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鳶一個勁兒的在於嘉智的懷裡面搖頭,「於嘉智,帶我走!帶我走!快走!」她渾身抖的很厲害,那種痛苦的回憶一下子在她的身體裡面橫衝直撞,她不敢面對,很想逃避那些不好的回憶。
看到莫子鳶那麼難受,薛劍放開了抓著於嘉智的手。
於嘉智給了他一記白眼,讓莫子鳶坐在副駕駛座上,快速跑到自己的位置上發動車子,在薛劍面前開走。
麵店裡吃東西的客人都用手機拍下了這些照片,紛紛發到微博上……
陸家,海鷗剛剛整理好自己的行李,把衣物放進這個陌生的環境裡,要融入這裡,是一件她根本辦不到的事情。其實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融入到這裡面去,只是想方設法如何全身而退而已。
「房間還滿意麼?」陸子恆走進來,看著海鷗,又是這種笑容,海鷗簡直噁心透了他。
「我很滿意,只要你不出現,我就更加滿意了。」海鷗不屑的嘲諷他,坐在床上,把頭別過去不再看他。
「喲喲喲,你還很有個性麼,哪個女人見到本少爺是欣喜若狂,不過你越是這樣我越喜歡你。」陸子恆恬不知恥的說出這些話來,把一把鑰匙放到海鷗的旁邊,「這是鑰匙,以後你可以自行出入這裡每個地方。但是一旦你離開我,那麼我既可以救他於水火,也可以滅他於烈獄,你這輩子也別想和我撇清關係。」陸子恆哈哈大笑著離開海鷗的房間。
陸子恆走了,海鷗心裡的那種不舒服稍稍減去了一些。但是眉頭又深鎖起來,這個男人和三年前的那個陸子恆真的差距好大,三年前尚且覺得他是個紳士,現在則覺得他是一個強盜。是他變了,還是他本身就是如此?如果他本身就是如此……那麼就更可怕了……這個人的城府得多深。
居然可以積聚三年的恨意,一直到現在才爆發出來,可見這個人不簡單,忍耐力絕對比別人要更加的厲害。和這個男人打持久戰,對於自己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挑戰……想到這裡海鷗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
在陌生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海鷗在這個時候很想家,也更加思念劉毅博。想她那麼要強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低頭呢。可是這一次,自己確實是向那個男人認輸了。
第二天海鷗如同往日一樣到會社去上班,進入會社就聽到幾個社員議論紛紛。口裡都是莫子鳶還有於嘉智薛劍的名字,她覺得很奇怪,走到傅眉的辦公室跟她打招呼。「師傅,早啊。」「嗯,早,今天怎麼沒和子鳶一起來啊?她來了好一會兒了。」傅眉微笑著看著海鷗,「你也在奇怪會社裡的人討論的事情麼?」
海鷗點點頭,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她一下子和他們兩個人扯在一塊兒了?其實海鷗奇怪的是,薛劍怎麼也被拉扯進來了,如果他們傳的是於嘉智和莫子鳶的事情,她還能夠稍微理解幾分。
「給你看一樣東西。」傅眉把手機拿出來,給她看了一條微信,「昨晚啊,他們發生了一些事情,被人拍到了,現在各大娛樂頭條應該就是他們三個人了吧。不過這樣也好,你和劉毅博兩個人可以稍微緩和一下,不然什麼事情都衝著你們去,你們也受不了啊。」
「師傅,我先去忙了哦~」海鷗微微一笑,從傅眉的辦公室裡出來,走到莫子鳶的旁邊,問起這件事情。
莫子鳶低著頭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說一個字,「哎呀,你就當沒什麼特別的,我不想說這件事情。」莫子鳶突然發脾氣,讓海鷗一下子無法適應,還沒見過她這個樣子,現在居然為了這麼點小事情和自己鬧脾氣。「好好好,我不說了,快點忙吧。」海鷗轉過去剛想走,又馬上轉過來,「看準了就下注吧,不然的話傷害兩個人可能連同自己都要傷害了,這樣不划算。」海鷗說完就離開了。
莫子鳶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現在整個會社的人都對自己指指點點的,雖然都在阿諛奉承自己,但是這樣下去……真的好麻煩,本身只想安安靜靜的求平安,求平靜,現在居然和自己原本理想的生活背道而馳。
午餐時間,莫子鳶一個人坐在餐廳裡面吃飯,海鷗一定又是在為了自己的比賽忙碌,她也不好意思讓她陪自己。幾個女人捧著飯盒走到莫子鳶的旁邊,微笑著問她能不能一起坐,莫子鳶點了點頭,也尷尬的一笑。
「子鳶姐,你怎麼讓他們喜歡上你的啊?」
「你和他們誰在交往?」
「你好厲害啊,下次我們一起去玩吧,讓我們也見識見識兩個軍官,以前只在電視上看到過……」
「是啊是啊,雖然海鷗小姐也是軍官的夫人,可是現在畢竟已經離婚了……」
莫子鳶再也演不下去了,拍了桌子站起來,「我和他們兩個人沒關係,昨晚的事情只是個誤會,你們別來煩我。」拿著飯盒氣呼呼的走開了,只剩下幾個女人在那裡面面相覷。
「她應該是太高興了吧?」「對啊對啊,還是別說了。」
他們都被莫子鳶剛剛那麼一下給嚇到了,都安安靜靜的低頭吃起飯來。
莫子鳶拿著一份飯菜走到琴房裡,遞給海鷗,看到她坐在鋼琴前面刻苦的練習著,她走過去拍了拍海鷗的肩膀,「休息一下吧,吃點飯,你這麼拚命有什麼意義?」
「我現在只有成功……」只有成功才能救她和劉毅博兩個人,如果一直被薛劍操控著,他們兩個人一定是永無天日。
莫子鳶看著海鷗的側臉,深深的一陣歎息,在這個人的身邊自己一直都沒有幫到什麼忙,現在還要看她一個人那麼的辛苦……於心不忍。
「海鷗,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任何你傷害你,你放心。」莫子鳶說著幫她打開飯盒遞給她,「快吃吧,再不吃就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