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厲害!不愧是擁有直視魔之眼的斬殺者!」說話的,竟然是和藍蝶一摸一樣外表的人偶師。與藍蝶想比,沒有絲毫的相異之處,就連臉上的那股興奮都相同存在。
記得藍蝶曾經跟自己說過,人偶師的死穴有兩處,一處並沒有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它最為得意的人偶身上,如果不殺了人偶師最為得意的人偶,那她依然會在不久復活。然而於此同時,不殺了她的她,只是單單殺了她的人偶,然而再創造一個更高級別的人偶不是不可能,但那道寄托在人偶身上的死穴卻不可能再恢復。這就是為什麼人偶師在人偶敗北時,就已經被命為輸了,的原因。
「你可真會挑皮囊,這是一個讓我很討厭的角色,難道不知道嗎?」噬凡一陣苦惱,每天看著藍蝶就已經很窩火了,先在冒出來的敵人形象竟然也是如此雷人,真是可笑之極。
「可你今天就要死在這套皮囊之下!」『藍蝶』一聲冷哏。
「雖然沒帶像樣的武器,但對付你,用這把匕首已經綽綽有餘了!」噬凡盯了一下自己的匕首,很遺憾,因為太過於倉促,自己就沒能將那把剛到手又引以為豪的古劍帶到身上。
「是嗎?你就這麼有自信?」那人偶師手中的黑匣子被打開,一隻血貓嘶叫竄出,劃過一血色長影,閃電一般扭轉竄來。
噬凡手握匕首於此大戰,卻步步吃虧,那血貓的速度太快。自己的攻擊受到了限制,每每都是迫為防禦與架擋。
那血貓也是與噬凡巧妙的周旋,在走道之間亂竄,片刻之間,走道上全是那血色長影的蹤跡,陵夷之勢在噬凡的身上得到了詮釋!
終於,血貓抓住先機,看穿了噬凡防禦下的死角,竄到那玻璃牆壁上,又折回,從噬凡的右臂肩頭擦過,將噬凡的肩頭擦傷後噴出一道熱血。
隨之,那血貓並沒有趁勝追擊,繼續周旋噬凡,趁此機會將噬凡身上再加上幾道傷痕。而是一個竄身回到藍蝶的肩頭之上,換回本來的血貓形象,蹲坐在藍蝶的肩頭,用舌舔舐=著腳爪上的血跡。
噬凡連忙從衣袖上撕下一塊布來纏包住不斷噴出熱血的肩頭傷勢,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之意。比起先前的工作上的傷勢,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噬凡,你沒事吧!」莎沙雖然十分擔心噬凡的傷勢,但又害怕噬凡對面的那臉上全是詭異之色的『藍蝶』。
為什麼噬凡總感覺這冒牌的『藍蝶』完全跟藍蝶的思考方式一摸一樣?難道是幻覺?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勝算了。
逃?開玩笑!噬凡是那種甘願做逃兵的人嗎?自然是要等待時機的成熟,給敵人致命一擊。
既然這傢伙跟『藍蝶』一模一樣,那就憑著對於藍蝶的相識來判斷這人的弱點。
記得藍蝶還跟自己說過,自己的人偶死穴並沒有在她的血貓身上,而是在另一個自己最為得意的人偶身上,但很可惜的是——這個人偶還沒有製造出來。
既然是這樣,就只能先斬斷她的血貓人偶再說了!
這次噬凡決定主動攻擊,俯身一個彈身,就如子彈出膛般向『藍蝶』射來。
『藍蝶』見狀,嘴角又是一彎陰笑,那停在肩頭上的血貓再次受到命令,一個竄身就是一道血色長影射到那走道內壁上,又以這內壁為支撐點,一個竄身從直衝而來的噬凡側面而來。
就如正急速前衝的賽車,突然被側面而來的一輛卡車猛然撞翻一般,直接推到那玻璃牆壁上。
身體狠狠地撞到那玻璃牆壁上,一陣頭昏,那血貓又一個竄身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又回到了『藍蝶』的肩頭之上。
噬凡被這一下傷的不清,戰鬥力似乎減退了不止一半。
但還是艱難地起身,沒有將自己的內傷之勢表露在臉上給對方察覺,而是喃喃道「剛剛明明可以一招就結果了我!」
「因為留著你還有用!真不敢相信,直視魔之眼真的存在,然而夢魔大人正需要擁有這種能力的下手為他賣命。」『藍蝶』的回答很意外。
噬凡卻是一聲苦笑「咳!原來是這樣啊!」
從『藍蝶』單薄的身後,鑽出一道高大的身影,這個身影噬凡見過,正是前面剛出現不久的成魔——夢魔。
「噬凡!你很厲害,很強大。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大家何不合作一番!」夢魔冷聲說道。
夢魔的出現,噬凡並沒有感到驚訝,驚訝的卻是一直呆在噬凡身後,沒有幫上絲毫忙的莎沙。此時地她真的是目瞪口呆,自己明明只是一個凡人,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而已,就是前面自己身上發生的單單家庭變故,就已經將自己的神經徹底崩潰了,如今又就連出現這樣的神人。腦中此時變得一片空白。
噬凡卻是一陣不削「我的回答依然是那樣,續簽這樣的東西,我又怎麼可能妄自決定!」
「所以我給了你三個月的考慮時間!三個月,三個月後,我期待你的答案!」夢魔的身後一道黑影快速擴散,而且黑影的範圍迅速擴散,最後直接將整個空間全部掩埋,噬凡陷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之中,視野一片茫然。夢魔的聲音卻似若深谷中傳出迴盪在噬凡耳邊「這次給你機會逃脫!記得我們的三月約定!」
那黑暗散開後,噬凡已經身處在了那小區的門外。
真是莫名其妙的傳送魔法,回身望著那略有一絲堂皇的通向小區內部園地的大門——
然而,還被留在那建築物走道中的莎沙就這樣看到噬凡被一團黑煙包裹,然後隨著黑煙一起消失,留下了自己孤單的一個人在那原地。呆呆地望著一切,很明顯自己被無視了。那所謂的夢魔與『藍蝶』也是退去。
莎沙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的雙手,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明明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而已,為什麼卻要遭遇如此連貫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