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女人?」嘍嘍問道。
「你在裝傻麼。」男人手上的刀子又抵近了一些。
「沒……沒有。」嘍嘍有些驚慌,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們老大總共擄來兩個女人,你說的是哪一個?」
「兩個?」男人微微皺了皺眉。
「對……兩……兩個。」
「從紀家擄來的那個。」男人說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說實話,不要妄想耍花招。」
「啊……」嘍嘍有些吃痛,「不……不敢,你再往前走兩步,就是倉庫的後門,走進去,右邊有一堆紙箱子堆起的紙牆,那被擄來的女人就……就在裡面。」
男人點了點頭,收起手中的刀子,那嘍嘍本以為解除了危險,可下一秒,脖子一痛,便失去了意識。
兩側有四五個人,前方有十四五個,總共有二十五人左右,如果都是冷兵器,還可以肉搏一下,但如果對方手中有手槍的話,那自己現在貿貿然過去,不僅救不了甄平凡,反而會驚動了他們。
紀卓揚皺起了眉頭。
甄平凡在……後門右側紙箱子後面,他一步一步退著步伐,微微側著頭,朝倉庫的右側望去,那裡有個窗戶,微弱的燈光從外面傳出來,那麼,如果站在那裡,便能輕而易舉的看到裡面的狀況。
而如果要到達那裡,必須要解決四到五個打手,並且前提是不能驚動其他人。
這一點很難辦!
紀卓揚的眉頭越蹙越緊。
忽然——
一陣嘈雜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夜空。
紀卓揚忙側了身子,隱在陰影當中,暗暗觀察。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踏踏的的遠去,聽聲音像是跑到倉庫前面去了。
前面發生了什麼狀況?
紀卓揚並沒有心情去細想,因為他發現前面的混亂為自己創造了機會,聽腳步聲,應該有三個人離開了倉庫右側,那麼,現在那裡應該只有一到兩個人,所以——
他邁開腳步,躡手躡腳的朝前走著,手中的折疊刀被收了起來。
當距離差不多的時候,他驀地停住腳步,細心聆聽動靜。
「前面怎麼了?」
「拉了警報,說有可疑人物出現,老大怕人手不夠,派了他們三個人去防禦。」
「不會是條子吧。」
「不知道,希望不是。」
然後,又陷入了寂靜。
確定了兩個人的方位,紀卓揚立刻大踏步的朝二人走去。
二人立刻察覺,「是誰!」
「是我!」紀卓揚開口,然後迅速走到其中一人旁邊,摀住他的嘴,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劈掌過去,立刻讓他失去了知覺。
另外一人很快反應過來對方並不是他們的人,連忙伸出手放在腰間,想拉響警鈴,但無奈紀卓揚的動作比他還快,他的手剛放到腰間,便被人鉗制住,剛想放聲大喊,卻被摀住嘴巴,緊接著,一陣吃痛,也暈了過去。
解決了兩個人,紀卓揚立刻跑到窗戶邊,朝裡望去。
窗戶邊上也堆滿了紙箱,只露出一些稀稀疏疏的縫隙,裡面的境況看的並不大真切,但紀卓揚還是依稀看到了兩個躺在地上的人,一動不動。
他瞇了瞇眼,湊近縫隙想要看清楚。
「哼,我還真沒想到那老小子真敢一個人來送死。」忽然一個男人的說話聲傳來。
「畢竟是自己的親閨女嘛……咦,大劉麼,你站在窗口乾嘛。」
紀卓揚身形微微一滯,但他還是故作鎮定的立直身子,手上已經擺開動作,準備隨時出動。
「呀——」說話的那人一個趔趄,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同伴,瞬間反應過來,忙朝身後的人大喊:「喂,這人不是大劉他們。」
這人一扯嗓子,身後的兩個人立刻同時拉響了警報器,頓時,倉庫周邊響鈴一片。
再然後是踏踏的腳步聲,聽聲勢,看來是都往這裡趕來。
紀卓揚瞇了瞇眼,但手中已經作出了動作,他朝率先發現他的嘍嘍抬腿一踢,那人便順勢被拋了出去,躺在地上呻吟起來。
另外兩人,連忙迎了上來,抬手就要往紀卓揚砸去,紀卓揚順勢一擋,輕皺了一下眉頭,收回手,便看到裸露的胳膊上一道深深的血口,他不甚在意的抹去上面汩汩直流的鮮血,然後鉗制住對方的手腕,向後撤了身子然後順手一拉,那人便因為慣性趴到了地上,他眉頭微皺,迅速一個轉身,躲開了另外一個人的襲擊,並移到了他的背後,朝前邁了一步,拉起他拿著刀子的胳膊,順勢拉向他的脖頸,就那麼一瞬間的功夫,最後一個男人的刀子便對準了他自己的喉嚨。
「想死還是想活。」紀卓揚沉聲問道。
「活……活。」
「那就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咕嚕……」那人嚥了一個唾沫,眼珠子使勁的向下瞄著那銳利的刀尖。
「你的同伴有沒有帶槍的。」
「槍——」那人猶豫了一下,當感覺到那刀尖又向自己近了一份,忙大聲喊道:「有……有,有槍。」
「幾把。」
「不知道。」
「幾把?!」
「我真的不知道。」那人哭喪著一張臉:「我只是一個小嘍嘍而已,能知道有槍還是不小心看到的。」
紀卓揚知道這人說的並不是假話,點了點頭,揚起手斜劈到他的脖頸上,那人便發著抖倒在地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聲音來的人應該不少。
紀卓揚當機立斷,邁開腳步朝倉庫後面跑去,那裡是守衛盲點,多少會給他一些喘息時間。
可誰知道剛跑到倉庫後面,便聽到一聲怒喝:「不許動!」
槍!
紀卓揚黝黑的眸子愈發變深,他緩緩舉起雙手。
兩個人拿著手槍,三個人站在他們兩旁,都死死的瞪著紀卓揚。
其中一個便是剛才吸煙的那個人,他看到紀卓揚,便忙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把我打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