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平凡心裡一窒,她本以為既然紀嘉祥那麼爽快的答應自己出去,定也是不太在乎,卻沒想到他會問,她琢磨了一會說道:「朋友約我出去,我們便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了坐,聊了會天。」
「哦,知道了。」紀嘉祥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出去吧。」
甄平凡見紀嘉祥並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心裡暗喜之餘倒也生出幾絲詫異,但也知趣的沒在多問,因為她看出紀老頭面色陰黑,似是心情極壞,她自是不敢往槍口上去撞,但她想起今天還沒有給他按摩,於是象徵性的問了一句:「老大,今天還要按摩嗎?」
「不用了…」紀嘉祥的聲音聽著有些蒼老,「我還有些事要想,你去休息吧。」說完,便定定的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不再理睬甄平凡。
甄平凡不知道剛才還和廖雲澤聊得開心的紀嘉祥此時的心情為何如此糟糕,但她未敢多加揣測,便急急的從他房裡退了出來,順帶把門鎖上,倒是當手摸著門把手,看看門是不是真的被鎖上的時候,心裡忽然懊惱起來,甄平凡啊,甄平凡,你丫可真是多事,人家太太還沒進呢,你怎麼就把門從裡面反鎖了,她有些心虛的朝四周看看,見沒有人,於是連忙飛也似的跑向二樓,轉了個彎來到自己臥室門口,正打算開門,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冷哼。
她嚇了一跳,立刻緊張的轉過頭看了看,卻見離自己臥室不遠處的拐角口斜倚著一個黑影,見甄平凡往這邊看,便慢條斯理的立直身子朝她走去。甄平凡定睛一看,心裡驀地一跳,完了,他來這裡難道是要興師問罪嗎?或者說是,他真的如自己剛才的擔心一樣,知道了她獸醫的身份?哦,天哪,不要啊!甄平凡雖然心裡已經是驚濤駭浪,但表面仍舊強忍著不動聲色,她愣愣的看著離自己愈來愈近的紀卓揚,一動不敢動,卻忘了自己只要一使勁,門就會打開,自己只要跨過這門,再把門給反鎖上,自己就會暫時安全了,可是,甄平凡事後在責罵自己的同時,還是把更多的責任歸咎於紀卓揚,誰讓他看起來那麼嚇人,在那種情況下,自己沒嚇得暈倒都已經是大吉大利了,哪裡還會有那逃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