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司墨手很快的又罩住了她軟軟的雪白白,「不要鬧!我只是摸著,不會動的!」
楚瑟瑟又羞又氣,混蛋!她抬起手肘用力的朝後一頂,跟著就聽見了他殺豬般的痛呼聲,「噢!」
楚瑟瑟不由得一怔,她也沒有使多大的力氣啊!怎麼會叫得這麼慘?
她連忙轉過身子,伸手查看,「真的很很痛……」語音未落,整個人都被雲司墨給摟在了懷裡,「好了!乖乖的睡覺!不要鬧了!」
楚瑟瑟抬起眸,正欲發火,只見他雙眸已閉,睫毛彎彎的向上翹著,她能清楚的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她微歎,揚起唇閉上了眼,輕輕的放下他的手臂,輕輕起身睡在枕頭上。
雲司墨一點動靜也沒有,看來他真的是累壞了!
第二天,楚瑟瑟睡到自然醒,她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人。
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雲司墨一身疲憊的回來,洗完澡後,倒床就睡,第二天早上她起床時,他已不在。
這晚,雲司墨依然是倒床就睡,楚瑟瑟睜開眼,她睡不著了。
床頭櫃上的小檯燈依然開著,她有晚上睡覺亮著燈的習慣,因此,從未關過。
藉著昏暗的燈光,她靜靜的打量著雲司墨,他睡得很香甜,她的手指輕輕的撫著他的臉龐,他都未有一絲察覺。
這對於一向敏銳,警覺很高的雲司墨來說,是不常見的。
她的手指,突然停在了他下巴的位置,看著他脖子上的紗布,心中不由得一顫,都已經這麼多天了,怎麼還包紮著?
傷口一直捂著,不透氣,很難癒合。
想到此,楚瑟瑟的手指就往下移,小心翼翼的揭開了皮膚上粘著的藥膠布,緩緩露出了一排紅腫整齊的牙印。
她能清晰的看到,牙印很深,深的像是刻在了肉裡一樣,齒痕很清晰,很小,看起來像是女人的牙齒。
楚瑟瑟不由一怔,他不是說傷口是擦傷的嗎?雙眸一轉,原來如此!
這麼些天來,一直用紗布包紮著只是為了掩飾這一排深紅見肉的牙印。
她沒有吵,也沒有鬧,只是安靜的躺到了床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一直努力的說服自己不要去胡亂猜測,可是她的腦子卻依就忍不住的思緒萬千。
一夜無眠,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隻眼睛充血,又紅又腫。
她今天並沒有去服裝店裡,其實現在她不在,服裝店也一樣的照樣營業。
她坐車去了雲家,她已經很久回雲家了,算算日子,自從上一次在醫院裡見過雲姨之後,她再也沒有回雲家探望過她。
如果雲姨是雲司墨的母親的話,那她肯定會成為婆婆最厭惡的媳婦。
她按了雲家門外的視訊器,不一會就聽見了女傭的聲音,「誰啊?」
楚瑟瑟站到了視訊器面前,「是我,楚瑟瑟。」
「是大夫人,我馬上給您開門。」
「瑟兒,你怎麼回來了也不和我提前說一聲?傻丫頭,還知道回來啊!」她一走進大廳就被雲姨抱了個滿懷,一路念叨著。
「嗚嗚,對不起,雲姨,瑟兒知道錯了,以後瑟兒定會經常回來看您。」楚瑟瑟嗚了一聲,撒嬌的說著。
「搬回來不就天天都能看到我這個老婆子了!」雲姨挑眉說著,話中有話。
「雲姨……」楚瑟瑟撒嬌的抱著她,「好些日子沒見,你氣色好差,人都瘦了一圈了。」
「還不是那個珠……唉!還不是你們都不在家嘛!我想你們想得啊!」雲姨嘴快,一下子差點就說漏了嘴,幸好及時打了住,巧秒的帶過。
不過,楚瑟瑟離她很近,清楚的聽到『珠』那個字。
她今天回來雲家,一方面是看雲姨和七叔,還有一方面是為了證實那日姐姐的話是否真實。
傳說中大哥的未婚妻,她真的很想見一下。
這時,一個女傭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雲姨,不好了,珠兒小姐又犯病了!」
雲姨頓時失色,眼神慌亂的瞟了瞟楚瑟瑟,又剜眼瞪了女傭一眼,「毛毛躁躁的幹什麼!不是有護士在啊!去叫保羅先生了沒?」
女傭害怕的低下了頭,「叫了,還沒過來。」
雲姨冷聲道,「好了,下去吧,我知道了。」
轉眼,雲姨就笑容滿面的對楚瑟瑟說,「瑟兒啊,其實這個珠兒小姐她是我大侄子的未婚妻。墨這兩天公司,雲家,你們住的地方,三頭跑,挺累的!你不要怪他!我好幾次勸他就在這裡住下了,這裡也是他家,可是他還是堅持每天晚上回家!」說完,她又是歎氣。
楚瑟瑟尷尬的扯起唇角,雲司墨執意回家想必是為了不讓她擔心吧,她竟然還在和他鬧脾氣?唉!
