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呢?」夜承歡驚得不行,看到一臉凝重的鳳瀟澈,心底忽有不好的預感。
這人的臉,和她畫出來的模樣並不是很相似,真是她重新投胎的娘親嗎?
都說女大十八變,十歲和十五歲,若是長開了,五官變了那也無可厚非,可她這樣昏迷不醒,她要怎麼確定她的身份?
「姐……這是不是娘親啊?」
小軒軒此時也已反應過來,無邪的俊臉上一片驚喜,對著鳳瀟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姐,她剛說了一句好奇怪的話……」
這廝,竟敢娶他的娘親當王妃,他不想活了不成?
哼,還敢騙他,明明都昏過去了,衣衫穿得好好的,還說什麼「守宮砂」都看到了,真真是氣人!
奇怪的話?
夜承歡忽有驚喜,若她也是一個穿越女,又和娘親有著一樣的名字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是她!
這世上,不會有這麼多的巧合!
娘親?
站在一旁的鳳瀟澈嘴角直抽,心頭又是一陣霧水,看著夜承歡的邪眸,已然帶了幽怨。
四嫂啊,七弟和你犯沖是不是?為何,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人,竟會是你們的娘親?
你的娘親不是早就死了嗎?為何,又會冒出一個比你們還小的娘親來?
額……她該怎麼向他解釋?
夜承歡瞥到了鳳瀟澈似是鬱悶不已的目光,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七弟想娶的女人若真是她的娘親,這戲碼,還真夠狗血的。
「七弟,你先說她怎麼了?我再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夜承歡強忍住心底的笑意,腦中忽又閃過邪惡,如若真是娘親,她八成是失去記憶了,重新開始也不錯啊!
叫他和凰梟較較勁,又氣氣小軒軒,說不定,就好事成雙,一舉兩得了。
「她應該是中了盅,若三個時辰之內解不了,必死無疑。」
鳳瀟澈看到夜承歡眸底的惡趣,滿臉黑線地眉梢微皺,還是老實地說出了夭漫的現狀。
他也只是看到地上的桃花猜測的,這種毒,見所未見,他摸她脈搏的時候,已然很虛弱了。
什麼?三個時辰就會死?
夜承歡直覺命運就一次次的在開玩笑,小軒軒也急得不行,鳳瀟澈倒是不緊不慢地按了由躺椅臨時拼成的床上的某個開關,地面之上,就忽而掉下一個人影,正是痛麻過去的桃潘安。
「說,你給她下的,是什麼毒?」
鳳瀟澈給桃潘安解了毒,小軒軒驀地提起他的衣領,雲霧般的眸底已然有了逼人的冷意。
「喲,小子,你不是說不認識小桃紅嗎?怎麼這會,又肯交出小爺的娘子了?」
桃潘安恢復過來,倒是未見絲毫的畏懼,一雙俊俏的桃花眼眨了又眨,待看到昏迷過去的夭漫時,嘴角勾出一抹邪惡而又狠厲的淺笑。
娘子?
這麼說,小軒軒還沒說謊,七弟確實強搶民婦了不成?
夜承歡心頭一陣火起,看到他那猥瑣的眼神更是氣得不行,一個閃身就是兩巴掌,「叫你狗嘴吐髒字,再敢叫她一聲娘子,姑奶奶扇死你!」
「喲,美人兒,敢打我桃潘安是嗎?這小桃紅的命,你們是不想救了不成?」
桃潘安俊臉上陡然起了兩個掌印,滿眼不可思議地瞪著眼前的三人,為何,他們的身手,一個比一個高,連一個女人,都能打得他這麼猝不及防!
桃潘安?
夜承歡這下是更加確定娘親的身份了,滿臉冰冷地勾起了嘴角,「你是『桃園』的人?」
「什麼『桃園』,小爺不知!」桃潘安心底驚得不行,他為了找小桃紅,來到這京城也才不過三日,自認從未見過她,為何,這個女人竟摸清了他的底?
好,很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夜承歡瞭然地一笑,如琉璃般的秋瞳已然射出妖嬈的冷光,「你最好是老實地說出來,怎麼解她的毒,要不然,姑奶奶叫你豎的進來,橫的出去!」
「聽到沒,再不說,小爺叫你死而不能!」
小軒軒也是絳唇微勾,毫不落後地吐出威脅之言,看得鳳瀟澈邪眉直皺,眼底全是紫色的一片。
他真想娶夭漫作他的王妃嗎?
「哼,小爺可不是嚇大的,想解小桃紅的毒,除了小爺,無人能解!」
桃潘安心底隱驚,眸底卻是一片志在必得,他桃家的祖傳秘方,就算那一身紅衣的適才給他解毒的人真是「毒手神醫」,也斷然無法解開。
「軒兒,上!」夜承歡也懶得和這等人廢話,悠閒地走到了一邊,他就欠收拾,先打他一頓再說。
小軒軒就驀地推出一掌,桃潘安手中的桃花還未來得及射出,凌厲的掌風,已然襲向他的胸口,他一個回救,小軒軒卻已欺身上前,捏住他的手腕就是一個用力,頓時發出一聲疼痛的驚呼,「啊……」
「叫你嘴硬,看小爺不打殘你!」
小軒軒快速的點了他的穴,啪啪幾個巴掌就又扇了上去,直打得桃潘安一陣頭暈眼花,倏而,一把飛刀,直抵他的腿間,「再不說,小爺把它割了去餵狗。」
嗯?這個二貨,是沒忘記她曾說過要割他小弟弟的仇不成?
夜承歡笑得一臉的惡趣,腦中再次閃過邪惡的畫面,依他倆這性子,若真成了,到底誰攻誰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