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眾星拱月般圍著太后進到屋內坐下,皇后又率眾人給太后跪下請安。
之後按順序坐下,太后風目一掃,從花顏臉上掠過,看著她
「你就是新進宮的孟國的亡國之妃花顏,現在的花貴人。」
剛剛落座的花顏急忙起身
「是的,太后,臣妾就是花顏。」
太后看看花顏既不答話,也不叫她坐下,花顏只得微微低著頭站在那裡,太后上下打量一番之後,把目光轉向皇后
「你是皇后,哀家不在,這宮裡的事就要你多費心,怎麼這樣不貞不潔的人進宮來做了貴人,你也不通知哀家一聲,任由著皇上胡鬧,引的宮裡謠言四起,什麼花仙轉世,我看就是一個狐媚子,否則孟國怎麼就好好兒的亡了呀」。
聽到太后這麼一說,花顏撲通雙膝跪倒在地。
麗妃本以為太后這番話會讓花顏虛若寒噤,跪地求饒,誰知她只是靜靜地跪在那裡,沒有絲毫的慌張。
皇后聽太后責怪,惶恐地站起身,不敢說話。
「怎麼,你沒有話跟哀家說嗎?當娘的這樣懦弱,以後怎樣輔佐太子,怎樣統領六宮,你看麗妃言辭爽利,兒子也跟著決斷果敢,不像太子那樣拖泥帶水。」
皇后抿著嘴
「是,太后說的是,臣妾一定謹記在心。」
「皇后該有的威儀責任都要拿出來,至於你,哀家從宮外帶來了天下有名的道士,來幫你驅走不淨。」
說著對身邊的嬤嬤問道
「外面準備好了嗎?」
「是,準備好了。」
太后點點頭,帶頭走出屋子,坐在屋簷下的椅子上,院子裡一會功夫已經擺好香案搭好一個矮台,一個道士手持桃木劍看著走出來的花顏,嘴裡唸唸有詞的過來,嬤嬤把花顏拉到台上,那個道士圍著她,眼睛死盯著她上下左右看看,嘴裡說道
「太后,果然邪氣,你看她眼媚頰紅,蛇腰款款,面上媚態橫生,天生就是一個淫賤之人,還好發現及時,否則禍國殃民,就是另一個妲己。」
花顏冷笑一聲,看著道士。
凌貴人聽道士如此說,急的六神無主,然而畏於太后面目威嚴,不敢擅自開口求情,把眼望向皇后,皇后假裝沒看見,麗妃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就在這時,惠妃悄悄的拉拉凌貴人的手,面上帶著安撫的笑容,眨眨眼,搖搖頭。
凌貴人見惠妃叫自己稍安勿躁,只好耐著性子等著。
只見那個道士一會劍上插著燒著的紙符對著花顏,一會又嘴裡含著水對著花顏噴去,煙熏火燎,弄得花顏頭暈腦脹,迷迷糊糊,面色發白,身子搖晃。
一會兒道士又抓起香爐的灰對著花顏撒去,然後圍著她繞圈,桃木劍舉得高高的,嘴裡咿咿嗚嗚說個不停,
「什麼天靈靈地靈靈,各方神仙快顯靈,得,何方妖孽還不快走!」
說完大喝一聲,完了還叫人給花顏灌下香灰水,最後走到大木桶跟前,把桶裡的水潑向花顏。
花顏給弄得灰頭土臉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那,狼狽不堪,身材曲線畢露,凹凸有致,道士這才半睜開瞇縫著的眼看一眼花顏,眼裡迅速閃過一絲男性的光芒,然後走到太后面前喘著氣精疲力竭的說道
「太后,我費了好大勁才把她身上的妖魅趕走,暫時不會再有事了,不過此女還是不能在宮裡久留,留久了遲早會生禍端,因為貧道道行有限,終究不能徹底剷除她身上的妖氣。」
太后目露精光,
「好,有勞你了,你下去領賞去吧!來呀,把花顏給我打入冷宮。」
凌貴人聽聞此言,再也控制不住,過去抱著花顏,對著太后
「太后,您就饒了花貴人,她不是什麼妖孽,真的不是。」
太后一拍椅子的扶手
「還說不是妖孽,這才多久就把一向乖巧懂事的凌貴人給洗腦了,連我都敢頂撞。」
花顏見太后怪罪凌貴人,推開她的手,對著太后福了一福
「太后,請不要怪罪凌貴人,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臣妾自領。」
說著跟嬤嬤往宮外走去,還沒出門口,就看見文傲天帶著李公公急急趕來。
花顏一看見文傲天,滿腹委屈,還來不及說話,星眸一閉暈了過去,文傲天看見花顏暈倒,嚇得面目改色,一把抱起她往她自己宮裡走去,嬤嬤跟在後面
「皇上,太后說要把她打去冷宮。」
文傲天看著花顏這幅摸樣,心疼的什麼似地,聽嬤嬤這麼說,站定回頭,眼眸冰冷的盯著嬤嬤
「你眼裡只有太后,朕就不用放在眼裡了嗎?」
嬤嬤見皇上龍顏大怒,不敢說話,站在一邊,等皇上走遠,這才回去太后給跟前覆命。
太后聽皇上把花顏帶回宮去了,怒不可遏,凌貴人則心裡竊喜,麗妃心裡打鼓,暗忖是太后出面做的,皇上就算要怪罪,也怪不到自己頭上來,我看你花顏經此一次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宮裡行走。
太后滿色鐵青,起身就要去找皇上,看著眾人說道
「哼,現在皇上翅膀長硬了,不用理我這個老廢物了,居然敢當眾違抗哀家的意思,來,跟哀家去那個狐媚子的窩看看,看看哀家跟那個賤人皇上到底選誰。」
惠妃走到太后面前跪下
「太后,您剛回來舟車勞頓,沒有好好休息,又勞神半天。反正人在宮裡,還怕她跑了不成,太后要處罰以後時間多的是,今兒要不就看臣妾薄面先好好休息,保重鳳體,明兒在做道理。」
凌貴人跟皇后一聽惠妃這麼說,紛紛跪下,齊聲說道
「請太后保重鳳體。」
麗妃見大家如此,不得已過來跪下
「是呀,太后,您既然回來了,以後這宮裡就清明了,今兒時辰不早了,您還是好好歇息,保重您的鳳體,為她傷神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