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倒是真有心幫我。」紀卓揚揚了揚唇角：「他目的何在？」
「淺一些的目的是因為你是莫子芸的朋友，深層一些的目的……」肖雷頓了頓：「不知道！」
「我是莫子芸的朋友？」紀卓揚冷笑：「他倒還有這個閒情逸致。」
「怎麼說呢，莫子芸成熟美麗，優雅大方，基本上男人都會拜倒在她這種女人的石榴裙下的，比如紀大少爺你……嘿嘿。」肖雷笑的奸詐。
紀卓揚冷聲喝道：「我們是朋友。」
「我知道，可是，謝一琴，你那個掛名繼母可不這麼認為。」肖雷嘴角掛著戲謔的微笑：「她似乎認為你這麼久都不娶妻是因為莫子芸呢。」
「哼，她倒是挺會自認為是！」紀卓揚在自認為是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語氣也惡劣起來。
「還有一點，忘了告訴你。」肖雷正色道：「莫子芸似乎已經知道了廖雲澤和謝一琴的關係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紀卓揚愣了一下，「誰告訴她的？」
「知道廖雲澤和謝一琴關係的貌似就不多，我沒有告訴她，夏北夏南本身和她就不熟，不可能這麼八卦，如果你也沒告訴她的話，那根據這幾天莫子芸見的人來看，我更傾向於是你的小獸醫告訴她的。」
「她？」紀卓揚皺了皺眉：「她怎麼會知道。」
「這個就不要問我了，應該去問她。」肖雷似乎還不忘火上加油：「根據我多年的偵查經驗，小獸醫知道這件事情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九十九。好啦……」他要傳達的話已經傳達完，打了個哈欠，收回搭在茶几上的腿，立直身子伸了個懶腰：「我該說的也說了，明天還得繼續跟蹤，得睡了，拜。」說完，也不管紀卓揚有沒有話要說，便迅速掛了電話，他看著手機，眼角眉梢都帶著絲狡詐勁，輕聲道：「這個小獸醫……倒是比我想像的更加有趣了，呵呵……」
而電話這頭的紀卓揚也盯著手機，一副若有所思，他眼中波光流動，而後嘴角顯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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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甄平凡把玩著手機，調出通訊錄，翻到紀狐狸這三個字，看了看，又返到主頁面，而後頓了頓，又重新翻到他的名字，這樣反反覆覆了好幾次，也沒下定決心究竟要不要打這個電話。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逕自響了起來，似乎也有些不耐煩起自己主人少有的優柔寡斷起來。
她嚇了一跳，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卻是自己來來回回翻到的那個名字，心中不知為什麼有點忐忑，她咳了一聲，接起電話：「喂……」
「還沒睡？」那邊傳來紀卓揚的聲音，慵懶卻不乏磁性。
甄平凡頓了頓，說道：「沒睡，領導還沒下達命令，哪裡有睡的道理？」
「在等我？」紀卓揚低笑了一聲，語氣顯得歡快。
自戀！絕對是自戀！甄平凡不知為何，臉色微微發熱，她掩飾的嗤了一聲：「是啊，拿人錢財為人消災，你給我開工資，我當然要盡心盡力。」
「是嗎？」紀卓揚仍舊低聲笑著，「那請問甄醫生替我消了什麼災？」
「那我倒是沒那麼大的本事。」甄平凡涼涼的說道，而後覺得自己的語氣似乎太過於沒禮貌，忙又展眉笑道：「只不過我今天很迅速替紀大少爺PASS掉一種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紀卓揚揚眉。
甄平凡張了張口，忽然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來，如果說出來，說不定這精於算計的紀狐狸就會下令不讓自己進他的臥室拿書看，那樣豈不是很痛苦，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此路不同，咱就走徐老爺子這條路，書不比這裡更全，想到這裡，她便不再為難，回道：「我今天問了，徐老爺子寫的所有小說裡並沒有涉及到中毒這種案子，因此那些書裡是提取不了有用的信息的。」
「他告訴你的？」紀卓揚的聲音裡多了絲倦怠。
甄平凡能夠感覺出紀卓揚的失落，忙說道：「當然，不過事情不至於走到這裡就成了絕路，我呢……已經替紀大少爺又開闢了一條路，而且還省時省力。」
「是嗎？」紀卓揚被甄平凡詼諧的說法逗得輕笑，但還是繃住臉問道：「怎麼樣一條省時省力的路，洗耳恭聽。」
「徐老爺子已經決定重新寫小說了，而且還打算從中毒死亡的案子開始著手寫，更重要的是，他說他接觸的中毒死亡的案子並不是太多，你說這是不是一條更省時省力的路。」甄平凡有些得意的說道：「而且，徐老爺子讓我替他校稿，這就說明，我可以提前拿到第一手資料。」她說到這裡，覺得自己有些過於得意忘形了，忙咳了聲，「那個……你也知道徐老爺子有職業操守，定是不會告訴我他經手的案子，因此我也只能通過他寫的書去推測了，雖然時間可能會比較久一些，但終歸是有個奔頭不是？」
紀卓揚幽深的眸子激起一陣漣漪，很淡，卻比往日的冷冽溫暖的多，「的確是有奔頭了，你做的……很好。」
紀卓揚歎著氣稱讚的音調極為性感，甄平凡的嘴角掛起一抹笑意，等她發覺自己的傻笑時，忙大呼不對，正了顏色，清了清嗓子說道：「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語調裡帶著絲慌亂。
「你知道謝一琴和廖雲澤的關係？」紀卓揚忽然開口。
甄平凡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回答：「知道……啊——」等她反應過來，便捶胸頓足的發現自己已經嘴賤的說來出來，忙乾笑著更正道：「怎麼可能！」而後故作震驚的反問道：「他們怎麼會是情侶，天，這太令人震驚了！」
「我有說過他們是情侶嗎？」紀卓揚嘴角劃過一絲戲謔。
甄平凡頓時石化，臉上佈滿黑線，她張大了嘴巴，腦子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甄平凡，你犯得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低級錯誤，知道瞞不住了，她低頭承認：「這個……的確是知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