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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也沒有。」紀卓揚眸子裡多了絲無奈,他搖了搖頭:「你難道沒有看來電顯示就接了電話嗎?」
「什麼意思?」甄平凡有些沒反應過來。
見到甄平凡這幅反應,紀卓揚便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陰著一張臉指了指甄平凡的手機:「看看你的已接電話。」
「看已接電話幹什麼?」甄平凡鬧不懂紀卓揚讓她做這件事情的意義,但是瞄到了他已經逐漸陰沉下去的臉色,便也不敢多做忤逆,嘟嘟囔囔的打開了通話記錄,找到已接電話,臉色頓時大變,因為她發現最近的一通電話是在五點二十五分,而上面顯示的名字儼然是紀狐狸三字,哦買糕的,誰能告訴我,這世間的事情可不可以這麼巧?自己賣弄小聰明耍計製造來電鈴聲的那個時刻,紀卓揚恰巧打進了電話,被自己摁了接聽鍵,天哪,我現在可不可以去shi?
甄平凡尷尬抬頭,笑的心虛,「這事我可得解釋。」
「哦,怎麼個解釋法?」紀卓揚挑了挑眉,把雙腿抬到辦公桌上,擺出副慵懶至極的模樣。
甄平凡眼珠子迅速一轉,眼睛不自覺的瞄了眼書架上滿滿一層心理學的書籍,於是下意識的咬了咬唇,還是決定坦白從寬,「其實我給徐法醫按完摩後,便打算回來的,無奈他太過熱情,非要讓他的外孫送我回家,你知道,我不能暴漏在紀家工作的事情,否則不僅我暴露,說不定一徐老爺子如此聰明,連你要我做的事情都會暴露呢……」她說完此話故意頓了頓,好讓紀帆希有個思考的空當,讓他明白自己之所以會遲到完全是為了他好的善心,見紀卓揚只管聽,但臉上卻不動聲色,於是只好舔了舔唇,繼續說道:「沒辦法,我只好讓他把我送到家裡了,本來我是想他把我放到我家院子外,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趁他離開就坐車快點回來的,誰料半路卻殺出個程咬金呢,就是隔壁的一個阿姨,特八卦,見狄落送我回來,便東拉西扯了好久,後來我媽也知道我回來了,到了這個地步,我便也沒辦法了,再看看時間,我知道如若不想個法子,我是沒正當理由回來了,只好趁她們不注意打開了我的音樂,調出我的手機鈴聲,誰料……誰料,這世上竟真有無巧不成書的事情……你竟然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呢。」她說到這裡,竟不自覺的歎了口氣,心想,本來多完美的幾個計劃啊,誰料最後竟然那麼倒霉又出了岔子。
紀卓揚聽完甄平凡一大通的解釋,心中不免好笑,但表面上卻仍舊不動聲色的哦了一聲,蹙著眉說道:「看來你和徐法醫相處的頗為和諧。」
「還可以了吧,你現在是要告訴我你打算讓我從徐法醫那裡打聽的事情了?」甄平凡顯示謙虛一笑,而後兩眼放光的抬頭看向紀卓揚。
紀卓揚看了一眼極度興奮的快要忍不住摩拳擦掌的甄平凡,淡淡的朝自己的書架望了望,「再過些日子吧,等你跟他的關係再親近些。」
甄平凡聽到紀卓揚這麼說,興奮勁一下子便消失殆盡,她點了點頭,「好吧,不過……」她似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看著紀卓揚說道:「這是你什麼也交代我啊,可不怨我沒有盡職盡責完成與你協議上的任務,簡而言之,就是你不能怨我無作為。」
「此時無作為就是有作為,你只要拿出心思好好和徐法醫打成一片,那麼後續我讓你做的事便容易的多了。」紀卓揚捏了捏眉角,輕垂眸,眼角多了絲疲倦。
甄平凡注意到了他這一舉動,於是朝前邁了步子,想了想,便又停了下來,「看你很是疲憊,該不會昨晚沒睡好吧。」
見甄平凡這麼問,紀卓揚便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忽然眉角一展,嗤笑一聲:「昨晚的確是睡得不大好,許是因為習慣了甄醫生的按摩,所以昨日因為少了這麼一按,便是怎麼也無法集中心思睡覺了。」
知道紀卓揚在揶揄她,甄平凡自是冷了眉眼,四處瞄著,就是憋著不看他。
「而且……」紀卓揚頓了頓,收回搭在桌子上的雙腿,站了起來,慢慢踱到甄平凡面前,低下頭看著她額頭,微微欠身,低聲說道:「我剛才還打了電話問肖雷他昨日睡的可好,你猜他怎麼回答?他竟然說從來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還讓我替他謝謝你呢,我現在心裡倒是有了一個疑問,為什麼別人都能在你給他們按摩的第一次便能安然入睡,只有我獨獨與他們不同,第一次卻要經歷了那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副作用呢?」
「這個……」甄平凡心中已經,驀地抬頭,沒想到竟然撞進了紀卓揚那微瞇著的透著絲危險的亮堂堂的眼中,看著他眸中那驚慌失措的臉龐,心下一緊,退了一步,撓著頭乾笑了兩聲:「其實開始給你按摩的時候,的確是有這個副作用的,可是你也知道,什麼事情都講個創新,都講個與時俱進,我也不例外,是以也每天都在捉摸著如何把這個副作用給消了去,沒想到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副作用還真就被我成功的撇了去呢。」她也不管紀卓揚信不信了,腦子裡蹦出來什麼,她就跟著扯什麼。
「哦?是這樣麼?」紀卓揚瞇起雙眼,皺著眉細細的盯著甄平凡。
甄平凡被盯得心中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點頭:「當然……當然是這樣,除了這樣還能怎樣?」她把這問題又拋還給了紀卓揚,想看看他對自己整他的事情上究竟是何態度。
「是啊,除了這樣還能怎樣呢?」紀卓揚重複了一句,而後舒展眉角,立直了身子,轉身朝自己的小客廳走去,「開始我還以為是甄醫生故意整我了呢,原來是技術改進了啊,看來是紀某多疑了。」
甄平凡一陣惡寒,這紀狐狸原來是拿話在這裡噎我呢,不過聽他的意思似乎也只是說說,並沒有要正面跟我撕破臉揭穿我的意思,既然這樣,那我就裝傻充愣,啥也不知道,想到這裡,她便急急的跟了紀卓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