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舞一手抱著少年,一手握著惡魔之劍,劍尖直指俾斯麥宰相的咽喉:「請你們這裡最好的醫生過來,現在,立刻。」
俾斯麥看了一眼他懷裡的楓丹白露親王,說道:「沒問題。不過請你明白一點,我也是受害者。」
「你沒有選擇,宰相大人。」炎舞冷聲道。
不一會兒,醫生提著藥箱從樓上匆匆趕來。
簡單地對少年的身體進行了一番檢查之後,醫生站起身,看了看玖夜,接著遺憾地搖搖頭。
「既然您是全德國醫術最精湛的醫生,那麼您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命。」
雖然如此,可炎舞仍不願放棄。
他只知道——路易不能死!
「這位小少爺的五臟六腑都衰竭了,就算我傾盡一生所學的醫術,也無法拯救他的性命……很抱歉。」
即使是看慣了生死無常的醫生,在面對又一個年輕的生命即將凋零,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依舊不忍。
炎舞走上前,揪住對方的衣領,瞇起眼睛:「如果他死了,我拿你陪葬。」
「不要……炎舞!我……咳咳。」
少年輕聲的呼喊令金髮執事放開醫生,快步走到床邊。
俾斯麥和醫生相互對視一眼,接著兩人心照不宣地走出房間。
「炎舞,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少年臉色慘白,話語斷斷續續。
炎舞握住他的右手,掌心緊緊相貼:「你不會死的,因為有我。」
一句「因為有我」,竟讓少年落淚。
炎舞,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怕死。
我只是害怕死了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你,再也無法感知你的存在。
「炎舞,我給俾斯麥的……都是假情報。我沒有叛國……」
「沒關係,就算你叛國,我也不會背叛你。」炎舞說道。
「雖然我並沒有叛國,但我還是做了不少壞事。炎舞,你說……我死後會不會下地獄?」少年偏過頭,海藍色的眼睛注視著金髮執事。
「不會的……路易是天使,天使是屬於天堂的。」炎舞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