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瑤芷本來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的時候,琅邪卻因耗力過多,虛弱的暈了過去。他,真是的拼了全力在救瑤芷啊。
如此,便在破廟內又耽擱了幾日。
瑤芷醒來時,是琅邪守在她身邊,看著這個打坐睡覺憔悴了不少的男人瑤芷心疼的撫上了他的臉。
「你醒了。」有些沙啞卻開心的聲 音讓瑤芷回以幸福含淚的微笑。
他,又救了自己一命,自己這一輩子怎樣還得清啊……
「有你這個大人物守著,小民哪敢不醒啊,唉,閻王真是拖也拖不走,所以他放棄了,我只好回來繼續嘮叨你嘍!嘿嘿~~!」瑤芷胡亂一說,壓根沒想到日後真的有見到那地府大人物的一天。
閻王若是聽到得憋屈死,就小祖宗你那人神妖都不明的特異體質,我這誰敢輕易收你啊~?!收了你,我都得被迫還陽去,我這地府這麼好,可捨不得離開,還是你在陽間待著,就饒了小官吧~~
「哼,嘮叨煩了本王,本王還會重重的懲罰你,到時可別後悔沒有管好你這張沒大沒小的嘴~!」
琅邪一本正經的說著,依然如冰的語氣,刀刻的俊臉,但那明顯成彎月的眉目卻悄悄洩露了他的心。
「啊?!琅邪王爺是天下無雙,勇猛無敵,英俊瀟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一朵梨花壓海棠……」
琅邪見瑤芷恢復的極快,仍然滔滔不絕朗朗上口愈發不可以收拾的時候立刻,馬上,適時的制止了她!
「停!!再說下去本王就懲罰你!!!」
「嘸~!」
瑤芷聞言,雙手立即摀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沖琅邪搖著頭。那雙明朗無邪的妖瞳在琅邪眼中似乎沒有之前那樣討厭了,特別是在知道了瑤芷身份卻不顧一切的救了她之後……
「孺子可教也,本王現在懲罰你,繼續隨本王出行,不許有惰懶散漫無禮之心,直到本王回朝……」
「好啊,好啊~~~這個懲罰我舉雙手加雙腳贊成!!我們還是遊山玩水越久越好,這個懲罰持續十年八年小的都不會反對的!!!嘿嘿嘿~~~王爺你真是英明神武,無人能及,一代天嬌……」
琅邪感受著瑤芷那神情並貌的讚美看著她那賊兮兮很哈巴的笑容,不覺眉毛都揪在了一起打了個冷戰,對牛彈琴啊對牛彈琴,自從她中毒醒後何時又對自己有禮過呢,不過還是這般鮮活的她讓人愉悅,啊,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與破廟的溫馨截然相反,沒有了感情期盼的樹林愈發陰森起來,月光下的枝葉搖擺如鬼魅,涼風夾雜著些許血腥之氣吹在蝶姬那張美麗卻慘白的臉上亂了髮絲碎了癡心。
蝶姬受了重傷,獨自一人趔趄著走了很遠的路,早已累得氣喘吁吁體力不支,正扶著樹幹大口喘氣猛咳著。
「嘖嘖,真可憐啊,這是誰啊,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委屈了我的美人兒啊~~~!」
黑暗之中傳來似笑非笑的聲音,很是突兀,一股冷氣襲來讓原本失血過多的蝶姬似乎連心都凍透了。
「不用你假好心!!咳咳!!」
不甘與憤恨充斥著她的心,這時的聲音猶如火上澆油刺激著她,若是可以,她早想將眼前之人撕個稀巴爛,便再沒有看她笑話的人存在了。
一道黑影咻的一下出現在蝶姬眼前,戴著黑手套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抹去她嘴角流下的血跡。
「聽了下面的話,你就不會想我死了,哈哈。」
蝶姬已無力氣反抗,任由黑衣人捏著她的下巴。
黑衣人臉上的面具在夜裡泛著冷冷的光芒,而他混身籠罩的淡淡的黑氣讓蝶姬很懼怕,他那露出的嗜血的眼更如地獄的惡魔般可怕。
「求我,只要你匍匐在我的腳下懇求我,我便饒了你之前對我的不恭敬,而且,會幫你療傷,並助你復仇,條件就是你求我,發誓對我效忠,甘心情願的服侍我,無條件的順從我所有的要求,哈哈哈,早知如此,蝶姬,你還會在當初只有一個條件下自己為是的拒絕我嗎?嗯?」
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加大了力道,曖昧溫熱的氣息掠過她的臉頰,但眼中的兇惡狠絕卻是十個蝶姬無法可比。
那是一種讓萬物對他俯首稱臣的力量,更讓蝶姬怒不敢言,苦不敢訴,淚不敢流,只有眼睛流露出的恨與妥協讓男人鬆開他的手大笑起來。
蝶姬身拖著重傷的身子緩緩跪趴在地上,終於還是躲不過嗎,還是無法追求自己的生活嗎,為什麼她蝶姬就要這般苦,瑤芷卻可以逍遙快活,一顆,兩顆絕情的淚水悄無聲息的滴落,浸入泥土之中,當再次抬起頭時,世上,已經沒有了有愛有良知的司雨,只有為恨而生的蝶姬……
「蝶姬懇求尊使大人,助我復仇,蝶姬今後之生命一切均屬於尊使大人,誓死效忠,無怨無悔。」
蝶姬咬牙說道,字字泣血,而眼中那最後一抹對情感的眷戀終於被恨意取代,黑衣男微笑著扶起了她,不論你是司幽國尊貴的公主還是驕傲的小蝴蝶,今天開始,你便是我的了……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落一地斑駁的影子,瑤芷重新坐回馬車裡,琅邪一行人優哉游哉的行駛在林間小道上。
藍魄珠的宿主便在車裡,他們又該去哪啊,無非是走走停停打幾個小妖做做樣子,瑤芷的身份當然是除了琅邪之外無人知曉的。
當然,他也不會送瑤芷回宮,更不會如皇上說的殺她取珠,如果是以前,他或者會毫不猶豫的想得到藍魄珠為父復仇,但是現在,琅邪動搖了,就算沒有藍魄珠,如果勤加修煉的話,也不是一定會失敗!!因為以前不知道藍魄珠存在時,他也從未放棄過復仇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