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小妖抬眼又看了看周圍,沒見異樣,於是神秘兮兮的附在另個小妖耳邊道:「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少主尋寶事件,似乎同那瑤芷姑娘有莫大的干係,而我那日守衛,隱約聽見什麼金蛸之類的。想必與瑤芷姑娘的身世有關。」
這小妖似發現了天下最大的秘密般自毫。而這兩個小妖談的太入神了,誰都沒有感覺到有一道冷冷的視線追隨著他們路過……
瑤芷……金蛸……寶貝……重要的是玄蛇滅了金蛸族……
在小妖徹底轉過牆後,美鳶一掃陰霾,絕色臉上浮現一抹算計的笑意從暗處走了出來。
白鴻的花廳裡,美鳶坐在紅檀木方桌邊神色自若的品著茶,含笑未語。
白鴻見這身份高貴的公主遭星兒拒婚這才找上他來,心中預想過百十個場面,卻唯獨看不穿這算哪個?
心中忐忑難安,又不能讓氣氛就這樣尷尬下去,伸不伸頭,都是一刀!自顧乾笑了兩聲,滿眼奉承說道:「公主,您受委屈了,星兒他……」
話剛開口,美鳶便放下茶杯,轉爾插嘴先問:「白伯伯可是真想與我蘭蛇族結親?」
白鴻一怔,這又是哪出?表情恢復的極快,畢竟薑還是老的辣,他大笑著,一副你說到我心坎裡的表情:「能與公主攀親,那是老夫修來的福氣~~!」
「那好,我只問您一個問題,你若如實回答,我便不去計較那日星哥哥給的羞辱,總歸,我與星哥哥的姻緣長著,凡事不急……」
美鳶媚眼含笑,一副志在必得,讓白鴻連連點頭保證據實相告。
「瑤芷,是不是金蛸族唯一倖存的血脈?」
「這……」
白鴻千算萬算,沒想到美鳶會揭開這個幾百年前的秘密,言語一支吾,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這也讓他對美鳶更加另眼相看,她,不簡單啊。
美鳶朝他挑了挑眉,白鴻知道混不過去,一咬牙正色道:「公主聰慧,您說的沒錯。不過~~」
他拉了長音兒道:「公主既已猜到事實,必定深知這個秘密對我們蛇族大業的影響……」
「哈哈,伯伯放心,美鳶也不是冒然之人,豈會不知?」
美鳶放聲大笑,看樣子很是開心,因為她手裡捏到了一張王牌。
「哦,那便好,公主放心,老夫自會盡全力撮合這樁美事。」
美鳶慢慢收的笑,點了點頭,欠了欠身,成竹在胸的走了。
我的幸福,不需要別人來成全……似乎有了打算,美鳶笑靨如花讓人迷醉。
當涼祀風塵僕僕來到靈秀山,看到再熟悉不過的景物,多年前的回憶如潮水般襲來,讓他感慨萬分。
很多小妖都記得他,當然,他可是那時他們崇拜的偶像啊,於是他多了個心思,稍打聽了一下。
結果,讓他慚愧不已。
瑤芷已經病了好些天了,白天星四處請大夫的求靈藥的事情已不再是秘密。
難抑焦急的心向玄王府趕去。
白天星並沒有為難他,而是帶著他來到瑤芷房間,涼祀坐在瑤芷床邊,輕輕拉起她的手,微涼的感覺讓他心疼不已,忽然鼻間充斥的異樣香味讓他立刻警覺著屏住呼吸,卻晚了。
帶著最後一絲理智朝一直靜立門口的白天星瞪去,那眼神,冷的似要殺人,或許只有同瑤芷有牽扯,才會讓溫雅的涼祀露出這樣的一面吧。
昏睡中的瑤芷非常的不安穩,原本美麗的夢變得模糊起來,身體上傳來的溫暖讓她又很安心,但它突然的消失還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無邊的黑暗襲來,瑤芷宛如滄海一葉,孤獨的寂寞的不停嘶喊,什麼,丟失了……
突然眼前一亮,刺得她眼睛生疼,是血……
她手執長劍,劍的鋒利穿透了一個男人,青冥劍,瑤芷低看著手中熟悉的劍,當她緩緩抬起頭時,男的相貌模糊起來,痛苦,鋪天蓋地湧向她。
不!!!不要死!!!!伽蓮!!!!!!
我愛你……瑤芷……
奮力喊著,回答她的,只有不斷滴在手上醒目的鮮血和那纏綿不絕於耳的愛語……
瑤芷倏的睜開雙眼,用力的盯著床頂紗,淚水早已浸濕圓枕,眼角還有溫熱不斷湧出,手揪著領,心臟那裡,好痛。
為什麼會哭呢?
瑤芷只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至少在夢的最後一刻她是痛苦的,飽受折磨的,但是,究竟是個什麼夢,怎的一點也記不清了,或許,就是個單純的噩夢吧。
涼祀漸漸清醒過來,他同樣中了引魂香,但他卻清醒的很快,重溫了同母后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是那樣讓人留戀,「孩兒,你的姻緣被打亂了,千萬要避開那個女孩……」
夢境的最後一刻,母后苦口叮嚀如在耳畔,涼祀眼神迷濛,夢中的一切,他都記得……但他卻躲不開,且不想躲……
忽然感到自己身體被束縛,涼祀徹底清醒過來,用力想要掙脫。
「別費力氣了,這是神物捆仙索,你是掙脫不開的。」
天星平淡的聲音傳來,涼祀匆匆環視一周,看樣子這裡是個很小的牢房,而唯一的出口便是白天星站的地方,大門敞開,外面強烈的陽光射 進來,刺得涼這祀眼一瞇。
他身後是根結實的鐵柱,其實不論什麼柱子,涼祀都不放在眼裡,只是身上的拇指粗的金色繩子讓他的靈力完全無法釋放。
天星緩緩走下台階,手裡面拿得是蝶姬的皮鞭,那個被他『吃』了的女人,她的武器倒還不錯,起碼,在靈秀山懲戒那些小妖時還可派得上用場。
啪!
清脆的響聲響起,涼祀身上重重的落上一鞭,沒了靈力護體,涼祀如同凡人,他卻只是閉緊了嘴,一聲未出。
天星眼裡沒有任何情緒,其實他也不願以這種方式對待涼祀,他更喜歡屬於男人的公平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