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事情不要看表面,你要透過表面看到本質才行,那個女人既然每天說這件案子被判錯了,那她就肯定有懷疑的地方,你應該去聽聽她說的,再做結論不遲。」紀卓揚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的若有所思。
林夏北看了一眼紀卓揚,他的話確實讓他想到了什麼,自己,似乎的確沒有專門問過那個女人為什麼認為那件案子被判錯了,這的確是他的一大失誤。
「你真的打算要把那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肖雷轉過頭看著紀卓揚:「你要想好,這件事情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你多年來的心結其實是你自己庸人自擾,警察給出的結論沒有錯誤,而另一種可能……」肖雷頓了頓,看了一眼眉頭越蹙越緊的紀卓揚繼續說道:「就是警察給出的結論是錯誤的,那麼這也就說明,存在這樣一個殺人兇手,你要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是外人作案,那麼這也就意味著,你的親人裡有這麼一個……」
「我明白!」紀卓揚打斷了肖雷的話,斬釘截鐵的說道:「我開始一直以為她是病死的,可是自從那一次,蓆子棠告訴我他所聽到的關於我父親和蓆子玉的對話,我才知道事情並不如我想的那麼簡單,你讓我如何能夠平復下這份心,而且,她的死可能還是……」他搖了搖頭,把一大杯酒全部灌入嘴中。
「你現在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情了?」林夏北沉默了一會,問道:「在你知道她可能是枉死後又過了七年,才開始調查這件事情,是不是太晚了。」
「這七年,我每日每夜都在和自己做思想鬥爭,我知道調查這件已經過去了好幾年的事情是非常困難的,可是困難我並不害怕,我害怕事實真相浮現出來的時候,將會是一件讓人痛苦萬分的事情,我已經失去了一個親人,如果我要徹查此事的話,很有可能會失去另外一個親人,可是你們知道嗎,只要我一天不知道事實真相,我就總是把她的死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他的身上,這幾年,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與他處處對著幹,我們之間的關係惡化的連媒體都大肆曝光,我想……」紀卓揚苦笑著,「如果我再不調查這件事情,我真的會瘋掉的。」
大家聽了紀卓揚的話,都沉默著,良久,林夏北緩緩開口,「卓揚,你想怎麼做就去怎麼做吧,我支持你,雖然我在鄰市,但是這邊還是有我不少以前的下屬的,你若是想查什麼,只會我一聲,我會讓他們替你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