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兒執意要來地獄界看你!」死神先將話題拉到紫霞的身上,旋即就將主題拉回此番目的的主線上去「她正在和你犯著當年同樣的罪名。」
聽到這裡,那憔悴乾裂的臉頰立馬浮出一絲的嚴謹,豎眉說道「她還小,不懂事!」
「當然,這個我自然知道。可是如果她再這樣執迷下去的話,有礙與神界的公事,那她的結果可想而知。——想必,作為她父親的你,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不,我是心甘情願的!」旁聽的紫霞立馬打斷了死神的話。
「住嘴,丫頭!」逆長空高聲喝道,渾厚的喝聲在巖口中回聲蕩蕩。
「神界的統治太僵持了,這樣荒謬的統治制度,遲早會被淘汰。只有那些懂得頌歌與情慾的魔界才配當三界的維持者。父親大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我要幫助魔界顛覆。這是我的目標,一個斬釘截鐵的決定,誰也不可能使我發生改變,誰也不可能!」紫霞舞著手,高聲喧嘩著自己內心中的亢奮。與其說是自己內心中的不滿,還不如說是對父親而打不平。
「丫頭!你真是——難道說,你看到父親這個樣子還不知悔改嗎?這樣的煎熬,你怎麼受得了啊?你這笨丫頭!」與長空幾乎想要掙脫那穿脫了全身的條條鐵鏈,上前來見那『笨丫頭』抱上一抱,摸摸她的小腦袋。但自己不能,更不行。
「呵呵!」見到父親那副激情反對的摸樣,自己又是好笑,笑了兩聲,苦聲說道「問一下父親,如今再這般毫無止盡的苦難中煎熬,你後悔過嗎?為著自己的所做後悔過嗎?」
紫霞的這一大膽反問,卻是將雲長空給問呆了。對啊,自己似乎真沒後悔過。但自己不希望女兒跟自己一樣「你父親可是每天都在懊悔。這樣的日子,怎麼受得了?每一天都在閻夢中渡過。這樣的日子,這樣的日子你不能要呀!」
「你在說謊!說謊!」紫霞伸長了脖子,大聲吼著。
然而,就在此時,那岩漿井中,卻是重新生出了一條鐵鏈來。這條滿腹熱火而赤紅的鐵鏈,正猶如冷酷的小蛇一般,逕直地向雲長空剛剛脫開桎梏的後腦勺而探去。
「不!」紫霞自然明白,當那條鐵鏈穿透了父親的後腦後將是意味兒著什麼?自己手中沒有法杖,法杖已經被戛納拿去了。只能用雙手掌而召出的小型法陣發動條條魔法來打擊那條探向父親後腦的鐵鏈。但自己接連的魔法撞到鐵鏈上,卻沒有絲毫的影響,它依然不撈不癢地向目標探去。直到最後,隨著父親一記仰頭,他的後腦勺就被那條鐵鏈成功穿透。劇痛的表情停格了短短幾秒,父親便是閉上了雙眼,重新回到了剛剛那垂頭死睡的狀態。不管自己如何喊,都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紫霞,你的父親已經講的很明白了。希望你不要再在魔界為事了,不要再與神界抗衡。這樣做,不僅違背了父親的意願,更重要的是傷了自己!」死神的身後開啟了一道時空裂口。
「哏,你們神都一樣!一樣的嘴臉!就是因為你們,你們的冷血,才致使得父親落成今天這個樣子。」紫霞大膽頂撞斥罵著,將自己積蓄在心中多年的怨恨全盤給吼了出來,轉身也就鑽入了時空裂口中去。
——————過了半分鐘————
「你是醒著的吧!」死神莫名其妙的說出這句話來來。
果然,那垂著頭看似死睡過去的雲長空便是抬起了頭「被你發現了!」乾裂的臉龐下擠出勉強的笑。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真想?」
「那又怎樣?有的時候,有的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得多不是嗎?」雲長空說著,上眼皮卻是細微地緩緩下落,自己還能說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是一個丫頭,希望能多幫幫她。」
「這個還請放心。她畢竟是丹藥家族的後嗣,而你們家族又有嗯與我,自然會全神貫注這件事!我會在暗地保護她!」死神稍稍抬起了點頭,但依然不能透過那扣過頭冒中的臉「只是這次的冥界大門被開啟。很嚴重!」
「她是無辜!」雲長空的聲音已經越來越無力了「當年三次神魔大戰中,她先是遭到了喪母之痛,後又遭受我的離去現實。她已經很苦了,不能再讓她受難!還請……」最後幾個字被一陣的鼾聲所代替了。
死神也是一陣的惋惜,但並沒有在此地耽擱太久。退身從那道時空裂口中離去。隨著死神的消失,裂口也是跟著關閉而消失在一次空間中。
關於地獄!地獄中浸泡的碟佚者,因為長時間的浸泡與折磨,耐不住煎熬的,修行本就小得的碟佚者都會變成黑氣升上天空。那將天空燻黑了的雄壯黑氣就是這些被蒸發了的碟佚者所組合。
黑氣歸根於天空,也就有了重回輪迴的資格。
簡單點說,在這裡遭受煎熬的碟佚者,在『生前』的修行越高就越是在地獄界中的呆的時間越長。相反,那些沒有道行的,一下地獄就被蒸發。這個規律說來也實為諷刺。在這裡,強者反而落為了劣勢,而弱者卻佔據了優勢。
落入地獄界的碟佚者,也就在遭受洗禮。當洗禮成為零之時,自己也就變成了黑煙,升上天空,等待輪迴資格的再生。
有人說,那片天空的後面就是天堂!!!!!
——這個我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