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平凡高昂著頭顱,臉上剛正不阿的表情在紀卓揚看來卻是慢慢的喜感,這讓他感覺自己彷彿是萬惡的資本家,一個正義的女工在接受了革命洗腦以後,大義凜然的朝他要自己的血汗錢,想到這裡,紀卓揚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有那麼好笑嗎?」甄平凡低下頭斜了一眼紀卓揚,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面前的這隻狐狸竟然笑的如沐春風,這是第二次哎,上一次是對張媽露出了笑容,這一次是對自己,哎,還是這種真切的的笑容讓人看著舒服,想想他以前那種冷笑以及邪笑,甄平凡不由得一身雞皮疙瘩。
紀卓揚歎了一聲:「你還真是錙銖必較。」
「你那麼有錢,當然不知道這錢的重要性。」甄平凡故意表現出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哪像我們這種貧窮小老百姓,一毛錢都得掰成兩個五分用,呃,你不用用這種諷刺的眼神看著我……」她一本正經的說:「我說的的確是誇張了些,可是我確實是囊中羞澀,我的底細你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我究竟是什麼個經濟狀況,估計除了我爸媽和那幾個死黨,也就你和莫小姐最清楚了,我從畢業到現在就沒領過一分錢的工資,現在花的還是我從家裡帶來的那點家當呢,哎,說起來都讓我感覺心酸極了。」她故作哀怨的說,心裡叨咕著,這個時候應該來點淚水應景,可是無奈她心態太好,淚水神馬的都與自己無緣。
「聽你這麼說,倒是的確挺可憐的。」紀卓揚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然後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個信封,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在甄平凡面前搖了搖。
甄平凡仔細的看著那黃色鼓鼓的信封,猜測著:「這是什麼?」
「你接過去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紀卓揚故意賣了個關子:「難道你不敢?」
紀卓揚嘴角的那麼嘲弄激起了甄平凡的鬥志,她從紀卓揚手裡奪過信封,動作極大的打開了信封:「看就看,這有什麼不敢的,諒想這小小的空間也不會放什麼炸彈,啊……」當她掏出一沓紅色毛爺爺的時候,她不由的張大了嘴巴,這麼厚厚一沓人民幣,她見都沒親眼見過。
「這是我給你的活動經費,花完了,你可以再問我要!」紀卓揚對甄平凡的反應很是滿意:「不過,你最好把這些錢花在你該花的地方,我可不希望它們都被用來買了狗糧或者貓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