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公追妻記 第2卷 142 兩封信
    柳涵午飯的時候沒見到瀾蘭回來,心中煩悶,又暗自喝了點酒。

    「咳咳。」這幾日,喝了酒後總覺得嗓子暗疼,總忍不住想咳。心中積鬱怎麼也喘不好那口氣。

    迷迷糊糊的對著酒杯,柳涵有往裡倒滿酒。

    瀾蘭尚未進屋就聞到了酒味。

    上次柳涵在院子裡灌酒,小盈攔了下來,並沒有下人稟告。現下柳涵暗自飲酒,也沒有下人敢拿這事麻煩照顧老夫人的瀾蘭。

    門被瀾蘭推開,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白衣醉倒在桌子上的柳涵。

    他竟然還堅持著往酒杯裡滿酒。

    「相公!」瀾蘭驚呼。「你在做什麼!」

    柳涵一時沒緩過神來,滿滿抬起沉重的頭,看見瀾蘭站在那裡猛地一下站了起來。

    「小心!」瀾蘭眼明手快立馬接住了失去平衡的他。

    「瀾蘭,你回來了!」柳涵拽著瀾蘭的手臂,心裡一陣激動。

    「相公!輕點,你拽疼我了。」瀾蘭小心的扶他坐下。「你這是在幹什麼!」他竟然敢給她飲酒!看桌上的酒瓶子,喝得還不少啊!

    「你身子不能飲酒!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不要命了嗎?」瀾蘭想來心就酸,她小心翼翼護著他的身子,他卻如此不愛惜自己!

    看見瀾蘭紅了眼睛,柳涵一下子就慌了。「瀾蘭,瀾蘭你別哭。」緊緊地將瀾蘭抱在懷裡努力的想要安慰她。「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不哭、不哭。」

    柳涵醉得沒了幾分意識,只固執的回應著自己心中所想。

    「什麼啊!我說的是你的身子!」

    「我……咳咳。」柳涵一時沒忍住,使勁地咳了起來。

    用自己的白衣袖子捂著嘴,那開時那已經是一片鮮紅。

    瀾蘭大驚,一下子拽過他的衣袖。

    上面多多少少都弄上了一些血漬。「相公!」這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瀾蘭臉色蒼白,在幾日來消瘦的臉上顯得更加憔悴。「我去叫大夫。」瀾蘭猛地推開柳涵就要往外跑。

    柳涵迷迷糊糊的,一見自己懷裡的瀾蘭要跑開,想也不想的就起身去攔。

    兩人拉扯間,瀾蘭被一不小心絆倒在了地上。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瀾蘭只覺手腕一緊,等發現的時候就只看到手上紅繩斷在地上。

    柳涵沒有將目光移開過瀾蘭半分,自然也不會發現。「不許!我不許你走!不許!」

    沒有華麗的詞語表達,只有瘋狂了的呼喊。身子攔在門口,試圖用此來阻攔對方離開的道路。

    「相公!我去找大夫!」

    「不許、不許,不許!」他瘋狂的樣子,好似回到了孩童時官兵進門的那一刻。小小的身子緊緊地拽著自己娘親的衣角,試圖留下自己珍貴的東西。不顧一切,無比瘋狂。

    瀾蘭從沒見過這樣的柳涵,一時被嚇得沒了反應。

    他被柳涵拉起,緊緊地抱在懷中。

    「我什麼都答應你,只有這個不行,只有這個。」將頭埋在瀾蘭的脖子處,嘶啞著聲音乞求。

    瀾蘭正想說些什麼,卻只覺腳底一陣虛軟,眼前空白一片,就這麼暈了過去。

    奶奶一直以來都是柳府的心脈,而他又一直無法成為柳府的支柱。他真的……無法給予瀾蘭幸福。

    這個認知一下子冒了出來,卻又是如何也壓不下去。

    「我不該留下你嗎?」看著累倒的瀾蘭,怎麼也組織不好語言。

    這話,若瀾蘭醒著,他是絕對不會說的。多少也代表著他放不開瀾蘭。他雖動搖,但卻是不願放開。

    只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緊抓著不放就能夠避免的。該來的,遲早要來。

    瀾蘭睡了一天,第二天就病在了床上。柳涵一改之前的方式,再度站起來挑起柳府這個重擔。

    他忙碌於老夫人和柳家間,照顧瀾蘭的同時還要照顧著小盈。小盈自知這段時間是她的重要期,想進辦法的纏著柳涵。

    瀾蘭發病了兩天,幾乎都是在昏睡,也沒怎麼醒來過,因此自然不知柳涵已經搬進來細心照料她的事。

    偶爾迷糊的醒來,只記得自己忘了東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什麼。

    而就在瀾蘭昏睡的兩天中,她被迫接受人生中的第二個轉折點。

    「這是什麼?」柳涵強撐著身子,虛弱的問著下人。

    原來,他的身子真的是這麼的吃不消,才短短幾天,身子就回到了過去的狀況,更甚者比過去還要糟糕。

    經常性的咳出血,身子越來越虛軟,頭也越來越暈。他都快找不到方向了。

    「是兩封急信。」

    「什麼人送過來的?」柳府什麼時候也有急信了?

    「一封是丁大人,一封……是關公子的加急。」

    柳涵的眉頭狠狠地皺了下去。

    「信留下,你忙去吧。」

    「是。」

    他是帶著怎樣複雜的心情拆開那兩封信的,他早就已經忘了。但是,拆開信後的心情,卻是像揮之不去的陰影般刻在了心上。

    這就像是命運給他開的一個大玩笑般。

    丁文的信,敘述了太醫曾經為囑咐完的話,其中利害,句句滲心。關俊的信,十句裡九句都說要帶瀾蘭走,句句挑釁,卻也是情意綿綿。

    這是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

    柳涵一揮手,兩封信同時被掃落,眼前一片亮光過去,猛地就咳了起來。

    血浸在白色的衣裳上,觸目驚心。

    「皇上,您為什麼要這麼做?」丁文跪在地上,面色蒼白。

    他已經弄不懂自己主子的主張了。他接到消息,說柳涵身子有變,想也沒想就要寫加急信過去,在經過同意的情況下,御醫也按照吩咐趕往柳府。可是,皇上卻突然召他進宮。請來最會模仿書信的人,將他的信重新一一模仿過,在當著他的面,模仿了關俊的字跡。

    他越發的糊塗,也越發的害怕。「皇上,您答應過老臣,不會換人的。」若皇上真的站在涵兒這邊,又怎麼會模仿那兩封書信?

    皇上當著他的面做著兩件事,明擺著是不讓他插手。關俊身份特殊,關家也在朝廷防備的範圍之內,皇上又怎會選了他,糾結之餘,丁文下了狠心,親自面聖。

    「朕後悔了。」

    「什麼!」猶如雷打過一般,伴君如伴虎,當初的承諾,竟只是一句後悔來做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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