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冬見黃公公下來,急忙上前詢問,黃公公面上掛著憂色,沉聲說道
「娘娘暫時出不來,你還是跟我回宮去休息片刻,明早再來。」
香冬聽黃公公這麼一說,急道
「都是奴婢沒用,不能替代娘娘受苦,娘娘在上面孤身一人,我哪裡能安心回去休息,黃公公,您回去吧!我在這等娘娘!」
黃有德看看香冬,眼裡滿是讚賞
「好孩子,不枉費娘娘當初救你之情,也罷,這兒也需要一個人,那你在這,我回宮了,明早來換你,等會我會叫倩兒給你拿點飲食來。」
轉眼花顏在百花台已是三天,文傲天聽太監說,花貴人在裡面安之若素,沒有絲毫埋怨之言語,心裡更是憤懣難當。
歎著氣趁著夜色,來到百花台外,站在下面仰頭看著上面,不知該如何是好?
香冬看著皇上跟李公公站在花影裡,過來跪下頭磕的咚咚作響
「皇上,請您開開恩,饒了我家貴人吧!皇上!」
文傲天看著香冬,看一眼李公公
「扶她起來。」
香冬甩開李公公的手,固執地跪在文傲天面前,繼續磕著頭,額頭涔涔冒出鮮血來,文傲天看著更是心煩,要是你家主子這樣求朕,那不就什麼都結了,可是……唉
「既然你這麼中心,那朕就准你上去陪你家主子。」
香冬一聽喜極而泣,忙磕頭謝恩,然後撩起裙擺幾步跑上百花台。
見皇上如此,李公公知道皇上心裡對花顏不捨
「皇上,今兒已是三天,您就不怕貴人她……」
文傲天聞言,是呀,三天,可是要是自己先示弱,那以後豈不是對她更是沒轍,心一橫
「這是她自找,說句話軟有那麼難嗎!朕可是皇上,走,去惠妃那裡。」
這裡花顏見香冬氣喘吁吁的跑進來,額頭破了好大一塊,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直到問清緣由,笑著
「你這傻丫頭,你又不是知道我只要有花即可,你又何必跟著進來,真是!」
說到這花顏眼睛濕潤,看著香冬,那手巾蘸水替她擦拭額頭,問她痛不痛?
香冬看見花顏安然無恙,高興的什麼似地,那裡還管自己額頭痛不痛?
文傲天來到惠妃宮裡,惠妃見文傲天突然來了,到吃了一驚,迎出來說道
「哎呦,皇上今兒怎麼有空來了。」
「這麼說惠妃是埋怨朕了。」
惠妃笑著端上茶盞,在皇上對面坐下
「皇上這是說哪裡話來,只是皇上今兒的確來的有些突然,也不叫李公公提前來說說,臣妾知道也好準備準備,您看臣妾穿的像什麼?」
文傲天看看,惠妃穿著一身月藍色袍子,頭上插著根如意形的簪子,淡雅可人
「很好呀,沒什麼不妥呀!」
惠妃聽文傲天如此說,微微紅了臉,伸手拉拉衣衫,扭捏著說道
「是嗎?臣妾都老了,哪像花顏妹妹穿什麼都好看?」
聽惠妃提起花顏,文傲天講手上的茶盞一放,斜看著惠妃
「看來惠妃對她還蠻有好感嘛!」
見文傲天不慍而怒,惠妃笑笑,整整衣衫,福了一福
「皇上,請恕臣妾無禮,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文傲天看著惠妃一臉認真的樣子,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皇上,一個女子比身體重要的心意,她跟孟國國君情投意合,如今生離死別不過年餘,要是她轉眼就對皇上死心塌地,那臣妾倒要替皇上擔心了,這樣一個寡情薄倖之人還有什麼值得皇上留戀,正因為她對過往唸唸念不忘,那才顯得她重情重義,也才值得皇上珍惜,皇上,得天下易,得人心難,更何況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的心,皇上!」
文傲天沉吟片刻,
「那依你說,是朕急躁了。」
惠妃淺淺一笑
「那是皇上自個說的,臣妾可沒有這樣說過。」
文傲天一拍大腿,
「好,既然這樣,我叫李公公去放她出來好了。」
「皇上,您又何必急在這一刻,明早再去也不遲呀,也要讓她知道皇上的威嚴所在,以後不敢妄為。」
文傲天伸手托住惠妃的下巴,看著溫婉的惠妃
「你呀,說話雖說總是溫言細語,卻都字字珠璣,每次都能說到朕心裡去,難怪朕喜歡找你說話,更難的是你這份心胸氣度,後宮要是人人如此,豈不是太平多了,那些明爭暗鬥的事也就跟著少些。」
「還不都是因為皇上,大家才如此。」
「如此說來還是朕的不是。」
惠妃不言語,笑著看著皇上,那樣分明是說:你說呢!
天明時分,黃公公看見花顏在香冬的攙扶下回來,忙安排給花顏梳洗,休息。
花顏梳洗罷,想想
「香冬你去休息,倩兒陪我去見皇后。」
說完帶著倩兒走了。
麗妃看見惠妃,對著皇后說道
「皇后,咱們還真沒看出來,原來惠妃跟那個花顏交情深厚,居然替她在皇上面前求情。」
惠妃應道
「大家都是姐妹,怎麼忍心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我想如果昨兒皇上要是來到其他姐妹的住處,大家應該也會跟我一樣吧!皇后!」
皇后還來不及大話,凌貴人接過話茬,急急說道
「是呀,要是皇上昨兒去玩那裡,我也一定會跟她求情,幾天沒吃沒喝,也不知道她該是怎樣的憔悴不堪了,其實真要是花貴人有什麼差池,難過的還不是皇上,皇后,你說我說的對吧!」
皇后點點頭
「是呀,凌貴人說的對,宮裡女人雖多,可是皇上喜歡的能有幾個,都是皇上的女人,只有我們和睦了,
皇上才能安心朝政,既然大家都是姐妹,自然要守望相助,這次惠妃做的很好,哀家也要替皇上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