他怎麼每一次都這樣,什麼都不跟她說,她一個人胡思亂想,生各種悶氣。
「雲姨,墨他跟我講過了,我沒有關係。」
「瑟兒啊,還是搬回來住吧。」
「這個……雲姨,我剛交完一年的物業管理費。」
雲姨歎息的苦笑著,最後也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保羅醫生提著醫藥箱從外面趕了過來,雲姨連忙走了過去,楚瑟瑟見她神色匆匆也跟著跑上了樓。
二樓,快要進房間的時候,雲姨突然攔住了她,「瑟兒,你到樓下等著我吧!我一會兒就下來了!她病得很重,待會嚇著你了。」
楚瑟瑟侷促的笑了一下,「雲姨,我膽子大著呢,沒事兒!」
「瑟兒,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時,七叔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獵豹亞瑟。
「砰……」門頓時從裡面關了上。
楚瑟瑟試著擰了擰門把,卻怎麼也擰不開,最終她只好放棄,「剛回來,七叔,你帶亞瑟溜圈啊!」
許久不見,獵豹亞瑟依然是如從前一般的矯健,兇猛。
亞瑟雙眸似妖孽般一眨也不眨的瞪著楚瑟瑟,突然張開了滿是獠牙的嘴巴,嘴唇周圍還能清晰的看到口水,「哇……」
楚瑟瑟怔怔的嚥了一下口水,手指顫顫的揚起,笑著朝它打著招呼,「亞瑟,我是瑟瑟,你還記得我麼?」她現在還記得胳膊被它咬成重傷,那種痛,今生難忘。
「啊!雲姨!我受不了了!給我一針吧!啊……」
「我要……快點給我!」
「噢……」
楚瑟瑟被這一吼聲給嚇了一跳,她愣怔怔的緩過神來,只見亞瑟懶懶的打著哈欠。
剛才那個聲音是從房間裡面傳出來的?她沒有聽錯,是一個女聲。
禁不住好奇,楚瑟瑟終是問出了口,「七叔,這個房間裡面住著的就是珠兒小姐了麼?」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的問道。
七叔怔了一怔,垂眸,看著亞瑟,突然揚聲道,「亞瑟,回房間玩去!」
亞瑟抬起頭望了七叔一眼,然後,好像是抱怨一樣的吼了一聲,「噢……」隨後,他踩著優雅的貓步徑直走到了樓梯口,跟著朝樓下走去。
楚瑟瑟傻傻的笑了笑,「他好乖哦!」說真的,雖然她也很怕亞瑟,但是她骨子裡還是很想養一隻像亞瑟這樣兇猛的動物。
楚瑟瑟緊跟在七叔的身旁,「你也聽墨說了對吧!」
楚瑟瑟聽著他歎息的聲音,輕輕的點了點頭,「嗯,他說過了。」
七叔淡淡的勾起唇,「珠兒是一個很好的姑娘,現在她病了,你剛才也聽到了,她病得挺嚴重。」
楚瑟瑟好奇的問道,「七叔,我可以問一下,她得的是什麼病嗎?」
七叔轉過臉,怔怔的看著她,「墨他沒有告訴你?」
楚瑟瑟侷促的笑了笑,「告訴了,他那天說的時候,我沒注意聽,好像是聽到些,不過忘了。唉,我這記性不大好啊!」
七叔輕輕的笑了一下,「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唉,我年紀大了,我也忘記那個病了,一長串的名字,好像是什麼什麼綜合症,保羅現在已經控制了病情。」
「哦。」楚瑟瑟輕輕的應了一聲,她心裡清楚,這是七叔在跟她打馬虎眼,既然他們都不願意告訴她,那她也不再多問了。
下樓的時候,冷奕寒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楚瑟瑟吃驚的看著他,還沒緩過神來就被一陣力道給撞倒在了地上。
楚瑟瑟吃痛的捂著肩膀,七叔見狀,連忙扶起了她,「這孩子走路怎麼這麼莽撞!瑟兒,沒事吧?」
楚瑟瑟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沒事,七叔。」
冷奕珠是冷奕寒的親生妹妹,冷奕珠痛苦的嘶吼聲,整個樓道都能聽到,做為哥哥的他,著急,擔心,急躁也是平常人的反應。
她陪七叔在花園裡散了會步,待她回到客廳時,正欲去向雲姨道別,只見雲姨一臉疲憊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雲姨,她好些了嗎?」楚瑟瑟淺笑著,輕聲問道。
「唉!已經睡著了!」雲姨一邊用手捶著手臂,一邊用另一隻手揉按著腰部。
「雲姨,累了吧,我給您捶捶吧!」楚瑟瑟說著就攔著她去了客廳。
「瑟兒真是個好孩子!老太婆,我這就去給你泡杯參茶!」七叔笑著說完就朝廚房裡走了去。
「還是瑟兒好啊!知道心疼我這個老太婆!那像那兩個臭小子,一個成天不見人影,一個隔三岔五的回來一下,更加看不到人影!」雲姨歎息的說著。
