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演的太真了,多多扯動下嘴角,滿是譏諷與不屑。女人,如果小心眼起來,的確連乞丐也不會放過。
此時面容略顯蒼白的燕兒偎在千月懷中,用力仰著小臉揪著嘴『懇求』著他,她的大肚,她的寬容,她的楚楚可憐,讓千月為難起來。
一想到要把豬頭女送官,他的心倏忽一緊,她雖狠心,但是,以風波莊的聲譽將這樣身份的她送官難免丟了性命,矛盾之中,卻難奈燕兒苦苦哀求,『事實』證據確鑿,讓他又怎樣於這種情形下包庇『兇手』呢!
千月隨即瞥了瞥多多,這一瞥不僅沒有他期待中的懺悔,祈求,反而好像看他笑話一樣,剛剛壓制下去的憤怒再次鋪天蓋地襲來。
不遂願的挫敗感被報復性的恨取替,他是自大,是狂妄,從瓊花到卞京,還未看到如此大膽和他做對的人,心中的大男子主義讓他失去理智,猶豫的眼神變得犀利,視線未離開多多卻點了點的頭,於是,燕兒終於也安心的暈了過去。
多多則釋然一笑,果然是鴨霸,改不了本性。死便死吧,這裡也沒有她可留戀的,死了或許就能回現代了。
忽然白玉的形象在腦中一閃而過,那如水晶一樣清透的男人也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而已,她這個霉女不配,真的不配……
這個被五花大綁的『乞丐』從風波莊走出的那一剎,有人喜,有人憂。當然,前者居多,而且是絕對的。
閔千月站在紅漆包金的大門口望著多多頭也不回的背影努力裝出無所謂的瀟灑樣子依然迷倒眾生。
只是人們不知道,那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那是一個面冷男人與『殺人兇手』間不清不楚的眼神……
「當時情形你再說一遍。」
花廳中的閔千月,面容嚴肅,如覆寒冰,逕自詢問吳管家。
「公子,當時亂的很,燕兒小姐和那人拉拉扯扯,唉,男女有別先不在話下,只是慌亂中好像那人狠的往燕兒小姐身上砍了一下!」
吳管家眉飛色舞,比比劃劃說著。不時的轉動眼珠子似在努力回憶。
「好像?……」
「啊不,應該……」吳管家改口。
「到底是什麼!」
「這個……」
吳管家眼神閃躲,低頭暗揣,緊張不安的用袖擦了擦額頭的汗,他雖討厭甄多多,這也是除掉她的大好機會,但在閔千月面前卻仍不敢大肆說慌。
當時他當真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卻絕不敢懷疑燕兒小姐。全當他沒看清楚,但公道也會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