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鑲的語氣變得溫柔了許多,他的目光也泛出了柔柔的色彩。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銘逼你那麼做的!他要你刻意的模仿晚兒,他利用你的感情挑撥墨鈺跟上官雲龍之間的關係,他甚至誘導你騙大家說孩子是墨家的!晴兒!你醒一醒,你不是為了沐銘活得,你也不是為了沐向晚!你活著是為你自己!」
「我自己?!」沐向晴怔怔的看著南宮鑲充滿關切的雙目!
「忘掉晚兒!忘掉過去!晴兒,你記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了!我都不會嫌棄!你如果能得到幸福,我會祝福你,可是如果你覺得過得不開心,就回來找我!我從未離開,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感受著臉龐上南宮鑲掌心的溫度,沐向晴呆住了!
他說什麼?他一直站在原地等我?!
難道說,這些年他一直沒有交女朋友是,是因為我?!
我沐向晴哪裡好?我,我沐向晴何德何能?
公平的說,南宮鑲雖然稍微胖了一點,可是也是絕對的帥哥!
「赤焰四少」的鑲少,一直是上層社交圈名媛們爭相追逐的對象!
他有著顯赫的家世,他有著自己的產業,最要命的是他從不鬧緋聞,感情上乾淨的就像一張白紙!
沐向晴從來沒有想到,南宮鑲這樣守身如玉居然是為了自己?!
「晴兒,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回你自己!你不用喜歡芭比,你也無需時時端著架子,你渾然天成的美在我眼裡比任何一個人女人都絢麗!」
沐向晴的心醉了!
從未有過一個男人這樣對待自己!
沐向晴心酸的哭了!她期盼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終於出現了,可惜那個人不是墨鈺!
南宮鑲突然下了車子,他繞道副駕駛,為沐向晴打開了車門。
沐向晴驚異的看著他。
「從我認識你開始,我就喜歡你!雖然大家都說晚兒好,可是我只覺得你好!我只喜歡看著你開心的笑!我知道我能為你做的就是讓你幸福!你要選擇上官雲龍也好,你願意追隨著墨鈺也罷,只要你覺得值得我就開心!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委屈了自己!你走吧!」
「你?」沐向晴慢慢的下了車子。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是我看得出,你不想去法院。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我絕不會勉強!」
南宮鑲一把關上了車門,回到了自己的駕駛室!
「鑲!」沐向晴低下頭向著窗內看了一眼,「你去哪兒?」
南宮鑲的目光堅定而沉穩,「我要去法庭,現在老大最需要兄弟們的支持!不管結果怎麼樣,我一定要站在他的身邊,跟他一起面對!」
南宮鑲發動了車子,毫不猶豫的走了!
微微的風兒吹起了沐向晴的長髮!
那年,南宮鑲也是這樣說的!
「老大去了醫院,他現在最需要我,不管能不能救回晚兒,我一定要站在他身邊,跟他一起面對!」
南宮鑲,你真傻!明知道那是不可能挽回的事情,你為什麼這麼執著?
你總是這樣,明知道晚兒死定了,你卻一定要給她手術,明知道路曉曉會被判刑,你還是要去法院,明知道我不愛你,你卻願意為了我孤獨一生!
原來最傻的人不是我,是你!
沐向晴的心酸酸的痛了!
「你們既沒有人證,有沒有物證,憑什麼說人是路曉曉殺的?」
「這就是物證!我就是人證!」沐銘駁回了路曉曉律師的質問。
「這個保溫壺上只有路曉曉的指紋,她打傷了我的妹妹,用保溫壺蓋子壓住了墨陽的輸氧管,導致他窒息而死!而我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了一切!」
「你看到了路曉曉親手這麼做了嗎?」路曉曉的律師也不是吃素的好不好!
「雖然沒有,但是在此期間,再沒有任何人進過墨陽的病房!」
「我抗議!法官大人,他這完全就是在揣測!」
「我也抗議!法官大人!對方律師把合理的推理污蔑成猜測!」
「路曉曉並沒有殺人的動機!」律師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有!」沐銘毫不示弱,「墨鈺一直把墨陽當成自己的兒子來寵愛,這些年墨陽更是把墨鈺當成自己的爹地!路曉曉嫉妒!她希望墨鈺能把關愛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今天,沐銘居然沒有請律師!這也難怪,他原本就是法律系的高材生!如果不是為了繼承家族的產業棄而從商,恐怕現在他已經是律師界名聲鵲起的金牌律師!
「你簡直血口噴人!」
「你們是狗急跳牆!」
「肅靜!」法官敲了敲驚堂木!
「現在休庭,五分鐘後,我們會宣判結果!」
站在被告席上的路曉曉面色蒼白的看了台下的墨鈺一眼,就在這時,南宮鑲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怎麼樣?」南宮鑲氣喘吁吁的質問。
墨鈺看了他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鑲,如果小路出了意外,你把這個給我爺爺!」
看著墨鈺手裡的信封,南宮鑲愣愣的接了過去。
墨鈺轉身向走出了大廳,他想在這最後的一刻,陪在路曉曉的身邊!
南宮鑲匆忙的打開信封,居然是?是股權移交手續?墨鈺這是要幹什麼?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所有的股權全權交回給墨老太爺?!
「哼!他這是要魚死網破!」
身後的聲音嚇了南宮鑲一跳,「諾,你說什麼?」
離諾的個子比南宮鑲略高一些,他已經從南宮鑲的身後看到了那張紙上寫的什麼。
「我猜,如果小路被判刑,他會當庭宣佈,陽陽是他殺的!」
「你說什麼?」南宮鑲意外的看著離諾。
「你忘了?當年,錦哥不就是這樣,他對世人宣佈,晚兒是……」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他根本就沒有動機!」
「有!他可以說,自己就是太愛陽陽了,所以不想再看著他這樣的受折磨!」
聽到了離諾的話,南宮鑲的手顫顫的抖了起來!
「老大不能這樣!他不能這樣!他不能把所有的罪責都背負在自己的身上!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