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溜得真快,自己有像吃人的怪獸麼?笑著搖頭下了車,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纖細的身影。「好漂亮啊!」莫子鳶抬頭看著天空的星星,心裡一下子平靜了下來,舒服了很多。
「我就是來帶你看星星的。」薛劍脫下自己的外套鋪在地上,坐了下去,一把拉過莫子鳶,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喜歡麼?」薛劍轉頭看著她的側臉,莫子鳶點了點頭,悶不作聲看著天空的星星。薛劍亦不想去打擾她,安安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
「少爺,我們抓住了這個老太婆,她一直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很久了。」幾個黑衣人將蒙面老人帶進陸子恆的房間,陸子恆從沙發上站起來,旁邊是那隻貓咪的屍體,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整個場面觸目驚心……所有的手下都呆住了,平日裡看到陸子恆那麼的寵愛這隻貓,現在居然會殺死這隻貓……真是想不到。
「老人家,是誰派你來的?」陸子恆的眼神鋒利的可以秒殺掉好幾個人頭,老人卻無動於衷的看著他,「無人派遣……反正已經被你抓住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嘴巴還挺硬,死老太婆!」旁邊的黑衣人狠狠的推到了她,她跌在地上,嘴角磕出一些血。陸子恆快步走到黑衣人的面前,給了他一巴掌,「誰讓你那麼無禮的?!」黑衣人低頭退步,陸子恆彎下腰去扶起老人,「老人家,只要你肯告訴我,我一定不會對你怎麼樣,還會把你放回去……」
老人微微一笑,「不了……不了。」
陸子恆目光收緊,盯著老人的面孔,「你真的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告訴你什麼呢?」老人說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
「好吧,那麼休怪我無禮了,把她拉進暗室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給她水喝,只給她飯,別給她水,我看她能熬到什麼時候。」
「是!」幾個手下把老人帶進了暗室,陸子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為什麼要悖逆他的意思,遵從不就什麼麻煩都沒了?
他坐在床邊,看著角落裡的那只死貓,心裡一顫,剛才這貓不肯吃東西,他三番四次的餵食它都那麼的不領情就直接將他摔死了……所有忤逆我的人都必須死……
劉毅博站在浴室的蓮蓬頭下面,抬頭感受著水慢慢的流淌下來的感覺,真舒服……只有這一刻他是放鬆的,沒有任何的壓力,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和破壞此刻的好心情。腦海裡突然出現那天海鷗痛苦的表情,心裡不禁抽-搐一下,痛苦刺激入腦海,不禁一片的孤寂……「海鷗……」痛苦的呻-吟了一下,蹲下去,蓮蓬頭裡的水不斷的衝下來刺激著他的腦部神經,痛苦的揪著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
「海鷗!」他抬頭,長大嘴巴,很想讓水沖刷掉自己身上的罪孽……
第二天早晨,海鷗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很難受,昨晚站在窗前吹風吹的太久了麼?讓自己覺得有心而無力起來。
那些失去過的回憶突然充實進入腦子裡,不由的想起這些人或許會給劉毅博擺這麼一道……於嘉智,陸子恆……除了他們兩個人,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那麼的狠。
看著於嘉智這幾天那麼冷淡的表現,應該不是他做的,而且也不至於傻到做的那麼明顯以後還來靠近自己。那麼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海鷗坐在梳妝台前,慢慢的梳妝起來,今天她要去會社上班,她要有足夠的能力來和陸子恆抗衡……
「爸媽,今天我和子鳶一起去上班,我開車去。」海鷗坐在餐桌上,拿起麵包一個一個掰進自己的嘴裡。細細的咀嚼著,麵包的香味充斥整個味覺,真舒服。「你的身體沒事麼?」莫子鳶倒了一杯牛奶遞給她,生怕她會支持不住。
「我很好。」昨天發洩完了以後,海鷗覺得舒服多了,這些天積壓下來的情緒都釋放了出來。「快點吃,吃完了,我們去上班。」
海鷗的到來,讓會社裡的人都很詫異。這個女人被爆出流產,又被爆離婚,現在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心情來上班,他們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敬佩,而非憐憫。記者看到海鷗去會社上班了,紛紛都堵在會社的門口詢問她的情況。莫子鳶本想替她擋掉這些採訪,誰知海鷗推了推莫子鳶,微微一笑,拿著話筒對著鏡頭吐了吐舌頭,俏皮的樣子很招人喜歡,「我很好,身體也已經恢復。至於劉毅博說的離婚,我們也已經在進行中,我安然無恙,希望大家也別再關注這件事情了,謝謝大家。」
海鷗很有禮貌的歸還了話筒,記者們很自覺的就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你來啦,我最得力的徒兒。」傅眉拉著海鷗的手,走進辦公室。「你的曲譜,帶來了麼?」海鷗很感激傅眉沒有多問什麼,她從包裡取出一份文件夾遞給她。「這是我的心血,我想師傅你幫我這個忙……」傅眉點點頭,我一定會好好看看的。
「那麼我去忙了。」海鷗從傅眉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著她,她很有禮貌的對著眾人笑了笑,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忙碌起來,不斷的修改新人們送上來的曲譜。吃完午飯,她又走到琴房去練琴。莫子鳶為了確認海鷗是否沒事,也跟到了琴房,這一次她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怎麼不進去?」傅眉走到莫子鳶的身邊,嚇了她一跳。
「我想,現在她更加希望自己是一個人。」莫子鳶微笑,又轉過頭去看著海鷗,「看著她沒事了,我們也就放心了。」
傅眉點了點頭,滿意的笑了笑。
海鷗的手練習到一半的時候就抖了一下,看來自己真的有點太拼了,可是為了劉毅博,這些辛苦都忍不了的話,怎麼樣才能幫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