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樓,地下宮殿。
「你們是誰?放開我!」一身紅衣的鳳墨歌被吊在木樁之上,從被窩裡被揪出來,衣衫本就穿得極少,此時更是狼狽不已,嬌艷的臉上儘是羞紅。
為什麼,明日就要回族了,這些人還會將她擄來?
那個阿離,又去哪裡了?少主哥哥留下他,不是叫他保護她的嗎?
鳳瀟澈一身黑衣,頭帶白色的鬼臉面具,手中拿著一根塗抹著紅蠟油的長鞭,對著鳳墨歌高高地揚起,又重重地抽在地上,「說,你們鳳族的小軒軒,怎麼樣了?關在哪裡?」
該死的,要不是他不打女人,這一鞭子,還真恨不得甩到她臉上去!
竟敢來搶他的四哥!
她可知道,他早就發過誓,他四哥的幸福,絕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今日四嫂交給他這個逼供的任務,可得好好完成,四嫂說了,她不可能隨時隨地都在,催眠術一時難以學會,而這些個逼供的方法,他就拿來逐一試驗吧。
「你又是誰?什麼小軒軒?」鳳墨歌也不笨,眸底閃過一絲惱恨,原來,是那夜承歡把她抓來的。
哼,她就不告訴她,軒哥哥會被少主哥哥抓住,定是為了夜承歡,憑什麼,她就能得到所有男人的愛?
「有人向本宮主買消息!你最好是老實的說出來,要不然,這長夜漫漫,本宮主不介意你和這幫餓壞了的手下表演表演,爽完了,再賣入怡紅院什麼的,還能多少換點銀子。」
鳳瀟澈面具之下的嘴角邪肆的揚起,鳳眸中卻是無一絲的情迷之色,清明而又冰峻,幽幽的寒氣,不斷地從他的鬼臉之下散發出來,身上的黑與臉上的白,相互映襯,陰森無比。
「你敢?要是讓父主知道,看他不活剝你的皮!」鳳墨歌一陣膽戰,抬眼瞅了瞅他身後足足上兩百的手下,害怕地嚥了一下口水,從小高高在上,被千人捧萬人奉尊榮無比的她,又何時受過如此的羞辱。
「敢不敢?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鳳瀟澈招了一下手,帶著七彩鬼臉面具的夜君祈妖冶地上前,也不知從哪冒出的一桶水,就被另兩個手下提到了鳳墨歌面前,一瓢下去,衣衫盡濕,緊緊地貼在身上,姣好的曲線一覽無遺,就連紅色的肚兜,上面繡的七綵鳳凰也活靈活現。
「不!」鳳墨歌驚恐地叫了一聲,她似乎看到了那些面具之下一雙雙冒著綠光的眼睛,功力使不出來的無力,沒有一人相幫的無助,讓她那雙慧黠的眸,隱有頓現的晶瑩。
不,她才不要被這些人糟踐!
「冷不冷?別怕,等下會有哥哥讓你熱起來的,要是熱得厲害了,本宮主就給你加瓢水降降溫,包準你爽個夠,哭著喊著還想要!」
鳳瀟澈用手上的長鞭勾起鳳墨歌粉嫩中透著腮紅的臉,那絲絲渾然天成的妖媚之色落入他的眼簾,竟似御花園內他假扮成四哥時看到的靡亂之像在他的眼前閃爍,眸底的最深處,一陣厭惡突如其來,渾身似要吃人的冷意,又加重了幾分。
「不!我告訴你,你放我回去好嗎?我只知道軒哥哥被人抓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鳳墨歌被這個男人身上的冷氣所嚇到,倒是說了實話,她知道的就這點,說了也等於沒說。
「來,給她繼續潑水!快干了再潑,還有一晚上呢,本宮主就不信撬不開她的嘴!」
鳳瀟澈一個揮手,身後的手下們,即刻往鳳墨歌的身上潑一陣,歇一陣,折騰不休……
西鳳國的別院,木希塵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明月極為失神,手心的一張紙條,被他悄然用內力毀了個粉碎。
「太子哥哥……」一回到別院就躲在房中沐浴的木西雅,身上抹了藥膏卻還是酸痛得厲害,心中的痛楚也讓她顧不得羞恥,就敲開了木希塵的房門。
「什麼事?」木希塵連頭都沒回,如月的寒眸更是有如蒙上一層冷霜,這個西雅,什麼時候能長點腦子!
木西雅對他的冷漠極其不悅,但也強忍著沒有發作,「太子哥哥,你給父皇的信,發出去了嗎?西雅所受的陷害,不能不報啊!」
她的可是早就發出去了,可若太子哥哥再發,父皇,就不會過於責怪她了吧?
「陷害?西雅,別以為太子哥哥沒長眼睛,你和麒麟太子在那眉來眼去,就是想對她下毒吧?你也不想想,她連聖女之毒都能揭穿,還會中你這點小計!他想借你挑起西鳳和鳳凰王朝的戰事,還順便把你送給愛慕你的九皇子,你被人賣了還不清醒,還好意思說陷害?」
木希塵倏地轉過身來,霸氣的眉梢已然帶著怒氣,她可知道,因她放出的攻打之言,那個刻在他心底的女子,在大殿上放了話,她要讓三國對鳳凰王朝俯首稱臣!
而燕南詔和北冥夜,適才也對他傳了書,他們明日會對鳳凰王朝提出聯姻,藉機挑起戰事,一場三國分逐鳳凰王朝的爭戰,就要拉開序幕!
在這一刻,他原本早就期待的爭戰,竟似變得苦澀無比!
「太子哥哥……」木西雅一陣低泣,她其實早就想明白了,出了大殿,她就被鳳麒麟幾步趕上,說是帶她去御花園賞花,見到那一臉瘋癲的九皇子時,她就驚呆了,可是,她已堅持不了……
那藥粉是他悄悄給的,九皇子是與她午膳過後被抓的,他為何要這樣做,如今,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