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也是被刺了一刀,雪白的襯衣已經被鮮血染紅,順著手指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
「我們老大很快就到了,但是你勢必要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月老大的脾氣,他們五兄弟是最清楚的,對自己人,她捨得打捨得罵,但是如果被外人欺負了,她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為他們討回公道。
這也是為什麼血祭能夠在幾年時間就馳騁全國的原因。
「哈哈哈,說的好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一個娘們,能對我們老大怎麼樣。」那個男人狂妄到不可一世。
「那你可真的要拭目以待了。」緋月接著話茬走了進來。
「月姐。」他們看到緋月進來,臉上都露出了喜悅。
「都給我閉嘴,你們還真是能耐了,居然別人欺負的爬不起來,平時我的教育都白費了?怎麼還坐在地上,還不給我站起來。」臉色鐵青,怒斥著還倒在地上的人。
幾十號人都忍不住發顫,老大,生氣了。
旁邊的人才後知後覺的上前,把自己兄弟都攙扶起來,扶到一邊站好。
她冷臉走到前面,旁邊的人手腳利落的辦過一張皮椅放到緋月身後。
她輕笑著坐下,雙腿一搭,交疊在面前的玻璃桌上。
「李濤,受傷了啊。」雖然問著李濤,但是眼神卻凌厲的看向了對面那個牛高馬大的男人。
李濤忍痛上前,「月姐,小傷,沒事的。」
「哦哦哦,小傷啊,還真是條漢子啊,那麼能忍,要不要我再點一把火啊?」坐在皮椅裡面的男人終於開口了,卻是讓緋月這邊的人都憤怒的想衝上去。
緋月抬手制止了身後直冒火氣的弟兄,依舊帶笑的看著對面。
「誰打傷了他。」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李濤。
那個站在大塊頭旁邊的男人上前一步,挑釁的看著緋月。
「是我,怎麼樣。」
「怎麼樣?」她低笑,「當然是……」一抬手,一把水果刀急速的飛出去,直衝向那個男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男人一陣心驚,這把刀速度快到讓他震驚,但是想躲開也不是沒有辦法。
他身軀靈活的一側,腳步向旁邊挪了一步。
「想躲?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嗎?」緋月剛才還巧笑嫣兮的俏顏,此刻卻好像煞神一樣。
白皙的雙手撐在皮椅扶手上,雙腳在玻璃桌上一蹬,嬌軀似鴻雁一般飛出去,來到男人面前,抬腿在他後腰上用力劈了過去,男人腰部一陣劇痛,身子向前一傾,水果刀精準無誤的插在了男人的右手臂。
這精彩的一幕讓所有人震驚,等他們被男人淒厲的哀嚎叫的回過神,那女人已經悠閒的坐在了剛才的位置,手裡還端著一杯紅酒。
男人用力捏住手臂,劇痛讓他冷汗直冒。
「臭女人,你……」
「啪——」
一陣響亮的耳光在酒吧無限迴響,而男人的一側臉頰也是紅腫異常。
他此刻已經被氣到想吐血,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打了耳光,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看向來人,是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年齡也就在十七八歲左右。
華巧燕拍拍手,走到緋月面前。
「罵我大姐,找死。」
聲音如清泉,悅耳,但讓人難以忽視。
「燕子,回來了。」
「姐,出什麼事了。」她剛進來的時候就被泊車小弟拉住,說是店裡出事,進來就看到兩撥人站在一邊,有個受傷的男人還嘴裡罵著大姐,她就略微教訓了一下。
緋月輕笑,「沒事,一群小嘍囉而已,華老還好嗎?」
「嗯,爺爺精神好多了,身子也在漸漸的恢復,喬森醫生的醫術真的很高明。」
她比最開始的時候開朗多了,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看到妹妹這麼精神的一面,她心裡也很高興,忍不住打趣她。
「是啊,喬森醫生不止醫術高明,人也長得很帥氣。」
她可是旁觀者,再清楚不過了。
華巧燕臉頰微紅,害羞的看著緋月。
「姐,你不可以取笑我。」
「是是是,姐姐錯了,坐吧。」指指旁邊有人搬過來的皮椅,招呼她坐下。
對面的領頭的男人好似終於發火了,自己在全國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黑社會老大,雖然比不得殷豪,可是別人見了他也是點頭哈腰,這次聽說了華陽市夜彌緋月的名號,也見過照片,被她的美貌打動,專程來找她的,卻被無視了。
「夜彌緋月,老子看上你了。」
「所以呢?」看上她?還真是……不幸。
「做老子的女人,我就放過血祭。」
否則不在乎踏平這裡。
「血祭從成立到現在,這是第二次有人敢在這裡鬧事。」她沒有回答,看著男人漫不經心的開口。
「那又如何,老子有錢有勢,別說一個血祭,就算是十個八個,也不會看在眼裡。」
「那是在三年前,血祭並不算穩定的時候,一個叫龍四海的男人來鬧事……」
「什麼?龍四海?」
「龍哥?」
「不是三年前就銷聲匿跡了麼?」
「怎麼會在這裡?」
龍四海是當時全國最大的地下黑道王者,其霸道嗜血的手段,讓所有人都觸目驚心,當時他在黑道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無人能敵,卻在三年前突然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裡。
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後來呢?」
對面很多人都著急的問著緋月,只因為他們都曾經是龍四海的手下,而現在的老大曾經是龍四海的拜把兄弟。
「後來?」她挑眉,「誰知道呢,大概早就被海裡的鯊魚吃乾淨了吧,要不你們讓打撈隊去試試?說不定還能看到骨頭什麼的。」
「你殺了我大哥?」男子從皮椅上站起來,如山般的身軀瞬間覆蓋了夜彌緋月。
「哈,我殺了他?別侮辱我,我怕髒了手,大概是被我打得那麼慘,覺得丟了人,羞憤自殺了吧,我只是順手處理了一下屍體,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