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輕輕的呼吸著天驕身上的,淡淡的體香。
絕世生怕驚醒了天驕,又慢慢的躺好。
天驕這時,卻抱住了絕世的腰,把頭埋進了絕世的胸膛裡。
絕世有些詫異,但很快笑了起來,也抱緊了天驕。
而在天驕的夢裡,是馮冷。
翌日。
天氣裡有著躁熱和潮濕的空氣,每一口都是帶著明媚的夏天氣息。
蘇倫笑著,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叫皇上去上早朝?
可也不能不叫啊……
蘇倫鼓起勇氣,在門口大聲道「皇上,該上早朝了。」
死吧就死這一次。
絕世正抱著天驕睡得正香呢。
「皇上,該上早朝了!」蘇倫又叫了一次。
這時絕世才睜開眼睛,看見窗外燦爛的陽光。
「侯著。」絕世不大的聲音,嬌兒還在睡呢。
蘇倫這才鬆了一口氣。
天驕還抱著他,睡得很舒服,是她到這裡來,睡得最愜意的一晚上。
絕世笑著看她,要上早朝了。
「嬌兒。」絕世輕輕的叫著。
「嗯。」天驕閉著眼睛,鬆開了手,腦子裡迷糊了一下,還是很淡定的躺到了旁邊。
倆人的長髮不知道什麼時候,纏繞在了一起。
絕世笑著看她「還沒有睡醒嗎?」絕世說著,已經站到床邊了。
絕世理了理倆人的頭髮,才站直了身體。
絕世一邊看著天驕,自己拿著龍袍穿了起來。
等絕世穿好了衣服,天驕才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真是刺眼呢。
天驕一點都不覺得尷尬,轉過頭看了絕世一眼,坐在了床邊。
絕世從一旁拿過了一把水果小刀,準備在自己手指上割一下。
「我自己來。」天驕站起來,搶過小刀,快速的在食指上割了一下,鮮血立刻湧了出來。
「嬌兒。」絕世有些驚訝,又心疼的看著她。
天驕搖了搖頭:「沒事。」說著把血往床單一抹,那便就是殷紅的一片。
天驕覺得差不多,才把手指含在嘴裡,把小刀上的血跡也抹在床單上,在放回原處。
「疼不疼啊?」絕世看著她,皺起另外眉頭。
「好了,你去上朝吧,這傷口我自己解決。」天驕淡漠的道。
「來人,給嬌妃娘娘更衣。」絕世大聲的叫道。
在外面喉著的宮女立刻走了進來,天驕也取出了手指,放了下來。
天驕坐在床邊,一位宮女端著淑口茶,遞到天驕面前。
天驕另一隻手拿過,故意「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天驕彎下腰,用那只有傷口的手去揀碎片。
「主子,我來就好。」那名宮女也蹲下去揀。
「啊!疼。」天驕小聲的叫到,那食指立刻就湧上了血。
「怎麼做事的!」絕世又生氣的走過來,對那名宮女吼道。
「奴婢該死,請皇上饒命!」那名宮女立刻跪在地上,磕頭。
「嬌兒,疼不疼?」絕世心疼的說著。
「蘇倫去叫太醫給嬌兒包紮一下。」絕世吩咐道。
「諾,奴才這就去。」蘇倫說著就跑著離開了。
「沒事,是我不小心,起來吧,收拾一下就好了。」天驕淡淡的說著。
「謝謝主子。」那明宮女蹲在地上,收拾著。
「絕世,你也去上朝吧,我沒事了。」天驕淡漠的說著,站了起來。
幾名宮女立刻給她更衣。
「那好,朕下了早朝,就過來吃早膳。」絕世笑了笑,然後走了出去。
「恭送皇上。」一群人立刻低頭說道。
而天驕淡漠的站在那裡,也穿上了新送來的衣服。
淡紅色的長袖長袍,雍容華貴。
天驕坐在凳子上,小彩在給她梳著新的頭型。
很快梳好了,帶上沾子,抹上粉色的唇,看起來幽雅、端莊。
「主子,一打扮起來,就是好看。」小彩笑道。
「就是就是。」站在旁邊的小蔗子也附和道。
就是一個冰美人!
天驕看著那鏡子中的自己,恍惚之間,自己就是這裡的人。
「見過容麼麼。」門外響起了聲音。
「她來做什麼?」天驕輕聲問道。
「容麼麼是太后身邊的人,是來負責檢查……」小彩不好意思說出來。
不過天驕已經明白了。
「天驕!」容麼麼站在門口大聲的叫道。
天驕這才站起來,走了過去。
「不知道容麼麼過來有何事啊?」天驕淡漠的看著她。
「當然是檢查你是不是處子子身!」容麼麼冷笑著看著天驕。
「現在當然不是了。」天驕冷冷的回擊道。
容麼麼走到床邊,宣開了被子。
那絲綢的床單上,一抹刺眼的紅色。
容麼麼微微皺眉,把床單扯了下來,疊好準備帶走。
「容麼麼可否滿意啊?」天驕嘲諷的挑著眉毛。
容麼麼立刻換上笑臉「嬌妃娘娘,說笑了,奴婢也是按著太后的旨意做事。」
「那我就不送了。」天驕也沒有在想為難她,自己也不想多生事端。
「謝嬌妃娘娘。」容麼麼立刻走了出去。
這些皇上的妃子的初夜,這落紅都是要保管起來的。
床邊,已經有宮女在鋪上新的床單了。
「主子!」小彩高興的叫著。
天驕看著她。
「你真的服侍皇上了!奴婢真的為您高興呢。」小彩那叫一個興奮啊。
小哲也笑了起來。
天驕沒有說話,依舊是淡漠的眼神,走出了這宮殿,走到了外面的石瞪上坐了下來。
「主子服侍了皇上不開心嗎?」小彩站在小哲旁邊小聲問道。
「主子半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啊,有什麼高興不高興,她都是這樣的。」小哲笑了笑說「你就別多心了。」
「那到也是。」小彩點了點頭。
天驕轉頭看了看那還掛在樹上的皮衣和鞋子,才微微安心下來。
她不想惹事端,只是在想,在這樣的環境裡,想辦法怎樣回去。
她不可能就這樣下去,她牽掛的人和牽掛的事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