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
「今天,除了我跟蹤甄平凡以外,還有一個人也在跟蹤她。」
「誰?」謝一琴問道。
「喪狗。」
森哥的人?看來他前兩天說的要盯著甄平凡也不是說說而已,謝一琴嘴角一挑,眼中劃過一抹譏諷,哼哼,表面上好像不在乎那件事情抖摟出來,但心裡還是怕的吧,畢竟他犯得事情那麼多,多一件都可能會讓他墜入深淵,更何況這樣一件致命的呢?想到這裡,她忽而發現自己不那麼心焦了。
「他也被甩掉了?」謝一琴哂笑。
「對,我們兩個同時被莫子芸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甩掉的。」男人說到這裡,忽而有了些底氣,畢竟有人與自己同樣不濟,而且還是自己前老大的得意手下,那他跟丟了,又何妨?
「哼。」謝一琴冷哼了一聲,「你要告訴我的第二件事是什麼呢?」
「第二件……」男人沉吟了一聲,說道:「就是昨天那個和甄平凡相親的人的身份我已經查出來了,他叫狄落,是市公安局的一名法醫,他的外公很有名,叫……」他想了想,說道:「叫徐子凡,是法醫界的傳奇人物。」
「你是說徐子凡……」謝一琴怔了一下。
「對,而且我經過這幾天跟蹤,發現甄平凡每天下午兩點都會去金地世家,呃,也就是徐子凡住的地方去,一般會在四點左右出來,然後回紀家。」
「每天都去徐子凡家?現在還跟徐子凡的外孫談戀愛?」謝一琴咬了咬唇,而後眼睛驀地閃過一絲冷光,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先是接觸那個流浪漢,然後在金廊大廈跟蹤我,想追看我丟進垃圾桶的東西,現在還頻繁接觸徐子凡,哼,看來她活的是不耐煩了。
謝一琴陰測測的笑了笑,哼!你不是想通過徐子凡查這些事情嗎?那你就好好去查,好好去問,我倒是想知道你能問出些什麼來,她換了個姿勢,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看著剛才隨手在紙上寫的一個死字,眼睛瞇了瞇,嘴角浮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老闆,我接下來還要繼續跟蹤嗎?」男人見謝一琴一直不說話,於是開口問道。
「跟,當然跟,而且以後還要寸步不離的跟。」謝一琴嬌笑了一聲,但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笑意。
「可我已經被發現了。」
「他們看到你的長相了?」謝一琴沉下臉。
「那倒沒有,我一直戴著鴨舌帽,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車裡,他們就算看到我,也只是大致看到一個輪廓而已。」
「既然沒有看到你的長相,那就換個造型,換輛車子繼續跟。」謝一琴面無表情,但眼睛裡瞬間閃過的惡毒卻令人膽寒。
「那那個喪狗……」
「你跟你的,他跟他的,井水不犯河水,當然——必要的時候……」謝一琴笑了笑:「你們需要好好的合作,但不是現在。」
「明白了!」
謝一琴掛了電話,而後想了想,便又撥通了這個手機裡僅存的另一個號碼。
「甜心,我發現你總是在不被歡迎的時候打來電話,呵呵……」陳一森從身邊的女人身上爬起來,扯了一個床單蓋在身上,笑道。
「哼!」謝一琴冷哼了一聲,說道:「現在才剛六點多一點,我覺得很正常。」
「甜心,你似乎忘了我的習慣了。」陳一森笑了笑,瘦削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也對,我們差不多也有九年沒有見到過彼此的身體了,想想以前,我們每天這個時候不是彼此熱情的,連飯也顧不得吃嗎?嘿嘿……」說著,他便嘿嘿笑起來,聲音裡滿是猥褻。
「森哥,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謝一琴有些厭惡電話那頭傳來的淫笑。
「過去?」陳一森迷了瞇眼:「是啊,你現在已經成為了紀家的正牌夫人,亮姿公司的副董,倒是瞧不起我這走到哪裡都要躲著條子走的老鼠了。」
「森哥,你不要誤會,我沒有這意思。」見陳一森語氣冰冷,謝一琴多少還是有所畏懼的,她乾笑了兩聲,「我能走到這一步,還不都是你在我身後提點,我再怎麼飛黃騰達,也不會忘記你的恩情的。」
「知道就好。」陳一森冷哼了一聲,然後問道:「說吧,今天打電話有什麼事。」
「我聽黑貓說你也讓喪狗跟蹤甄平凡那個女人了?」
「對,喪狗剛才也打電話告訴我,黑貓也在跟蹤甄平凡,看來我們的確是不謀而合啊。」陳一森又恢復了他吊兒郎當的語氣。
「那個甄平凡是個定時炸彈,我必須要除掉她。」謝一琴狠狠的說道:「她一直在接觸徐子凡,肯定是想打聽些什麼。」
「徐子凡?」陳一森挑了挑眉,滿不在乎的笑道:「她能從他那裡打聽出些什麼?嘿,你擔心個什麼勁。」
「她現在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雖然她從徐子凡那裡打聽不出什麼,但是通過這一點,卻讓我更加清楚她究竟想幹嘛,我不能讓她得逞。」謝一琴怒聲道。
「當然不會讓她得逞。」陳一森不急不躁的說道:「她得逞了我們可沒有好活。」
「所以……」謝一琴目光陰森冷冰:「我們要趁早幹掉她,免得以後節外生枝。」
「哦,不,甜心,你現在可不冷靜了,你怕節外生枝,可是若是你現在幹掉她,就不怕節外生枝?」
「你……」謝一琴頓了頓:「什麼意思?」
「你現在知道她查到哪一步了?是不是已經查到我們了?如果她的線索還未到我們,我們除掉她就是操之過急,如果她的線索剛到了我們,我們就把她殺了,你覺得她身後的人,比如那個紀卓揚,他不會懷疑是我們……不,確切的說,不會懷疑是你做的嗎?」
「你也認為她身後的人是紀卓揚?」
「呵呵,甜心,看來你真的是失了冷靜了,這很難猜嗎?你覺得甄平凡那個女人平白無故的會調查紀家的事情嗎?肯定是有人指使,紀家,你的那個老公肯定不會調查,你的那個二繼子肯定也想不了那麼多,那剩下的不就是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