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死了,冷血死了……能夠懂自己心的人都死了……為什麼自己要那麼孤單呢?這夜的風一下一下打在心上,讓海鷗很痛苦,痛苦的恨不得立即死去。可是一想到冷血的死不明不白,又讓自己隱忍下來。
「你怎麼在這兒啊?」莫子鳶穿著海鷗的睡衣,上來天台看她,「你還病著呢,雖然天氣稍微有點熱了,但是晚上濕氣重,你快跟我回房去睡覺。」將海鷗從椅子上拖起來,拉著她回房間。
她的手好大好溫暖,就好像是兒時外婆的那雙手一樣,海鷗把另一隻手握住她抓住自己的那隻手,微笑著跟在她身後。莫子鳶讓海鷗躺在chuang上,給她蓋好被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用小孩的那套來對付現在的海鷗是再好不過的招數,病中的人更像個小孩子。
第二天海鷗吵嚷著要去上班,家裡人實在拗不過就讓她去了,考慮到想讓莫子鳶舒服一點,就提了車兩個人開車去上班。一到會社,所有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眼光。
「他們怎麼那麼奇怪的盯著我們啊?」海鷗看了看莫子鳶,一臉茫然。
「不知道……我先去忙啦,88~」莫子鳶和海鷗分開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看啊,攀高枝的回來了。」陰陽怪氣的語調充斥在莫子鳶的四周圍,「今天還和別人一起來上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也是個大家閨秀呢。」
「可不是呢,我們還得巴結一下人家,問問人家是怎麼搭上的。」
「夠了!你們說夠了沒!」莫子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火中燒。
「喲,大小姐生氣了,我們只是在開玩笑,又沒說您,您急什麼呀?」一個身著紅衣服的女人妖媚極了,「大家說對不對啊。」
「是啊是啊。」
「我和海鷗是朋友,最好的朋友,你們說我別扯上她。」莫子鳶推開旁邊的人,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裡面的人趕緊都跟她去了廁所,把她逼到角落裡,「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和我們吵?」
「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也知道什麼是尊重,請你們讓開。」莫子鳶縮在角落裡面,但眼睛裡充滿了正氣。
「喲喲喲,尊重,你都不放尊重了,我們怎麼尊重你啊?」說完兩個巴掌扇在了莫子鳶的臉上,把她狠狠的打到在地。「說啊,剛才不是很能說麼?現在怎麼閉嘴了?」
另一個女人用很高的高跟鞋跟去踢她,又狠狠的踹了她一腳,「說啊?尊重是麼?這樣夠不夠啊!啊?!」
幾個女人在廁所裡面對莫子鳶拳打腳踢,莫子鳶渾身無力反抗,心裡恐慌極了。媽媽……你在哪裡啊……子鳶好怕……
「喂!你們幹什麼!」傅眉和海鷗出現在了廁所裡面,看著這五個女人,「你們反了?」海鷗伸手就是每人一巴掌。「你們想死麼?」全部的人都被海鷗的氣勢嚇到了,跪在地上求她原諒。
「海鷗小姐,你別被這個女人騙了,她也是因為你有錢才靠近你的……」
「對啊對啊,我們是為了表示我們的忠心才這麼做的啊,請你相信我們!」
海鷗哼了一下,笑道,「哈哈,忠心?很好,我給你們機會表明對我的忠心。」海鷗拿出手機撥通了110,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把這五個女人都抓了起來。
「海鷗小姐……不要啊……我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你們不是要表明對我的忠心麼?你們沒做錯幹嘛害怕?外面已經有媒體等著你們了,警察先生,辛苦你們了。」
「不客氣,秦小姐,那我們走了。」
警察將五個女人紛紛帶上了警車,海鷗馬上扶起地上的莫子鳶,感覺到她渾身都在發抖,「該死的!這幫混蛋!」心疼的拿出手帕替她擦嘴角的血。「海鷗,還是快送她去醫院吧,她明顯都昏過去了。」傅眉和海鷗馬上把莫子鳶送進了醫院。
雪莉聽到這個消息,不由的也揪心起來,讓劉嬸燉了雞湯,匆匆忙忙的趕到醫院。莫子鳶還沒醒,依然躺在床上,身體不斷的抖著。
「這孩子一定是嚇壞了……」雪莉把雞湯放在了病chuang邊,「海鷗,你一個人把她送進醫院的麼?」
「不是,還有我師傅,我剛才讓她回去休息了。」
「嗯,做的好。媽來幫你。」
「媽媽,我本來很想對子鳶好,沒想到這樣反而害了她。」海鷗看著莫子鳶身上的傷,心痛不已。
「孩子,這種事情也由不得你的,你在帶給她快樂的時候也要護她周全,就讓她做媽媽的乾女兒吧,到時候讓她搬進我們家,讓她名正言順的,這個孩子怪可憐的,我查過了,她現在是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這麼年輕的女孩子要一個人生活,真的很困難。」
「嗯,也好。」海鷗走到母親的身邊,扶著母親的肩膀,兩個人靜靜的守著莫子鳶。
「海鷗海鷗!」劉毅博的聲音從病房外面傳過來,海鷗聞聲走了出來,看到劉毅博在挨個病房找自己。
「我在這裡。」海鷗的聲音還是那麼冷漠。
劉毅博看到她,快速的跑了過去。「嚇死我了,我看到新聞,說你們會社有人被打,傷的很嚴重,也沒說多少人受傷,我怕你有危險。」
「你這樣挨個病房找我會影響很多病人的。」海鷗看他滿頭大汗,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你回去吧,我要在這裡照顧我的朋友。」
「可是你……」
「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劉毅博聽到海鷗這麼說,只好悻悻走了出去。手裡拿著想要給她藥,剛才看到她那樣也沒敢給她。歎了一口氣,失望極了,看她這幾日消瘦了不少,自己卻沒有幫到任何一點忙,真該死。
回到部隊的劉毅博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研究軍事作戰,誰也不見。