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個人都不重,但他身上有傷,晚上又奔波了那麼長時間,體力早就已經透支了。
把路曉曉輕輕放在床上之後,墨鈺脫力的坐在了床邊,額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滑了下來。
他去了臥室外面給墨先生打了個電話:「爸,我們已經到家了,您毋庸擔心。」。
聽到他們平安歸來,墨先生終於長歎了一口氣:「回來就好,你們都沒受傷吧?。」。
「沒有。」墨鈺唇角揚起了一抹笑,一下子扯動了唇角的傷口,他發出了一聲細小的抽泣聲。
「怎麼了?你受傷了?。」那邊,墨先生擔憂的聲音夾雜著焦急,看樣子是恨不得馬上就趕過來。
他的緊張讓墨鈺笑了起來:「沒事的爸,只不過是一些小傷,過幾天就好了。這麼晚了,您趕緊休息吧,身體要緊。」。
他說的很是堅定,根本不容拒絕,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墨先生說:「那我明天過去看你。」。
「好。」墨鈺眼眶一熱,:「那您休息吧!。」。
「嗯,你也好好休息,晚安。」。
就在墨先生將要掛電話的時候,話筒裡傳來墨鈺急切的聲音:「爸,對不起,我愛你!。」。
墨先生愣了一下,他把耳朵貼近手機,裡面傳來一陣忙音,顯然是墨鈺掛了電話。
「爸,對不起,我愛你!。」。
想著這句話,墨先生的唇角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漸漸的弧度越來越來,他終於忍不住放聲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角有了晶瑩的淚花。
「兒子,爸一直都愛你!。」。
第一夜,墨鈺帶著滿足睡去。即便身上有傷,但他的唇角卻是一直揚著的。
清晨,溫暖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屋子裡,暖暖的。大床上兩人相擁,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纖細的腰身上,女人則是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男人的懷裡。
女人纖長的睫毛抖動了兩下,繼而半瞇著睜開了眼睛,她的臉上有著一絲迷離,當她的視線落在男人青紫的臉上時,她忽然睜大了眸子。
她的手輕輕的撫上他受傷的唇角,細細的摩挲著。
男人睜開眼睛,狹長的眸子裡帶著滿足而又幸福的笑意。
她的視線與他對上,心疼的擰緊了眉頭:「一定很疼吧?。」。
墨鈺抓住她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拉著她的小手來到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著他心臟的跳動:「不疼,一點小傷而已,你們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路曉曉的手心裡傳來的是他身上燙人的熱度,感受著他心臟強烈的跳動,她一伸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精壯的腰身,把臉埋進了他結實的胸膛裡,聞著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她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處傳來:「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對不起,讓你受傷了。
對不起,不應該隱瞞你。
頭頂上方傳來墨鈺一伸淺淺的歎息,他摟緊了她:「不要再說對不起,我希望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我會陪著你一起去做,絕對不會阻攔你的。」。
他說著,捧起她的臉,讓她和自己直視,嚴肅且認真的說:「再也不要把自己置身在危險中,這樣的危險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一次就已經足夠,我再也受不起這樣的驚嚇了。」。
「嗯……。」路曉曉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你對我這麼好,會把我寵壞的。」。
墨鈺極為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寵壞了才好呢,我巴不得每天都寵著你,把以前咱們浪費的日子全都補回來。」。
他這麼一說,路曉曉更為感動了,主動的獻上紅唇,輕輕的吻了吻他的唇。
蜻蜓點水之後,她溫熱的唇離開他的,卻一把被墨鈺重新擁進了懷裡,緊接著他的吻落了下來,帶著無限眷戀與她纏綿。
他的吻,溫柔如水卻又帶著男人的霸道,他的舌在她唇之間靈活的遊走,路曉曉被他吻的暈暈的,整個人都化為了一汪春水任他採擷著她的美好。
良久,直到路曉曉喘不過來,他才鬆開她。
一得到自由,路曉曉紅著一張小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臉紅的樣子簡直讓墨鈺愛死了,他就喜歡看她羞澀的樣子:「怎麼還是學不會換氣呢,笨女人。」。
「不是我笨,是你技術太高超了,我怎麼能和你比。」路曉曉雖是埋怨,但她聲音裡卻是滿滿的撒嬌意味,並伴有酸酸的醋味。
