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溫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但是房間裡卻是燈火通明,看了看周圍的場景,很明顯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被子好好地蓋在自己的身上,夏溫柔揉了揉欲裂的頭部,想要坐起起來,但是才剛動一下,她就疼的倒吸一口氣,酸軟無力的身子又重新的跌回了床上,身體、尤其是下身傳來的強烈的痛楚,無一不向她提醒著那個可怕的事實,原來那一切都不是夢,原來那都是真的!
房間裡空無一人,身旁冰冷的溫度提醒著她那個人已經離去多時了!來不及為她女孩的貞潔哀悼,也來不及傷心掉眼淚,她不想留在這個讓她心痛窒息的地方,裹緊身上的被單,她就想離開這裡,但是雙腳剛著地,無力的雙腿一軟,就差點倒在地上。
強忍著身體裡的強烈不適,她咬著牙堅持著一步步的走到門口,打開門,然後走到自己的房間裡去,再關上門,反鎖……
這下子她才好像沒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癱坐在門口,眼淚簌簌而落!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想到昨天晚上那瘋狂而又可怕的一幕,她到現在還不由得感到深深的恐懼,更可怕的是,到最後,自己竟然可恥的淪陷了下去……呵呵,她為自己感到羞恥,蕭雲颺說的沒錯,她就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目光呆滯的看了看敞開的浴室門,她突然掙扎著爬起身來,快速的衝向浴室,站在鏡子前的那個狼狽的女人真的是她嗎?看著自己身上的青紫和哭得紅腫的眼皮,她突然冷冷的笑出聲來,又哭又笑的就好像瘋了一般!
顧不得調水溫,她直接走進盛滿冷水的浴缸裡,手用力的搓洗著自己身上的肌膚,掐紅了也不罷休,任由自己冰冷的身體在冷水中漸漸地麻木!有時候,痛到極致,就不會再有痛的感覺,剩下的,只是麻木!
身體緩緩下沉,甚至連頭都沒入水中,不一會兒,窒息的感覺就向她襲來,就這樣死了吧,死了就不會感覺痛了,死了就可以擺脫這一切的痛苦。
意識游離的前一刻,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母親那張滄桑的臉,還有那天得知姐姐死的時候母親那悲傷地淚水,她抱著她哭泣,「溫柔,媽只剩下你一個了啊!」
是啊,母親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她一個親人,要是自己真的死了,那媽媽怎麼辦?不,她不能死!掙扎著從浴缸裡爬出來,她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真的感覺活得好累,這種想死卻還帶牽掛的感覺更累!
……
「颺,如願把人娶了回來,婚禮上雇殺手故意搞砸、新婚之夜讓她獨守空房,對一個女人來說,這些懲罰應該夠了吧!」雲柏昱看著愁眉不展的好友。突然感覺自己很有必要點醒他一下。
「殺手的事情跟我無關!」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蕭雲颺不想背這個黑鍋。
「跟你無關?那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個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也想好該怎麼處理了!」
「好吧,算我多心!那你的小嬌妻呢,你打算怎麼辦?」實話說,他還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的,那個女人,他真心感覺不錯!
「你很關心她?」空氣中開始瀰漫著酸酸的味道。
「別跟我說你吃醋了啊,是又怎麼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且某人又不憐香惜玉,所以……」
「不准打她的注意,她是我的人!」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蕭雲颺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了強烈的佔有慾,這種感覺,連蘇心瑤都不曾有過。
「好吧,既然已經結婚了,那就好好對待人家,女人嘛,很好哄的,多用點溫柔計,耍耍溫情牌,很快就會被馴服的!」
是嗎?一向對他這套玩女人理論嗤之以鼻的蕭雲颺,這次卻暗暗把話在心裡記下,好像也沒錯,那個女人,貌似很吃這一套。
……
晚上回到家裡,他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間,滿以為她肯定還會躺在那裡睡覺,她是初次,而且自己還把她折騰了那麼多次,最後甚至還暈了過去,恐怕她不睡個幾天幾夜是醒不了的吧!
但是打開門,空空的大床不禁也讓他的心裡感到恐慌,床上的點點血跡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心裡一緊,他連忙大步走出房間,隨手抓過一個女傭就開始發問。
「少夫人到哪裡去了?」
「我不久之前有看到,她已經回房間了!」當時少夫人裹著被單從少爺的房間跑出來的,想到這個,年輕的女傭不禁滿臉通紅。
「我知道了!」掩藏好自己著急的表情,他越過女傭朝著她房間的方向走去。
手放在門把上一按,打不開,他意識到門已經被反鎖了,手舉起來剛準備敲,白天她絕望的表情閃過腦海,已經揚在半空中的手生生僵住,猶豫了幾秒,他還是放下了!
他知道她一定很傷心,而且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她!
原本以為對於自己要報復的人,不需要任何手軟,但是如願把她娶回了家,讓她受盡羞辱,最後甚至還佔有了她的身體之後,他的心裡並沒有多少報復的快感,尤其想到她那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的絕望表情,他的心裡就一陣陣的抽痛。
「少爺,少夫人一天沒有吃東西,我需不需要讓人給她送進去?」何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語氣有著些許擔憂。
「不用了,你下去吧!」憑對她的瞭解,送進去她肯定也不會吃,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