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念兮的懷疑,自是也落進了站在一起的青火琰耳中。
「輕點,輕點。」
兮禾的另一隻手腕,瞬間就成了青火琰大掌中的魚肉,只要他一用力,這手想要不廢還是頗有難度的 。
青火琰一聽姬念兮這話,便拉過兮禾的手,經脈中探無任何靈氣,便知,自己被蒙騙了,雖然一直覺得今日的兮禾有些怪怪的,可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他倒也就沒多留心。
「你們放心,她好得很。」
「說!」
姬念兮本被握住的手一使勁,便反過來牽制了那纖細的手,這使上的力氣,讓兮禾臉上的笑容瞬間結冰。
「姬念兮,你如果希望你父皇和你娘在一起,最好馬上放開我。」
「你是慕容玫?」
姬念兮這手上的勁一直就沒松過,青火琰倒是聽出了個中詭計。
「二皇子好眼力。」
慕容玫鬆了鬆自己的手骨,這兩人當真是不客氣,她都把自己的丈夫讓出去了,還要受這檔子罪,還真是不值啊!
「不過,你也不錯,怎麼知道我不是兮禾姑娘?」
「哼!」
明白了,姬念兮才懶得這慕容玫多說一句。
從她叫姬念兮開始,他便懷疑此人有問題,再到她主動牽起自己的手,他就百分百的確定她不是他老娘。
這逼供的一幕,看在青木槿的眼中,成了溫馨的一家三口,那個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是全湧上了心頭。
「新郎,新娘到……」
隨著這幸福的聲音響起,所有的視線都看向了門外,等待著今日的主角。
「怎麼回事?」
主角是出現了,不過不是新郎牽著新娘,而是抱著的,這一幕對所有觀禮的賓客來說,也是意外的驚喜,難道他們的太子真的完全沉迷於慕容玫嗎?
竟是如此的體貼,連路都捨不得讓慕容玫走。
青火琰,姬念兮倒沒想到這份上去,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情。
「想知道怎麼回事,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
有著兮禾的臉的慕容玫輕靠向身邊的小個子,說:「你也得告訴我,你是如何認出我不是兮禾姑娘的。」
如果不是他先認出來,青火琰怎麼可能也發現,本來,自己把兮禾演繹得多完美,就因為他,破功了。
姬念兮看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這臉上難得也露出一絲笑意,說:「手太硬。」
雖然在印象中,兮禾只牽過自己兩次,可那種觸感,那種溫暖,早已刻在他的血液裡,可面前這個兮禾卻沒有給他這樣的感覺。
「呃……」
慕容玫無語,她的手哪裡硬了,怎麼就硬了,繃著臉,不理會兩個等著答案的傢伙,她現在不爽。
「你們給她下了藥?」
慕容玫自是聽出了青火琰話中的不贊同,說:「難不成,你們希望太子娶的是我?」
好吧,一大一小,安靜了,他們都不希望,雖然兮禾這婚是勉強成的,但嫁的始終是她愛的,這也算是不完美中的圓滿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這門親事雖是冷元皓下的旨意,可他人卻並未親自到場,而是讓孟尋羽來做了代表。
「夫妻對拜……」
這新上任的太子妃被一直被冷無殤打橫抱著,這夫妻還真不好對拜。
大傢伙想,這下太子總會把人放下來吧,誰知,冷無殤就是牛,一隻手來到太子妃的脖子處,這麼輕輕一按,頭一低,自己再這麼一低頭,這夫妻對拜就算完成了。
終於到了激動人心的送入洞房,只是這洞房可沒人敢去鬧,但總想著太子送完太子妃回房,總會出來意思意思,招呼招呼賓客吧,至少在場的還有青靈國的陛下,皇后呢?
誰知,大家一覺醒來,便發現自己都趴在飯桌上睡了一夜。
「全都出去!」
「太子,這禮節還沒走完呢。」
「不用,都出去。」
「是……」
冷無殤趕走了房中的所有喜娘,丫環,拿上放在一邊的喜秤,來到床前,慢慢的掀起了床上人的紅蓋頭。
這紅蓋頭下的新娘不是害羞的微低著頭,一張嬌美的容顏正直視著前方,這眼裡沒有一絲的羞澀,而是冒著熊熊烈火,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燒成灰。
冷無殤雖然清楚的感受到來自新娘的怒火,可這心情是一絲影響都沒有,幫新娘解開了穴道,讓她醞釀了一天的怒火,有個可以發洩的通道。
「冷無殤,你這個王八蛋,你竟敢給我下藥,還點了我的啞穴,我一會非拆你了你的皮,啃你的骨,喝你的血!」
「本王等著,不過,咱們得先喝了這交杯灑,這血一會再喝。」
「你想得美!」
兮禾說完話,閉嘴了嘴巴,這酒她才不喝,這傢伙從一開始就算計自己,自己一睡到天亮,竟發現身體不能動彈。
「兮禾姑娘,醒了,咱們把這新嫁衣換上吧。」
兮禾才剛發現自己的手腳完全無力,便見到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在和自己說話,難道她又回到了太陽神的過往中去。
「你是太陽神?」
「不可能啊,我藥沒有下重啊,人怎麼傻了。」
兮禾的視線在四周來回巡視著,這是慕容玫的房間,沒錯啊。
「你是誰,我怎麼動不了?」
「我現在便是兮禾,你是慕容玫,清楚了嗎?」
那個自稱叫兮禾的女子,扶起躺在床上的兮禾,幫她換著今日該穿的衣裳。
「你才是慕容玫,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兮禾總算反應過來,怪不得,她昨天會要求自己與她同寢,不是因為不相信,而是因為好下手。
「呵呵……別緊張,我只是在屋裡點了安魂散,好讓兮禾姑娘睡得舒適些。」
而自己卻一直在嘴裡含著薄荷片,保持著清醒,身邊的人一陷入沉睡,便讓安魂散撤了,可為了保證她不在婚禮上出任何差錯,便又趁著她暈迷,給她餵了些好東西。
「你為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