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姐,麻煩幫我跟我老婆辦一下退房手續,好麼?」安一楠始終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宛若一個翩翩君子,舉手投足,盡顯王者風範。
老婆……!!???!!
兩個接待小姐差點驚掉了下巴,打量打量何思漁,再打量打量安一楠……
這兩個人根本不搭調啊!
愣了一會還是給他們辦好了退房手續,退了押金給他們。
安一楠拿著手裡的押金,皺了皺眉頭,摟著何思漁的腰,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道:「以後,這麼低檔次的地方就別來了,都不知道乾淨不乾淨。」
「哪裡那麼多講究?」何思漁扁扁嘴,表示不滿。
在他們二人目光觸及不到的背部,是兩個接待小姐近乎羨慕到發瘋的眼神,。
A:「就這樣的也能當市長夫人?」
B:「我勒個去…我覺得我比她好看多了,市長眼睛是瞎了?」
女人的嫉妒啊!!!總是來得如此兇猛…且毫無徵兆!!!
車上,開了空調,溫度剛剛好,安一楠握著何思漁的手,往軍區大院方向開…
外面夜色正濃…整個城市帶著一種華麗炫目的美。
何思漁,扭頭看著安一楠,道:「你今天怎麼找到我的?」
「我去爸媽那兒了………他們說你沒回家,我就跟他們要了你好朋友洪嵐的電話,然後,後面的你應該就知道了。」
安一楠輕描淡寫。
何思漁看著他,看著看著,竟看到他脖頸的某處,竟然曬破了皮…。
何思漁伸出一根食指,輕輕觸上……
「嘖……你在玩火,手拿開。」
何思漁哪裡肯聽。
「嘖……要不是你懷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停下車子,然後,上了你。」
何思漁聽聞,立即收回了手,紅著臉,扁嘴,咒罵:「流氓,每天就想著那檔子事兒。在胡思亂想,我就劈死你。」
「在你劈死我之前,我一定先將你吃個夠本兒再死,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
何思漁無語。
這個男人,永遠都有那麼多七七八八的借口,而且每次都能將她的嘴巴堵得死死的。
她何思漁,一定是上輩子欠了這個祖宗的。
很快,車子在軍區大院門口停了下來,安一楠小心翼翼扶著何思漁下了車。
進了門之後,王佩雲與安仁傑一臉關切地迎上前來,一個接過何思漁手上的行李,一個接過何思漁的包包。
「思漁啊,回來啦,回來了就好啊!」安仁傑一臉的笑容。
王佩雲瞪了何思漁身邊的安一楠一眼,道:「既然現在,思漁懷孕了,那麼其他人,你最好給我處理乾淨!」
何思漁看著王佩雲……她真的很佩服她的半臉神功…。她是怎麼修煉的,居然能修煉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
想來,這王佩雲也真夠無情,其實,高興肚子裡的也是安一楠的孩子,也是她的孫子,她竟然就這麼乾脆的叫安一楠處理掉,連點情面都不講。
何思漁想到這裡,不免有些膽寒加心涼。
*
「安一楠,你說吧…我姐姐的事兒。」
兩個人剛一回房,安一楠手上的行李都還沒放下來,何思漁就一屁股坐到了上,問道。
安一楠將行李放在門邊,然後關上門,走到何思漁身邊坐了下來,拉著她的手,道:「我跟你說,你可別太激動了。」
「你說……」
「你姐姐被賣到了至尊夜總會,做小姐了。」
「什麼……誰幹的?」
「一個叫聞天的小子做的。」相較於何思漁的不淡定,安一楠卻是淡定的要命…。
「那她現在在哪裡?還有,她怎麼會被賣?你告訴我,還有,那個聞天什麼來頭?」何思漁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要問。
「聞天,是我的好兄弟墨晨的手下,那天,何思琪離家出走的晚上,剛好遇見了聞天,那天聞天開的墨晨的車子,你姐姐就以為他很有錢,就投懷送抱,後來還跟著聞天一起住,再後來,被聞天帶到了夜總會,灌了毒品……。你放心,她現在在我的另一棟別墅裡,正在戒毒,我安排了專門醫護人員照顧她,至於聞天,已經被墨晨處理了,連屍體都沒留下。」
安一楠儘管盡力輕描淡寫,但是,何思漁還是聽得膽戰心驚…。
她的姐姐,何思琪居然遭遇了那樣的事情。
那個聞天,簡直喪盡天良!
「那個聞天,就這麼死了真可惜,應該將他五馬分屍,然後剁碎了,扔進海裡……」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那麼處理他的?」
「……」
「帶我去見姐姐,還有,不要讓我爸媽知道這些事情。」何思漁的手,有些顫抖,安一楠分明看到了她的眼睛裡有淚光在閃爍。
「她現在一定不希望你看到她的模樣,你還是別去了…」
「不,我要去,我要去陪她度過這個難關,現在,是她最脆弱的時候,她一定想有個人陪著她……。」
安一楠再三勸說之下,都沒用最後,只好將何思漁帶到了,自己位於郊區偏僻地方的別墅。
這裡環境很安靜,連個住戶都沒有,很適合戒毒。
何思漁被安一楠帶到了別墅二層的一間房,剛一推開門,何思漁就看到了雪白的大床上,那個被五花大綁的何思琪……
此刻的她滿臉都是淚痕,滿身都是傷疤,嘴上還被塞著一團厚厚的紗布。
何思漁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狠狠碾碎了一樣,好痛。
畢竟是親姐姐,不管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怎樣的不愉快,血緣親情都是割捨不斷,改變不了的。
何思漁顫抖著走到何思琪的身邊,抓著何思琪滿是針孔的手背,哭泣,道:「姐姐……姐姐……」
何思琪瞪大了眼睛,看著何思漁,她的身子還在顫抖,她想要說什麼,可是嘴巴卻被堵著說不出來,她只不斷地嗚咽,眼睛裡,不斷有眼淚滾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