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y走了進來,看到劉毅博就馬上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哈尼,我好想你啊,最近怎麼都沒來找我呢?我和孩子都很想你呢~」Ady說完給了海鷗一個挑釁的眼神,走到劉毅博的身邊,挽起他的胳膊。
劉毅博一把推開她,「你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憑什麼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還有,那天明明就是你設計陷害,我和你根本沒任何的關係!」劉毅博狠狠的丟下一句話。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肚子裡的可是你的親骨肉!」Ady的聲音迴盪在整座房子裡,旁邊的傭人都覺得有些噁心難忍了,低頭看了看海鷗的臉色,急忙安慰起來。「少夫人,這種女人不用管他們,誰知道是真是假,現在照片都是可以PS的,你千萬別生氣。小心你的身體。」海鷗深吸了一口氣,「我為何要生氣,應該要感到開心才是。我看我是要搬出去了,給你們兩個人騰地!」
海鷗猛然站起來,覺得頭昏眼花,一頭栽下來,劉毅博眼疾手快摟住海鷗,把她抱進房間。傭人們攔住那女人,都要趕她出去。旁邊的兩個男人也不好做什麼,三個人都退出了屋子。照理說這個私人住宅是沒有人知道的,難道已經有人盯著這裡很久了嗎?
劉毅博守在海鷗的身邊,寸步不離,內心自責慚愧。
莫子鳶今早在路邊的報刊上也看到了這則新聞,有些放心不下海鷗,匆匆忙忙趕到劉毅博的家裡,從傭人們口中得知了早晨發生的事情。走到海鷗的房間裡,海鷗還未甦醒,劉毅博坐在旁邊焦慮難安。她極力壓制住心裡的火氣,走到劉毅博的面前,「你跟我出來。」
劉毅博看到莫子鳶來了,心裡一緊,放下海鷗的手,跟著她走了出去。
「我今天不想打你,爸看到媽傷心俱疲就帶她去國外旅遊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這件事情我也不會告訴他們。但是我要帶海鷗走,她在你身邊只會傷心,根本得不到幸福。」莫子鳶擦了一把眼淚,心裡好像是有針在不停的扎她似的。
「不行,海鷗是我的妻子,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帶她走。」劉毅博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更加照莫子鳶討厭。
「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這一次是我帶著她走,如果你不放她,那麼下一次我不一定會用什麼方法帶她走!」
外面的爭吵聲吵醒了海鷗,海鷗微微睜開眼睛,依稀聽見莫子鳶的聲音。她果然是好姐妹,自己有事情了,就馬上出現了,可是現在自己居然會那麼的狼狽。當初還答應那麼多人自己一定會幸福,居然還想著要和劉毅博做一對真夫妻……真是笑話,真是太傻太天真了。想到這裡,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滑落到枕頭上。
這個男人已然不是小時候的那個小哥哥了,正因為他們是同一個人,她才更加無法容忍這一切的發生……
海鷗從床上走下來,打開門,看到莫子鳶與劉毅博對峙著。走到莫子鳶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子鳶,我跟你回家……」
莫子鳶朝劉毅博譏諷的笑了一下,扶著海鷗。「好我帶你走。」
劉毅博看到這一幕就慌了神,抓住海鷗的手,將她拉扯過來。莫子鳶險些摔跤,還好扶住了旁邊的牆。「劉毅博,你找死啊!」莫子鳶破口大罵起來。
「她是我妻子,她不能離開我身邊!」劉毅博說著要去搶奪海鷗的另一隻手。莫子鳶的力氣不如他,海鷗懊惱的又痛又恨,用力掙脫,上下甩動著自己的手,劉毅博就是不肯放。「劉毅博!」她用力的踢了劉毅博的腿,劉毅博還是不肯放。莫子鳶見狀上去幫海鷗,海鷗用力過猛後腦勺撞在牆面上,一點一點落下來,就好像羽毛似的……
海鷗原本空白的記憶好像一下子被充滿了似的,有人拿著畫筆在白紙上填上一筆一彩……她眼神木木的,很空靈。莫子鳶和劉毅博蹲下去,「你沒事吧?海鷗?」劉毅博撫摸了一下海鷗的臉頰。海鷗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那一個個畫面向洩了氣的氣球似的在腦裡橫衝直撞。
「子鳶,我們走……」海鷗的聲音很小,繞開劉毅博,跟莫子鳶走下樓去。
「海鷗!」劉毅博轉身看著海鷗冷漠的背影,又是背影,又是決絕的話語,傷人手法從不改變分毫……
「劉毅博,我過幾天我會讓律師把離婚協議給你的。」海鷗閉上眼睛高聲喊了一下,整個樓道裡都是離婚這兩個字眼。
傭人們看到海鷗下樓紛紛圍了上去,想要勸住她,海鷗卻搶先一步開口。「你們要說什麼我心裡很清楚,可是我已經心意已決,你們無需多勸。」海鷗微微一笑,「以後我不在,你們要小心謹慎了,沒人再幫你們說好話了。」
海鷗在這裡的時間差不多一個月吧,一個月,讓所有的傭人都捨不得她,可見她確實有著她的個人魅力。
「少夫人,我們捨不得你。」小柔帶頭哭了起來。「沒事的,我以後會回來看你們的。」
海鷗眨了眨眼睛,忍住眼淚,「子鳶,我們走吧。」轉身離開劉家。
莫子鳶扶著海鷗走在馬路上,來的時候怕狗仔隊跟蹤所以不敢坐自己家的車,而是打的然後走了好久的路才走到劉毅博家。她並不是擔心自己會累,而是擔心海鷗的身體,這麼炎熱的天氣,不要讓她曬到才好。
劉毅博沒有追出來,很好,就讓自己這樣走掉,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記起了一切,自己原來是為了確定這個男人的安危才會大意出車禍的……老天爺真是好笑,在她最需要記憶的時候不給她,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又給了一刀,讓她徹徹底底的死掉。
海鷗無聲無息的掉著眼淚,一步一步走的十分的艱難。「子鳶……打電話給於少爺,讓他來找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