「雲姨……我想了想,我們搬回來住吧,這樣也能就近照顧你,剛好,這會兒珠兒小姐生病了,我也可以幫忙照顧她,你也就不用這麼累了!」楚瑟瑟笑著說。
「呃……不用不用了!」雲姨突然又改了口,她拉起楚瑟瑟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不用搬回來住,年輕人嘛就應該在外面享受二人世界,只要你心裡有我這個老太婆就好了,想我的時候回來看我一下就好了!」
「可是,雲姨……」
「瑟兒啊,你雲姨說得對,你就和墨在外面住好了,雲家上上下下這麼多傭人,不用擔心她!她身體好著呢!」七叔端著參茶走了過來,和雲姨說著同樣的話。
「臭老頭子!就你不心疼我!」雲姨氣得剜了他一眼。
「不心疼你還給你泡參茶?」
「呵呵……」
晚上,雲姨留楚瑟瑟吃飯,還未開飯前,楚瑟瑟走到別墅外面去等雲司墨回來。
隆冬的夜晚很冷,風簌簌的刮著,寒風刺骨,她不由雙手環胸抱住了自己,唇瓣止不住的打著顫。
「啊!」突然她的脖子被人從後面用力的勒緊,她拚命的用手捶打著身後的人,雙腿拚命的蹬著,鞋子在地面上磨出了滋呀的聲音。
「嗚嗚!你……誰啊?放……放開我!」她難受的喘著氣,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後勒她脖子的人是個男人。
他健碩有力的手臂用力的勒得她差一點快要斷氣了,下一秒,她整個人被人扔在了草坪上。
楚瑟瑟一陣眩暈,難受的睜開眼,咳了咳,臉脹得通紅,抬眸瞬間,她這才看清襲擊他的人,「你瘋了?為什麼要勒我?」
冷奕寒一臉陰霾,滿是陰鷙的怒瞪著她,「你活該!如果你不是雲司墨的老婆!我早就在剛才把你活活掐死了!」他面露猙獰的騎在了她的身上,大掌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楚瑟瑟難受的張大了嘴,雙眼瞪得眼珠子都快出來了,「不……要……咳……咳……放……放開……我……」她疼得不能喘氣,只覺得喉嚨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完全遏止住了的呼吸。
冷奕寒此刻完全喪失了理智,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報仇,報仇,是她害得他妹妹變成現在生不如死的模樣,都是她!都怪她!
他一定要殺了她!
「啊……」
楚瑟瑟根本就掙脫不開他,他力大如虎一般,像一座巨山一樣壓倒在她的身上,她完全失去了自衛的能力。
她越來越難受,她以為她快要死了,眼前的視物一閃一閃的,漸漸地變得模糊起來。
突然,一道刺耳的殺車聲響徹天扉,巨光照亮了漆黑的花園。
雲司墨瘋了一般的衝下車,跑到花園旁,毫不客氣的提起拳頭,一拳打在了冷奕寒的臉上,「你他媽的在幹什麼?」他憤憤的怒聲咆哮。
雲司墨氣得全然失去了理智,揪起冷奕寒身上的毛衣,雙眸露出了殺人的凶光,「冷奕寒!我他媽的現在就宰了你!」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嘴角上。
冷奕寒根本就沒有還手,任由他揮拳撒著氣。
楚瑟瑟難受的咳著從地上坐了起來,還沒喘幾口氣,就看到眼前驚恐的一幕,完全不顧全身的疼痛,爬過去抱住了雲司墨,「不要打了,你這樣會打死他的!」
雲司墨怒聲一吼,「他剛才差點想要殺了你!」
楚瑟瑟扳開他的手,拉開了他,「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麼?他是你的好兄弟!不要打了!」
別墅外的爭吵聲很快引起了裡面人的注意,接著,七叔,雲姨見狀,連忙從別墅裡跑了出來。
「瑟兒,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姨看著倒在地上的冷奕寒滿嘴是血,整個人嚇傻了。
這時,保羅也從人群中跑了過來,「寒……怎麼會這樣?墨,你做了什麼?」
雲司墨雙眸中的凶光漸漸消失,他臉色陰霾沉沉,「雲姨,飯不吃了,我們先回去了!」
「墨兒……」雲姨怔怔的看著他憤憤的離開,她非常瞭解他的個性,這個時候,無論她說什麼都留不住他。
一路上,雲司墨一句話也不說,憤怒的開著車,楚瑟瑟被他的樣子嚇壞了,也是悶聲,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至到回到家後,楚瑟瑟被雲司墨用力的一甩,「你是豬頭嗎?他欺負你的時候你不會喊救命啊?你就任由他欺負?」他陰鷙的臉上寫滿了暴怒。