墨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扯動唇角的傷口,痛的他咧嘴絲絲的倒吸了幾口涼氣。
「活該!。」路曉曉嘴上不饒他,但心裡卻是擔心極了,忙從床上起來拉開抽屜找出裡面的藥水,:「我給你上點藥。」。
墨鈺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路曉曉往他臉上塗塗抹抹著,路曉曉此時低著頭,她專注而又認真的給他上著藥,有兩縷不聽話的頭髮垂在耳側,隨著她的動作來回擺動著。
她的睫毛又長又翹,密密的像是一排排列整齊的小刷子,半遮住她烏黑的眼珠,令她的面容看起來更加恬靜。
墨鈺再也移不開視線,路曉曉不是屬於極美的,比她漂亮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可是她身上就是有一股氣質,輕靈透徹,就像是一塊上好的寶石一般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不會刺眼也不絢麗,卻令人移不開視線深深著迷。
他不知有多麼慶幸能夠遇見路曉曉,又多麼的慶幸他們那次錯誤的相遇,那場錯誤是美麗的,卻也是他這輩子裡唯一做過的最正確的事,是那個錯誤才讓自己有機會牢牢的抓住這個女人。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感受到溫暖是什麼感覺,是這個女人讓他知道了酸甜苦辣,也是這個女人讓他知道了什麼是愛,什麼是幸福。
更是這個女人給了他一個新的人生,讓他有機會做一個好丈夫好兒子好爸爸。
「小路,能夠遇見你,是我這輩子幸福的事情!。」。墨鈺的聲音忽然想起,帶著無限深情,那濃濃的情意緊緊地包裹著路曉曉的身體,令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兩隻眼睛閃著感動的光芒。
她唇角慢慢的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我也慶幸這輩子能夠遇見你。」。
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要早早的認識你,纏住你,永遠都不和你分開。下輩子我們一定要早早的相遇。
這話,路曉曉在心底默默的說著,如果真的有下輩子,她還要和他在一起。
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動著,眼看兩人的唇就要碰在一起,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咳嗽的聲音。
兩人同時轉過頭去,見貝貝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小手掩唇,遮擋住了他含笑的唇角:「我來是想問,今天還跑步嗎?。」。
貝貝有些彆扭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從一進門他就不好意思的沒敢去看墨鈺,昨天晚上他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他爹地,真的是有點丟人吶!
所以,現在面對墨鈺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些尷尬。
墨鈺從床上起來,以極快的速度換上運動服:「走吧!。」昨天他的小腿被那個絡腮鬍子踢的不輕,所以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雖然極輕,貝貝還是發現了。
他看著墨鈺,忽然就紅了眼睛。他吸了吸鼻子,強壓下湧上心頭的酸意:「你不是受傷了嗎,今天就算了,我其實只是想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跑步,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他不知道怎麼關心墨鈺,所以才會找了個這麼蹩腳的借口。
只是,他沒想到,墨鈺就算受傷也沒有對他失約。
墨鈺停下腳步,他忽然就笑了起來,看起來有些傻氣,臉上又是青青紫紫的,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俊美,就算是一雙含笑的眼睛,就讓人移不開眼睛。
「你這是承認我了嗎?。」墨鈺看出他的彆扭,心裡別提多高興了。這些天他確實被貝貝整怕了,今天瞅見他吃癟,他心底還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貝貝紅了一張帥氣的小臉,他彆扭的看了墨鈺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默認墨鈺的話。
路曉曉早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他們父子間的關係一直是她最擔心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和解了,這讓她怎麼不高興:「我去做早飯。」。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怪異,寶寶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大大的眼睛裡閃著不解,這幾個人怎麼都很高興的樣子?難道是昨天她睡著了之後發生什麼事情了?
