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平凡走一步退三步,極其不情願的走到了紀卓揚門口,門沒有關,她把頭伸進去朝裡瞅了瞅,只見紀卓揚背對著她坐著,低著頭不知道再寫些什麼。
他是在寫合約嗎?甄平凡很想快點跑過去看一看,但是她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憑什麼是他寫合約,提這件事情的明明是我,若是讓他起草的話,會不會有很多對我不利的地方?想到這裡,她也顧不得去擔心紀卓揚的人品,一個箭步衝過去,大聲說道:「大少爺,我覺得這個合約的起草人應該是我。」
紀卓揚抬起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甄平凡那,然後攤了攤手,「我有說要寫嗎?」
「那你……」甄平凡低下頭看了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數據像蝌蚪似地,看得她頭昏腦脹,是合同,她反應道,但是卻不願意說抱歉的話,於是轉過頭裝著打量紀卓揚的臥室。
「甄醫生,勞駕你給按摩一下。」紀卓揚聲音平淡無奇。
甄平凡猛地回頭,卻見他仍舊低著頭看文件,他現在是玩的哪出?她愣了愣,然後惡聲惡氣的說:「紀大少爺,請不要在喊我甄醫生。」
「哦?」紀卓揚抬起頭,朝著甄平凡揶揄的笑了笑:「為什麼不讓我喊你甄醫生,你明明就是個醫生嘛,當然……儘管只是個獸醫。」說完,他便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甄平凡咬牙切齒了一會,又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運動,才控制住了自己要衝過去掐死他的衝動,因為她想到了敵我力量懸殊,自己硬拚的話肯定是輸,不過……她計上心來,壞壞的笑了笑,然後走到紀卓揚的背後,雙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紀卓揚身子猛地一繃,旋即又鬆了下來,他側過頭,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卻不動聲色的沒有拒絕。
「紀大少爺的頸椎病有多久了?」甄平凡慇勤的問道。
「只是頸椎不舒服而已,我沒有頸椎病。」紀卓揚冷哼了一聲。
甄平凡翻了個大白眼,但是這不妨礙她語調溫和,「那就讓我這個獸醫發揮一下自己的作用吧。」她一語雙關,虛為要為紀卓揚按摩,實際上卻是暗諷他是只動物。
紀卓揚眉毛抖了抖,抿了抿嘴角,旋即又恢復了他狂妄不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