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卓揚手裡仍舊拿著手機,見肖雷一臉著急的模樣,微微哂笑,而後奚落道:「我這是給我那未曾謀面的大哥的妻子打電話慰問一下,肖大少這種表情是什麼意思?」
「紀卓揚,你要是敢把這電話打過去,我和你沒完!」肖雷要從沙發上站起來,去搶紀卓揚手中的手機。
甄平凡忙的一按,說道:「肖先生,你如果中途中斷了按摩,那麼你今天晚上注定是要失眠了的。」
「原來,我第一次失眠是因為你沒有把整套按摩做完,看來你第一次是故意整我的是嗎?」紀卓揚凌厲的眼神盯著甄平凡。
甄平凡有些心虛,她避開紀卓揚的眼睛,不自然的笑了兩聲:「是……也不完全是。」
「哦?」紀卓揚雙手抱胸,倚在沙發上,挑了眉看著甄平凡:「那勞煩你解釋解釋這是也不完全是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肖雷見紀卓揚已經把手機又重新放回了身旁,於是稍稍吁了口氣,便也安靜的坐了下來。
甄平凡鬱悶之極,但還是硬著頭皮答道:「我承認我整套按摩沒做完,但是故意整你這句話倒是折煞我了,紀大少爺權傾朝野,我哪有這膽啊。」她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損上紀卓揚一句,她故意用了權傾朝野這個詞,因為愛看古裝片的都知道,一般把持朝政的要麼就是公公,要麼就是貪官,反正都不是好人。
肖雷微微一笑,「這權傾朝野的詞用的不錯。」
紀卓揚何等聰明,甄平凡的彎彎腸子,他早就看的透徹,但是不知為何,卻並沒有發火,只是輕聲哼了一下,便繼續咄咄逼人:「可是我記得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可是說過,第一次失眠是正常現象。」
甄平凡故意裝傻充愣扮失憶,「是嗎,我不記得了。」
紀卓揚一看甄平凡那反應,就知道她打死也不會承認,於是也不願意多費口舌,頭微微仰著,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
見紀卓揚不說話了,肖雷和甄平凡倒是在噓口氣的同時感到奇怪,這廝佔著理怎麼就停下來不追究了呢?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正當二人詫異的時候,一直閉著眼睛的紀卓揚驀地把眼睜開,看向甄平凡:「明天還是下午去看徐法醫對吧。」
甄平凡點了點頭:「對。」
「我最多給你一個月的期限,你必須把我要問的給我問出來。」這個時候的紀卓揚聲音忽然變得冰冷且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