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平凡在紀卓揚門口徘徊了好大一會,才咬牙走了進去,她現在已經不敲門了,因為她發覺就算敲了門,紀卓揚也不會禮貌的說一聲請進,他只是懶懶的等待對方等不及了,破門而入,甄平凡自從掌握了這個真理以後,當她每次來這裡給這個狐狸報道的時候,就再也不遵守從小就學會的進別人房屋要敲門的好習慣。
「這次倒是很自覺!」紀卓揚坐在沙發椅裡,側對著甄平凡。
甄平凡哼了一聲:「謝謝,這都是紀大少爺調教的好。」說著,她便更加自覺的走到紀卓揚身後,把手放在他肩上,輕輕按摩起來。
紀卓揚似乎沒想到甄平凡會這麼自然的為自己按摩,背部驀地一滯,然後便又放鬆了下去。
甄平凡感覺到了紀卓揚剛才的僵硬,於是嘲笑道:「紀大少爺是不是敵人太多了,我剛把手放到身後,你就全身緊繃,難道你還害怕有人暗殺你不成?」
「廢話少說!」紀卓揚一聽到暗殺二字,臉上立即佈滿了冷色,「說說你今天的收穫吧。」
我說錯了什麼話了嗎?甄平凡有些奇怪的想,雖然剛進來的時候他也是那種不冷不熱的模樣,但是隨意慵懶的表現還是能夠體現他的好心情的,可是現在,卻給人一種週身都散發著冷冰的感覺,自己哪裡得罪他了?自己上一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甄平凡認真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紀大少爺是不是敵人太多了,我剛把手放到身後,你就全身緊繃,難道你還害怕有人暗殺你不成?』樹敵太多,暗殺你不成?她眼前一亮,難道,難道被我說中了,真的有人要暗殺他?
「你在想什麼呢。」紀卓揚見甄平凡遲遲不說話,有些不耐煩的把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
那巨大的聲響讓甄平凡立刻從狗血的懸疑鏡頭中跌了回來,她吸了一口氣,然後微微側過身子,看到紀卓揚的臉色非常不好看,於是她決定以柔克剛,想到這裡,她立刻咧開嘴笑了兩聲:「紀大少爺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在回憶今天中午和徐子凡法醫見面的場景,然後組織一下語言,看怎麼能夠把故事完完整整的呈現在你面前,讓你等急了,我這是萬分抱歉。」
紀卓揚揚了揚眉毛,他沒想到甄平凡今天的態度會那麼謙和,這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在他與這個小獸醫的多次交鋒中,她每次都像一個小老虎似地張牙舞爪,這次竟然溫順的像只小貓咪,他倒是頭一次見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