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黑色的校門,景臨看著面前提著一個大蛋糕的顧迎藍愣在當場。驚喜交加地衝過去,不顧旁人眼光,把她緊緊抱住:「你怎麼來了?」
顧迎藍笑意盈盈,忙把雙手給排開:「學校最近做活動,做完了可以每個人獎勵一個特級蛋糕。我知道你喜歡吃蛋糕的嘛,這家的慕斯蛋糕很好吃的,所以……」
景臨的心裡漫過一絲暖意:「顧二愣子,你傻到家了。」
「你找抽是不是?」顧迎藍跺了他一腳,「快放開我,大家都在看著呢。」
「讓他們羨慕嫉妒恨才好。」景臨把腳排開,抱住她的手愈發緊了,過了好半天才放開她。一隻手拿過蛋糕,另外一隻手牽著她,帶著她在學校裡面逛了起來。
只是。
「你們學校好小啊。」顧迎藍轉了一圈以後,由衷地感歎,「一眼就能望到頭了。感覺也就我們一個宿舍樓片區那麼大。」
景臨一個勁兒地猛點頭:「所以像個籠子一樣。要跑早操,班主任要記出勤,甚至就連出門都還要出門條!哪有大學生還過這種監獄生活的,說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笑掉大牙。」
顧迎藍斜睨他一眼,當初不知道是誰要死要活非得來這個學校的。
「這裡的空氣真好。」雖然小了點,可這裡四面環山,又沒有什麼加工廠,樹林裡不時能看到松鼠迅速地從面前竄過。蔚藍的天空透徹明亮,站在高起的操場空地上,淡淡的月牙懸掛在旗桿上方,彷彿唾手可得。
「你有沒有覺得在這裡有種距離天空很近的感覺?」顧迎藍伸出手往空中抓了抓。
景臨看她那副傻樣,撲哧一聲笑出來:「是啊是啊,所以你就應該多來這裡了嘛。讓你感受鄉野氣息,感受神仙生活。比你那市中心的學校好了去了。」
顧迎藍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正值中午,學生們都去午休了。雜草茂盛的足球場上空無一人。景臨打算帶她先去教室把蛋糕放下,顧迎藍看了半天不知道他說的教室是哪間,景臨往前一指,正好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孩就從他所指的教室走了出來。
女孩的皮膚很白,五官精緻小巧,像是一件被供放在展廳的瓷器。白色長裙上兩個翅膀形狀的印花隨著她的步伐左右擺動,好似隨時都能飛起來一樣。
顧迎藍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數秒,她走過去後還轉身去看她,正好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於是和她相視一笑:「這個妞氣質真好。你們學校深藏不露啊。」顧迎藍轉過身來激動地推了推景臨。
回頭的瞬間,看到景臨的眼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數秒,又回過來,若無其事地摟住顧迎藍的肩膀:「別看了別看了。你又不是男的。你應該看異性,而不是同性!」
「這年頭流行看美女。男人有什麼好看的。」顧迎藍撇撇嘴,還想往回看,卻被景臨給掰回她的頭,硬是把她推到了一間教室裡,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景臨看著顧迎藍帶來的蛋糕頗有些意外,沒有想到蛋糕會有那麼大。於是叫了同宿舍的朋友下來,一起吃蛋糕。
顧迎藍看到男孩子懷裡抱著的一隻小土狗驚呼起來:「你們這裡居然還養狗的啊!它叫什麼名字?」
「這可是景臨這個瘋子的狗!簡稱景瘋狗。」男孩關上門把狗放到地上,那小狗即刻就朝著顧迎藍的腳邊湊過去。
「趙康你是嘴欠了,想被鞭笞了吧。」景臨說著就朝趙康捶了一拳。對待同性的時候,景臨總是比較粗暴。
顧迎藍看到這個小動物,無限歡喜,輕輕地摸著它的頭:「這是你們揀的流浪狗嗎?」
「不知道。」景臨搖頭,眼裡蘊涵著笑意,蹲在她的旁邊,「起初看到它的時候,我以為是流浪狗,可是,它也不跟著我走,叫也叫不動。」
趙康繼續插話進來,和他們蹲到一起,對顧迎藍說:「你都不知道,景臨有多流氓。他當時拿了床單兜頭就把這小狗給擄了。我就說可能是這附近誰家的狗,咱們這學校在大山上,哪家農戶家裡養的小狗不都是這樣外放的,可他偏說不是,非要把這狗給擄來。」
「農戶家的小狗哪有跑到我們學校來的!」景臨還在反駁。
「廢話,它自己有腳,跑出來散個步啥的不可以啊。」其他的室友也都站到了趙康那邊,「誰知道出門不幸,遇到景臨這麼個狗流氓了……」
顧迎藍聽著他們幾人的鬥嘴笑得合不攏嘴。幾人在一起吃完蛋糕,顧迎藍也覺得這像是誰家的狗,建議景臨還是把人家放了。景臨扛不住眾人的唧唧歪歪,最後強調,要是這狗又跑回來的話,那他就一定要做它的主人了。
只不過,到底是景臨自作多情了。他們把小狗抱到門口,一起送別顧迎藍。剛把小狗放到地上,它撒腿就朝著其他的小路跑了,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顧迎藍看到他眼裡的失望,本來想安慰他幾句,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和他們揮手告別。回到學校裡以後,因著校級籃球賽將至,她所參與的幾個社團都開始忙碌起來。她也因此而投入到工作中去,生活就這麼平平淡淡地一天天流逝。
直到,季千里的突然出現。
那一日,許薇正好來雲大找她。兩人於是就在一二一大街閒逛起來。
路過民族大學門口的時候,顧迎藍挽著許薇的手忽然拽緊,拖著她二話不說就往前衝,也不管被拽得哇哇大叫的許薇。衝到一個人的面前,一把就拽住了對方,驚疑地念出了他的名字:「季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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