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狂魔工作室中——
身負三道傷而趕回狂魔工作室中的噬凡,如履薄冰,癱倒在那沙發上。
「乖乖!你怎麼又是一身的傷呀?」紫霞一陣好笑,倒覺得噬凡總是被異能者虐待。
「你以為我想啊?」噬凡直身坐起,高聲喝道「這次遇到了重角色!」
「哦!」『控』轉過身來「你與那創造師的對話,我已經通過那藏在死角處的監控器聽到了。難道是十年前,你們曾相識過?」
「可能是吧!」此時的紫霞正在為自己換掉那包紮的繃條「可是我在十年前的記憶,依然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與此同時,那黑暗深處,死神的身影卻是從中拖出。
死神的出現,工作室中的四人同時斂容,擱下手中的活,起身鞠躬行禮「尊敬的死神大人!」
「說過多少遍了,不用這般有禮,都是自家人,就不用受到那些神界禮節的約束。」死神卻是飄然而到四人的中心,那連體衣帽中的陰影處,聲音依舊那般神秘「關於十年前,我來解釋吧!」說罷,一隻骨手伸前,然而那無肉無皮的手心中,卻是冒出了一股炱煙,炱煙升至頭頂上方,並開始聚集,展開一道銀屏,通過銀屏,可以隱約看到其中講述的故事「十年前,噬凡從一所學校搬遷到了另一所學校。然而,這所學校的名字叫做『夢姑高校』。也就是培夢基地。在這裡,噬凡這樣幼年追夢的孩子太多。其中就有一個與噬凡同齡的女孩兒,叫做雲馨!」
「雲馨?」噬凡忍不住追問一句。
「對,就是雲馨!」死神並沒有因為噬凡的突然插話而打斷,而是繼續往下說下去「另外,還有一個男孩兒,叫做彌羅!三人因為緣分的拉牽,命運發生了交織。也就是說,你們三人不僅在一百八十多個班中成為同班同學,而且還在本班一百八十多個同齡孩童中偶然邂逅!你們三人有著各自共同的目標,也正在為著這段目標而拚搏、而進取。」死神說道這裡,再看看沉思的噬凡,想必自己的點撥也已經到位了。
「我算是想起來了,雲溪那傢伙在十年前就死掉了!」噬凡一聲低笑「我也是一樣!然而,那場幼稚的約定,卻是只留下了一個人來空守!」
「最後提醒列位,還有十天,十天過後就是日全食!希望你們能做出什麼來阻止一下偷日之舉!」死神說罷,也就退回那黑煙之中。那團黑煙與頭頂播放畫面的炱煙一起消散。
「噬凡,你的能力被盜光了,怎麼跟他鬥?」『控』見死神離去,也就鬆懈了下來,一屁股坐到那板凳上,好意提醒道,接下來就轉過身去,自己忙活自己的去了。「是不是要我們狂魔工作室的人一起出動才行?」
「這個就不用了!」『控』的好意,卻被噬凡一口回絕「既然十年前我跟他有過淵源,那整個狂魔工作室中,也就再沒有第二個比我更加瞭解他了。既然瞭解他,就由我自己來解決吧!你們跟上只會拖我後腿!」噬凡一陣傲慢語氣,也就準備走出狂魔工作室了。紫霞就要跟上來,卻被噬凡搖頭暗示,也就沒再跟去,眼看著噬凡踏上了通往外界的輪廊。
「放心吧!那傢伙,既然自己決定了己身侵入,自然有了自己的覺悟。」紫霞從剛剛起就是一言未發,抽著悶煙,看著死神來,又看著死神走。知道噬凡上了輪廊而去了,自己才肯發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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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到道輪廊後,也就重回到了現實的地面。對著耳麥中的話筒問道「『控』,能聽見的話就回答我!」
『嗯』耳麥中發出的『控』的聲音。
「幫我查一下a市最大的垃圾廢棄場在哪裡!」噬凡邊小聲說著,而來到了街上,並頓在了那站牌下,等待著公交的到來。
『嗯!』耳麥中,一聲回答後,隔了一段時間,又開始了傳話「查到了,叫做『遺花園地』!」
噬凡抬頭看了一眼那站牌上的站號,找到了路過『遺花園地』的班車,也就開始了等待。
--------------還記得那十年前——————
十年前,噬凡被勸退學後,搬遷到了另一所學校,這個或許就不用我再做重複了吧!
