡,因為只從我到了後宮,你們的皇阿瑪就在也沒有去過你母親那裡。而你作為最大的皇子,現在最想的是當上太子!」」天驕慢悠悠的聲音在偌大的崇文宮上方飄蕩著,刺耳進每個孩子的耳朵。
紫太傅看著天驕,他看得出來,這位娘娘的智慧很高。
傳祺有些驚愕的看著天驕,但隨之淡定下來,不再說話。
這太子的話是不能亂說的。
一切都安靜下來,五個皇子看著天驕,臉色都是陰著的。
兩個公主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毛。
天驕淡漠,眸子轉向紫太傅「上課吧。」
紫太傅點點頭,翻開書「各位,我們繼續昨天的詩。」
所有人翻開書,天驕也翻了幾頁,完全看不懂。
「你們跟著我念。」紫太傅拿起書,認真的道「《回鄉偶書》」
「回鄉偶書。」七個孩子一起搖頭念道。
天驕支著頭看著他們七個孩子,嘴角笑了起來。
「少小離家老大還。」
「少小離家老大還。」七個孩子搖頭跟著念。
「鄉音無改鬢毛衰。」
「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
「兒童相見不相識。」
「笑問客從何處來。」
…………
天驕忍著笑,看著搖頭晃腦的七個孩子,果然一上課,都是一個個蘿蔔頭。
紫太傅也走在過道中,認真的教著。
天驕來這只是認字,在跟這些孩子好好玩玩。
這些詩啊什麼的,她早就學過了。
外面是夏天的陽光,夏天的風,夏天的深綠的樹葉。
一切都是繁花什錦,期待著美好的生活。
天驕看著外面,嘴角微笑著,至少在這個時刻,一切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