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雷搖搖頭,臉色有點蒼白,他已經好多天沒有休息好了,不眠不休的守在床邊。
「一直沒有醒,蕭醫生,老大,會不會有事。」
蕭天零乾脆的搖搖頭,拿起一邊的聽診器,走到另一邊,給莫羽揚做了一番檢查。
「體內的藥物已經基本清除乾淨,除了腦部的重擊外,並無其他,不用擔心,很快就會醒的。」
這裡是蕭天零的診所,幾天前的深夜,佟雷就背著昏迷不醒的莫羽揚來砸門,經過檢查發現他體內含有大量的藥物殘留,後腦也受到了重擊,應該是被鐵棍之類的打傷的。
佟雷鬆了口氣,老大沒事就好,這次的事情,說白了,是他們疏忽了。
「你先去休息一會,我看著他。」蕭天零實在看不下去他那一雙國寶眼。
佟雷不是不累,只是心裡不放心,現在有個名醫守著,他是應該收拾一下儀容了。
「那好,我去洗把臉,老大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
待佟雷離開,蕭天零才板著臉坐在椅子上,翹著腿,看著莫羽揚想著事情。
不知道那天他到底遇到了什麼情,體內居然被人下了那麼重的藥,還被人打傷,這真是本年度最大的新聞,莫羽揚的身手他不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他毫無防備。
「我現在在哪裡?」
莫羽揚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蕭天零一臉的高深,居然沒發現自己醒了。
蕭天零回過神,看著已經醒過來的莫羽揚,很明顯的送了一口氣,起身倒了一杯水給他。
「在診所,能在哪裡。」
喝了口水,他想坐起身,但是頭卻一陣暈眩。
他皺眉摀住額頭,表情很痛苦。
「剛醒就不要亂動了,睡了那麼多天,頭還被人打了那麼大的一個包,你越活越回去了。」
睡好好多天?
他表情一變,愣住了。
「今天是幾號?」心底的擔憂來的毫無徵兆。
蕭天零白了他一眼,伸出手點點他,「你等等。」
走出房間,沒一會就回去了,手裡還拿著一份報紙,仍在他身上。
莫羽揚好似已經預見,拿起身上的報紙,頭版頭條,那麼的醒目,他想忽略都困難。
用了一點時間看完,臉色已經慘白的可怕。
今天是2號,也就是說昨天是他結婚的日子,說白了,就是他沒有娶到緋月,還被人傳移情別戀了。
也不算是,還有說是緋月心繫他人,總之說得特別難聽。
懊惱的咒罵一身,掀開被子就下床,也不管頭是不是暈的七葷八素。
「喂,臭小子,你瘋啦,剛醒要去哪裡?」蕭天零怒氣沖沖的把他重新壓回床上。
莫羽揚不耐的推開他,穿上鞋子,「讓開。」
他要去找緋月,這件事情必須要解釋清楚,不用先想也知道她會多生氣,多難過。
蕭天零被他甩開,看著他起身就要走出去,卻臉色蒼白的搖晃幾下就要摔倒,只能翻著白眼扶住他。
「別逞能了,知道你著急,可是也要養好身子,反正都錯過了,也不在乎多休息一天。」
重新做好,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悲傷和絕望。
他不能等,也等不了。
現在緋月也許只是生氣,大不了他好好解釋,哄一哄,可是就怕拖得越久,她的悲傷變成絕望,那個時候就徹底的完了。
「天零,我不能等。」
低喃一聲,起身慢慢的走出去。
蕭天零看著他的背影,終於忍不住,走上去扶著他。
「敗給你了,走吧,我送你。」
怎麼攤上這麼一個死心眼的朋友。
一路上,莫羽揚始終靠在椅背上發呆,這讓蕭天零對緋月很不喜歡。
「好了,別要死不活的了,現在不是還沒有見到她嗎?結果都不知道,別在老子面前擺出
這幅樣子。」
他沒有理會蕭天零,想到現在緋月的狀況,心裡就是放不下。
趕到夜彌宅邸時,平時白天都會敞開的雕花鐵門,現在卻關著。
「家裡沒人嗎?」蕭天零坐在駕駛座看著裡面,這麼大的宅子,都沒有個傭人活動?
他推開車門下車,上前按下門鈴。
很快,一個女人走出來,是吳嫂。
吳嫂聽見門鈴聲,打開門走過來,上前發現是莫羽揚,臉色頓時拉下來了。
「原來是莫先生,請問有事嗎。」
吳嫂的行為他並不意外,來的路上就想到了。
「吳嫂,月兒在不在。」
找大小姐?在做了難過分的事情後,居然找大小姐?
雖然她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小姐既然能取消婚禮,這就說明一定是他做了對不起小姐的事情。
「對不起,小姐不舒服,已經休息了,不見客。」
不是不見客,應該是不想看見他吧。
苦笑,但卻不能走。
「吳嫂,我想見月兒一面,您幫我開門吧。」
吳嫂本來是想開口罵人的,可是他痛苦的表情卻讓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那種眼神她知道,當初見到丈夫和兒子的屍體時,她大概也是這個樣子。
心也不由得軟了。
「莫先生,您還是先回去吧,小姐這幾天心情很不好,要不過幾天再來吧。」
雖然這兩天依然和孩子有說有笑,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失了神。
過幾天?他搖頭,過幾天來不會比現在好多少的。
「吳嫂,我真的有事,一定要告訴她,過幾天就晚了。」
吳嫂是左右為難啊,她不忍心有什麼辦法,萬一小姐知道是她放進來的,就怕連她都埋怨著。
可是不放……
「大嬸,不管怎麼樣,你讓人家說清楚啊,你這樣攔著,萬一那個女人是口是心非,表面上不見,實際上想見的不得了,你這可就是棒打鴛鴦了。」
他們的談話蕭天零聽得很清楚,關於一個開不開門,進不進去的問題都能墨跡半天,他就是看不下去了,走下來很不客氣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