楚瑟瑟被他的吼聲嚇得不由得一顫,眼巴巴的望著他,「他是男人,我的力氣再大也打不過他,我還手的時候,你又沒看見,憑什麼說我是豬頭?」
雲司墨氣壞了,看著她眼中盈盈閃爍著的淚水,再看著她脖子上的十指爪印,心一下子軟了下來,頓了一頓,走上前,楚瑟瑟卻冷冷的推開了他,「我是豬頭!不要你假惺惺!」
雲司墨本來很氣,卻被她這一句賭氣的話著實弄笑了,「現在力氣不是挺大的?」
楚瑟瑟憤憤的瞪著他,「雲司墨!你混蛋!」
雲司墨走上前,心疼的抱住了她的腰,伸手正欲去碰她脖子上的傷痕,楚瑟瑟的小拳頭就如雨點般落在胸膛上,他苦笑的勾起唇,伸手擒住了她的雙手,「剛才怎麼不用現在這個勁兒對抗他?再不是這裡也不會受傷了!」
楚瑟瑟聽著他溫軟的聲音,心口一下又酸又疼,嗚咽的癟起了嘴,「混蛋!雲司墨你這個大壞蛋!」她的聲音裡帶著乾澀的嘶啞。
雲司墨柔柔的笑了,「還疼不疼?」
楚瑟瑟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完全不顧及形象,嗚哇,嗚哇的哭了起來。
雲司墨心疼的將她摟緊了懷裡,「好了,不哭了,乖,有我在,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不哭!」
「有我在!以後不會再任何人欺負你了!」
「乖,我的寶貝!」
久久之後,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楚瑟瑟聽著雲司墨溫柔的聲音,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覺得特別好聽。
整個人好像完全不聽使喚一樣,任由雲司墨牽著她的手進了臥室,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又抱著她走進了浴室裡,他把她放在了溫熱的水中。
雲司墨拿起毛巾,輕輕柔柔的給她洗著身子,她的身子有著奶白奶白的肌膚,稍微一個用力,就會在身上留下許多的印子,而脖子上的傷痕,看上去,沒有個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
洗到一半,他突然走出了浴室,「乖乖,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回來時,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塊紗布,裡面包著的是煮熟的兩顆雞蛋。
他溫柔的用雞蛋敷著她脖子上的紫青紅色的淤青,楚瑟瑟癟起嘴,直直的盯著他,本來脖子上就有傷,雞蛋一敷上,更是疼得不行,但是她卻吭也吭一聲。
因為,他脖子上的那塊傷疤,比起這點疼來說,更難受,更刺眼,更疼……
突然她伸手一把撕掉了他脖子上貼著的紗布。
「噢!」突然的撕扯,疼得雲司墨忍不住的一聲低叫,他還怔怔的,無辜的看著她,「好痛!老婆……」
楚瑟瑟斜了他一眼,「誰是你老婆?這裡沒有你的老婆!」一看到他脖子上的牙印傷疤,她的心就像貓爪了一樣的難受。
雲司墨連忙用手去遮脖子上的傷疤,楚瑟瑟重重的把手放到了水裡,手指落下,濺起一片水花,全噴在了他的臉上,她沒好氣的說,「遮什麼遮!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雲司墨抿了抿唇,「你都看見了!」
楚瑟瑟小嘴撅得老高,「雲司墨,你當我是傻子是麼!」剛才還在罵她豬頭,在他眼中,她不就是一個笨蛋無敵的傻子豬頭麼!
雲司墨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挑起眉骨,「你今天去雲宅別有用心吧?老婆!」他輕浮的笑著。
楚瑟瑟白了他一眼,「雲司墨,你得意什麼!」
雲司墨繼續拿起雞蛋給她敷,「你想太多了!」
楚瑟瑟冷聲質問道,「你不是說是擦傷的麼?怎麼會有人的牙印?」
雲司墨一句話也沒有說。
楚瑟瑟就急了,「雲司墨!問你話呢!」
雲司墨突然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你不是都知道了麼!」
楚瑟瑟急得雙眼快冒火了,「你……你……你不對此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