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兩位來祝福我和海鷗。」劉毅博行了禮,有一種勝利者的喜悅參雜在裡面,挺著胸膛看著他們。海鷗站在他們三個人之間總感覺有火光迸射,稍不留神自己就會被傷到。「呵呵,毅博我們去幫長輩們招呼客人吧。」海鷗輕輕推搡了一下劉毅博,劉毅博微微一笑,「走吧。」於是拉著海鷗的手,耀武揚威的從他們兩個人身邊走過。
走進一夥人群中,海鷗很快就從他手裡掙脫出來,「你太無禮了,你每次都要這樣對待朋友麼?」
「朋友?他們哪一點像朋友了?」劉毅博的火又一下子上來了,這個女人居然在幫那個男人說話,「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心裡眼裡只能有我。」
兩個人雖然在吵,但是臉上一直都掛著笑,說話的口吻也很柔和,海鷗覺得自己要憋出內傷來了,別人吵架都是大吼大叫,而自己只能笑臉相迎。
「劉毅博,你會不會有點太咄咄逼人了?我是你的妻子沒錯,可是我不是你的玩偶。我和你認識的那些風流的女人不一樣,我是有思想的,我也有廉恥之心。」海鷗說完端著杯子和他擦肩而過,她的心都快要碎了……
劉毅博站在原地,一直盯著海鷗,眼神有些空洞,像是一直都在發呆似的。莫子鳶走到劉毅博的面前,晃了一下他,「我說妹夫,那麼多客人你不招待,在這裡發呆做什麼?」劉毅博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在想一些事情,我馬上就去。」
莫子鳶搖晃著高腳杯裡的紅酒,顰顰一笑,「是不是又和我妹妹吵架了?」
「你怎麼知道?」劉毅博喝了一口酒,站在那裡微微歎了一口氣,「我都努力了那麼久了,她還是對我不冷不熱的。」
「那你就要努力了,我看陸子恆和於嘉智都不是什麼善茬,小心為上。」莫子鳶和劉毅博碰了一下杯子,走開了。
「莫小姐,可以坐下來聊聊天麼?」薛劍匆匆忙忙的跑到莫子鳶的身邊,拿著酒杯氣喘吁吁的看著莫子鳶。莫子鳶看著他,這個男人真是有趣,有必要跑的那麼急麼。選擇了一塊沒人坐的小角落,「請坐。」莫子鳶拍了拍旁邊的空位。
薛劍開心極了,繞開一些桌椅,坐到莫子鳶的身邊,「子鳶小姐平時都喜歡做什麼呢?」
「看電視,拉琴,做家務。」莫子鳶談吐舉止其實與那些達官貴族家的小姐沒什麼區別,反而更加的清麗脫俗,薛劍看到她如此也能夠明白海鷗為何會讓她進入秦家了。「我很好奇你們海軍平時都做些什麼呢?」
「現在我們的部隊生活也很豐富,不過還真說不上來喜歡什麼……」
莫子鳶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薛劍,這個男人果真是劉毅博的好兄弟,兩個人的穿著品位一樣的得體,不過從薛劍身上彷彿看到了一絲痞氣。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忙呢?」莫子鳶用食指劃著杯子的邊緣,看著裡面的紅酒,臉色已經紅潤,看著很像水靈的蘋果。
「也不是,也要分時段吧。」薛劍喝了一口酒,本還想再繼續問下去,卻看到莫子鳶站了起來。「不好意思,我要去招呼客人了,我們下次聊吧。」莫子鳶一臉的歉意,從椅子上走開。她最頭痛的就是和人聊天,聊一些有的沒的,這樣子自己會憋死。
「下面,請劉毅博上將和他的夫人秦海鷗小姐跳第一支舞。」司儀話畢,全場的燈光都暗了下來,兩束光分別打在海鷗和劉毅博的身上。
劉毅博走到海鷗的面前,單膝跪地,伸手邀她共舞。海鷗優雅的將手搭在他的手心裡,緩緩而起,音樂逐漸飄入人群中,劉毅博左手摟住海鷗的腰,海鷗右手搭著他的肩膀,兩個人的左右手握在一起,在眾人的矚目下款款而舞……
兩個人糾纏夾雜在音樂中,暫時忘記了那些紛擾他們很久的矛盾,此刻彼此的眼神柔情似水,身姿婉若蝶兒,在花叢中親吻擁抱……
海鷗望著眼前的人,心裡絲絲蠕動,這一支不停該有多好,這個男人一直都這樣該有多好……搭在劉毅博肩上的手去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劉毅博怔了怔,微微一笑,將兩個人的距離拉的更近,貼在她的耳邊。「我愛你,forever。」
陸子恆站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心裡的怒火不禁升起,拳頭緊緊握住。他們在光明處,自己卻生活在黑暗裡,海鷗明明有機會嫁給自己,居然被這個小子佔了先機,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掏出手機,撥通了自己管家的電話,「管家,按原計劃進行。」「是,少爺。」
掛掉電話目光凌厲的望著舞池裡的劉毅博,劉毅博啊劉毅博,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你以為我那麼容易就會祝福你和海鷗麼……
陸子恆走到廁所,一個女人從廁所裡走出來,身段妖嬈,舉止嫵媚,「陸少爺……」
「Ady,你知道你今天要做的事情吧,我訓練了你三年,你是時候使出你的本事來了……」陸子恆拿了一包藥給她,「記住你今天晚上的任務。」
「是,陸少爺……」
陸子恆滿意一笑,走回大廳裡,舞曲剛剛停下,全場燈光亮起。海鷗和劉毅博謝禮,走到旁邊去休息,劉毅博細心的幫海鷗擦著臉頰上的汗,「累不累?」如同三年前的訂婚禮上一樣,跪下來幫她脫掉鞋子,給她輕輕揉著腳後跟。
攝影師們一個勁兒在那邊拍照,想要留下這兩個人在婚禮上的溫情時刻。
Ady出現在人群中,注視著劉毅博的一舉一動,他的杯子就放在那邊的桌子上,低頭含笑,若無其事的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將藥悄悄撒入杯中,入杯即化,這個藥沾上一星半點都會讓人欲-火-焚-身……她端起旁邊的酒杯,邪魅的一笑,對著陸子恆做了一個OK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