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小心翼翼的混到圍觀的群眾中,聽大家討論了一會之後,總算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琰哥哥,你不贊同這個方法?」
兮禾見青火琰難得的一臉陰沉,盯著台上的雙眼,更是嚴肅得很。
「既是比賽,點到即止不是更好,又何需至死方休。」
青火琰把視線收了回來,說:「我們去別處走走吧。」
「好的。」
一家三口正要抬腳離開,便聽到一句特霸道的話,讓兮禾的腳步停了下來,視線也被那霸道的話吸引了。
「我打,你下去。」
「你發什麼神經,下去。」
原來是花音和梓舒的對戰,出現了明顯的懸殊,花音對於梓舒的攻擊已經有些應付不暇了,再打下去的話,結果可想而知。
李大牛作為一個男人,豈可讓自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眼前,雖然實際上二人只是同事關係。
梓舒看著面前拉扯的二人,早已停下了攻擊,畢竟這樣的情感是值得她給予時間去尊重的,最主要的是,她不屑於這個時候下手。
「你下去,我來打。」
李大牛堅持著自己的決定,只是不同意此意見可不止是花音一人。
「太子,你的人還真是深情啊。」
「那是,男人嘛,就該這樣。」
青木槿不同意,冷無殤可是欣賞得很,雖然他根本就沒弄清楚,這李大牛是什麼時候開的竅。
往小了說,這是一場關乎花音,梓舒性命的較量,往大了說,這是一場兩國之音尊嚴的較量。
可李大牛這一鬧,變成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糾纏。
「問題是現在合適嗎?」
冷無殤自是也看出了這輪比賽,自己這方處於弱勢,此刻李大牛的攪局,對於他來說,是合適的不得了,不過,這話可不能這麼說。
「青靈陛下不要太著急嘛。」
冷無殤轉向台上的梓舒說道:「姑娘不知介不介意,讓他二人先解決了自己問題,再與你對戰?」
「不介意。」
冷無殤此番做法,只不過是想替花音爭取一些喘息的時間,讓她能好好的休息,以便一會能以更好的狀態重新出發。
梓舒既已開了口,青木槿雖然不爽,倒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冷著臉看著擂台上的鬧劇。
「這男子挺不錯,不過看花音的樣子好像並不領情呢。」
青火琰看了看擂台上,又看了看兮禾,內心深處隱藏著的一絲不安,此刻浮上了心頭,這段時間的快樂總讓他覺得是偷來的,不管他如何緊握,卻總感覺握不住。
「爹,你看他們,羞羞臉。」
青火琰順著丫丫的話語,視線再次回到擂台上。
原來,李大牛和花音在拉扯間,一個踉蹌,花音腳下一拐,順勢向擂台下倒去。
不得不說,上天眷顧著李大牛,李大牛一見花音沒站穩,一直牽著花音的手一拉,花音往下倒的身子不得已轉換了個方向,正確無誤的倒向了李大牛,真正悲劇的是,這下花音不嫁也不成了。
慣性讓花音柔軟的雙唇衝著某一個方向印了上去,讓李大牛平時只喜歡吃饅頭的嘴巴一嘗其它食物的味道。
時間這一刻停止了,瞬間,好像身邊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了,只有那保持著怪異姿勢的二人睜著眼睛看著彼此。
「和饅頭一樣,軟軟的,香香的。」
李大牛率先從這個意外中回過神來,給了一個非常中肯卻讓花音憤怒至極的答案。
「你說我和饅頭一樣?」
「是的,要不再試試?」
「你敢……」
花音的話還沒說完,李大牛低下了自己頭,輪他主動吻上了那和饅頭一樣的柔軟。
「你們看……」
如果說剛才花音和李大牛的意外讓大家有了一個小小的驚訝,那麼此刻發生的事情就讓全場的人陷入不可置信的境界。
在李大牛吻上花音的瞬間,他們二人身上緩慢的暈出一層層的朦朧光,那朦朧的光隨著二人的專注漸變出不同的色彩,讓二人猶如沐浴在一道絢爛的彩虹中。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除了青龍和小白,因為他們此刻的感受和李大牛他們是互通的,在這個吻裡,他們明白了所有不明白的東西。
在這道絢爛的彩虹中,一道濃厚的聲音決定了四獸的接下來軌跡。
「情愛?人間才是孕育它的搖籃,玄武,朱雀,到人間體驗去吧。」
就這樣,玄武,朱雀進入了輪迴道,一世又一世的尋找彼此,一生又一生的明白著所謂的情愛。
這便是為何花音不是朱雀,李大牛不是玄武,卻又帶著屬於他們的氣息與能力。
正當大家沉浸在這道美麗的彩虹中時,響起了一道遼遠空闊的聲音,直接撞進了每個人的心底的最深處。
「青龍,玄武,白虎,朱雀,回來吧!」
隨著這道突然出現的聲音,四獸以他們的本尊同時站在了彩虹上,而在他們各自的腳下出現了四道詭異卻又熟悉的氣場。
青龍腳下是一派春意盎然,玄武腳下是讓人感到寒風肅肅,而站在白虎腳下的人又有不同的感覺,秋高氣爽讓站在朱雀腳下感受著烈日炎炎的人,不禁偷偷的往白虎那邊移了移。
一年四季,在瞬間讓大家同時體會了一番,這樣的一幕不停的刺激著大家的感官。
「四獸集齊了。」
淡定的人還是有的,青火琰看著面前這一幕,心頭上的那一絲不安不停的擴散再擴散,讓他不由自主的抓緊了兮禾的手。
「痛!」
被握緊的兮禾,從眼前的震驚中回到神來,看了一眼青火琰,通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她明白青火琰此刻的不安。
「琰哥哥,你放心,我會……」
兮禾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往那道絢爛的彩虹緩慢的飛去。
「娘,爹……」
一直被兮禾牽著丫丫,隨著兮禾的上升,她也慢慢的跟著兮禾往同一方向飛去。
而牽著兮禾另一隻手的青火琰,只能死死的拽著兮禾,不停的奔跑著,他想就這樣隨著兮禾而去,卻發現有一道光阻隔著他和兮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