然而,這所學校可不是一般的高校。而是專門收留像噬凡這樣的年幼得志的少年。
因此,這所被稱之為『夢姑高校』的學校,卻是滿街都是立志追夢的少年。
因為珍珠多了,一浪就是一層。
密集的珍珠相接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一次偶然,三人邂逅並相識,成為了朋友。
在這裡,每一人都懷有一個夢,雖然有的夢遙不可及。
而且,這裡的任何一個他都不會知道任何一個你的夢到底是什麼!也就是說,他們都是自己獨自追夢,根本不跟旁人分享。我管這個叫做——夙夢!
然而,我們三人卻不一樣,因為我們三人都知道彼此其餘兩人的夢是什麼!都會相互鼓勵。
而且,三人都立下了承諾。十年後將一決高下,看誰將夢追得更近!
三人起先是這樣天真認為彼此能活到那一天。
記得第一個離開的人,是雲馨。
年十四的雲馨,家庭如何?——成天吵鬧。
每次回家都能聽見雙親的爭吵,這成了家常便飯,一天不吃都不行。使得這個家,潰不成家。
然而,在一個沒有愛的家庭中長大,是一個何等的悲哀。
沉默寡言的雲馨喜歡音樂,在音樂感情方面的抒發,卻有著獨特的天賦與造詣。
愛發明的彌羅,送給了說話語詞頓句的雲馨,一張手琴。雖然簡陋,但這卻是雲馨的第一個手打樂器。因此,自己很是珍惜。
彌羅直到現在,應該都還沒有忘記當時雲馨得到手琴時高興的容顏吧!真是可笑,可笑的是命運。
雲馨每次都會躲在一角偷偷彈琴,偶爾也會到街上彈兩首。偶然會有聽眾圍上來,送給她掌聲與鼓勵。
自己也因為這樣,而逐漸開朗起來。
然而,那一天。
滿身被雨淋濕的雲馨背著手跑到我的家裡來,她的樣子好苦楚。她端出那張已經斷了弦的手琴。然後就是莫名其妙地抱著我哭,我也莫名其妙地拍著她的背心,安慰她。對她說了一大竄的話。她告訴我,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跟彌羅說,說自己弄壞了手琴。
然而,我卻是個傻瓜,大傻瓜。想到這裡,我就會莫名其妙地給自己賞一巴掌。
自己怎麼就這麼笨,作為她最好的朋友。自己卻沒發現她接下來時間中所表現的異常。
直到那天,她在課堂上倒在了地上。那麼僵直地倒在地上,想必,頭一定被摔得很疼吧!
醫生告訴我們,她已經在一周前就因為腦積血,而失去了聽力。然而,失去聽力就是大腦的最後一道警告線。現在已經說什麼都晚了。
我竟然會認為是她因為手琴的琴弦壞掉了,表示歉意,才整日沉默寡言。然而,這一刻我才知道,她是根本聽不見我們說話了。
醫生說,導致這個結果的,應該是長期身在噪音繁雜的環境中而造成的。再加上心靈上負重的積累,也就導致了如今的積血晚期。
他的雙親終於變得和諧了,終於不再爭吵了。整天抱著昏死在床的雲馨傾訴,講述他們以前相戀的日子。
在那天晚上,我在門外偷聽到她母親哭著對著她道歉。
「媽媽知道錯了,知道不該整天吵架,整天抱怨,我答應你,以後不再跟你父親吵架了。我們一起和睦相處好不好,一起過好日子。求你了,求你醒來吧!求你了!」她是在求雲馨還是在求上帝?我並不知道。
我所知道的是。第二天,雲馨就被推進了那急救室。
然而,醫生所說的成功率百分之八十五。雲馨卻是那其中的百分之一十五。
當那所謂知錯了的母親,抱著被推出來的她不放而痛哭時。我才明白,命運喜歡什麼,命運喜歡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