想到昨天晚上墨鈺答應叫她起來卻沒有叫,寶寶肚子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瞪大了眼睛,很是生氣的嘟著小嘴對墨鈺說:「墨鈺,你不是說昨天晚上會叫我起來嗎?為什麼沒叫?哼……你作為一個大人竟然不守承諾,也不知道羞羞!。」。
墨鈺還沒開口,貝貝就一巴掌拍在了寶寶的頭頂,糾正道:「叫爹地!。」。
寶寶眨了眨眼睛,一臉委屈的看著貝貝,像是要哭的樣子:「你什麼時候被墨鈺收買的?。」。
說著,豆大的淚珠滑落下來。
貝貝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抽出一張紙巾擦掉寶寶臉上的淚水,毫不客氣的說道:「女孩子真是麻煩,愛哭鬼!。」。
「嗚哇……。」寶寶捂著小臉大哭了起來,她跳下椅子,邁著小短腿衝上了樓上的房間。
路曉曉起身去追,被墨鈺攔下來:「我去看看。」。
墨鈺還沒走近寶寶的房間,就聽見屋子裡傳出來寶寶撕心裂肺的大哭聲,那聲音簡直是震的墨鈺耳膜都要破了,真是不知道這孩子的嗓門怎麼這麼大。
他推開門走進去,看著伏在床上大哭的寶寶,他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大手輕輕的拍著寶寶的後背:「寶寶是生氣你貝貝哥叫我爹地嗎?。」。
寶寶一把打開墨鈺的手,坐起身來,兩隻眼睛哭的通紅像極了紅眼睛的小兔子,她吸了吸鼻子,哭著說:「都怪你,都怪你,我恨死你了。」。
被她說的不明所以,墨鈺疑惑的擰緊了眉,耐心的開口:「我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
「嗚嗚……你把貝貝哥收買了,以後貝貝哥就再也不會給我好吃的了。」。
一想到自己以後沒有了利用價值,墨鈺也不給她吃的,貝貝哥也不給她吃的了,寶寶心裡就難過的要命,本來她還覺得自己這幾天幸福的不得了,沒想到這種幸福才持續了幾天就沒有了。
墨鈺的唇角使勁的抽了兩下,敢情這孩子哭的這麼撕心裂肺就是因為沒有好吃的了?他應該說這孩子是個吃貨還是應該說給她點吃的她就能 把自己賣了呢?、
找到事情的源頭,就好解決了、
墨鈺伸手把寶寶抱進自己的懷裡,輕聲哄著:「如果你叫我爹地,你會有更多好吃的,聽說國內新開了一家餐廳,裡面的餐點特別好吃,好多人都預訂不上呢,那家的老闆是我的朋友哦,你要不要回去的時候嘗嘗呢?。」。
「真的嗎?。」寶寶使勁的吸了吸鼻涕,仰著小腦袋,梨花帶雨的樣子讓墨鈺心頭一軟,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真的,你看啊,你叫我爹地也不吃虧,不就是換了個稱呼而已,你又可以吃那麼多好吃的,多划算啊。」。
墨鈺引誘著寶寶。
那麼難纏的貝貝都解決了,寶寶再解決不了,他墨鈺還怎麼混。
「我想想……。」寶寶低下頭對著手指,她糾結了一遍又一遍,細細的想了一下墨鈺的話,也覺得他說的都對,不就是換了一個稱呼嘛,她可以有很多好吃的,的確很划算捏~
「爹地……。」寶寶甜甜叫了一聲,花貓似的小臉上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露出她那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女兒和兒子不同,人都說女兒上輩子是父親的情人,所以這輩子才會投胎成女兒,在聽到寶寶叫他爹地的時候,墨鈺的整顆心都被她甜甜軟軟的聲音融化了。
他的大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高興的在寶寶臉上親了一口:「再叫一遍聽聽。」。
寶寶皺了皺眉頭,沒好氣的又叫了聲:「爹地。」。
墨鈺樂了,很是高興的答應著:「乖女兒。」。
「你什麼時候給我吃的?。」。
一句話立刻打斷了墨鈺的笑聲,他看著面無表情的寶寶,那顆跳動著的心立刻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原來,他這個爹還不如吃的重要。
太打擊人了。墨鈺四十五度角望天,內牛滿面。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要是想讓寶寶真心的叫他一聲爹地,估計還有一段艱苦的路程。
用吃的哄好了寶寶,墨鈺一家四口在樓下的沙發上,看電視的看電視看報紙的看報紙吃東西的吃東西,大家各幹各的,但看起來卻該死的和諧。
期間,墨先生來了一趟,看大家都平安無事所以放了心,看到墨鈺臉上的傷,他關心了幾句之後因教堂裡還有事,他又匆匆的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離諾就風塵僕僕的出現在了墨鈺的面前,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他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倦意,但當他出現在墨鈺面前的那一刻,臉上的倦意全都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凜冽之意。
不過當他看到墨鈺那張俊臉上青青紫紫的淤痕之後,他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就像是見鬼了一般,嘴巴張的都能塞進去一顆雞蛋了:「老、老大,您的臉??。」。
墨鈺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在他身上刮過,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嚇的離諾再也不敢去問,卻證實了自己心裡的猜測。
怪不得老大留了那幾個人的命等著他來收拾,那幾個人的確是觸犯了老大的禁區,竟然敢綁架老大最在乎的人,並且把老大那張臉打成那樣。
他家老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了,哼……離諾瞇了瞇眼睛,渾身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他一定好好「處理。」那幾個人,定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給老大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等著我的消息吧!。」離諾說完便如風一般離開了,那殺氣騰騰的樣子,令墨鈺忍不住彎了唇角,離諾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會讓他連夜趕來處理這件事情。
還有另一個原因嘛,就是……墨鈺摸了摸下巴,瞇著眼睛,就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一般。
誰讓他上次求助他的時候,他竟然敢笑話他,這個仇他可是記住了。其實他這次完全可以自己動手的,但為了報自己被笑話的仇,他才會讓離諾趕過來。
上次笑話他的貌似還有南宮鑲,要怎麼報復他呢?墨鈺陷入了沉思。
身在溫柔鄉的南宮鑲忽然打了一個冷冷的寒顫,身上汗毛全都豎了起來,就好像自己被什麼人盯上了一般。
直到見了離諾,那三個綁匪才感覺到害怕。離諾是誰,怕是在社會上混的沒有人不知道花蛇的名號,雖然他退出了殺手界,可是他的餘威還是足以讓殺手界都震上三震。
當離諾抱上自己的名號的時候,那三個男子瑟瑟發抖的縮在了牆角,他們眼中這時才流露出了害怕甚至帶著絕望。
他們現在忽然後悔了,他們為什麼不長眼睛,為什麼惹上了這麼厲害的任務。一個花蛇就已經讓他們嚇的屁滾尿流,而他們竟然有眼無珠的把赤焰老大的老婆孩子給綁架了,甚至對赤焰老大拳打腳踢。
並且,被綁的那個小孩居然是夢幻天使的負責人。
他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墨鈺會留他們一條性命到現在,因為他在報復。沒有殺掉他們,是為了讓他們承受更加痛苦的折磨。
手下搬來了凳子,離諾往上一坐悠哉的翹起了二郎腿,他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那笑意卻冰冷的讓人心驚,瞭解他脾氣的人知道他要出手了。
他不出手則已,若出手就一定讓那人生不如死,恨不得死了也不被他折磨,但他又不讓那人輕易死。
曾經有一個人得罪離諾,被他生生折磨到精神崩潰。那人曾自殺過,被離諾請來最好的醫生救活了,好吃好喝的給他補著,等他一好便又開始了瘋狂的報復。
「你們說,想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下場呢?說出來吧,要是我聽得高興就按照你們說的做,若是我不滿意……。」離諾神色一凜,唇角綻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不滿意,我就會按照我的方法辦事了,希望你們到時候不要後悔啊!。」。
他說的雲淡風輕,聽在那幾人的而裡卻比令他們死亡更加可怕。
顫抖的縮成一團,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唇劇烈的顫抖著,那三個人忽然覺得身心都冰冷不已,眼裡滿是恐懼。
「說話呀。」離諾拉長了聲音,語調已經變了。
那幾個人顧不上疼痛的手,跪在地上爬到離諾腳下「咚咚……。」的使勁磕著頭,就算磕的頭破血流,離諾都沒有眨一下眼睛。
「求求您,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有眼無珠,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那三個人還不停的磕著頭,離諾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腿上敲著。聽到他們的求饒聲,他停下手裡的動作:「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求饒。」。
離諾這人就是這樣,如果你有些骨氣,說不定他會欣賞。可是你若是個懦夫他則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折磨。
現在這三個人已經犯了他的忌諱。
「既然你們想不出法子,那就按照我說的來吧。」,他轉頭吩咐後面的人:「讓他們嘗嘗咱們滿清十大酷刑的滋味,讓這些小洋鬼子看看,咱們中國人是絕對不容許他們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